突然,她“哎呀”了一聲連忙縮手,原來茶壺裡的水被燒開,不小心燙了她一下。
“一切都是荊立華自己的選擇,我隻是順勢而為罷了,而且很多時候,為了達到目的,必要的犧牲是完全值得的,更别說裴家和荊家的關系本來就不好。”裴楓走到裴靈慧對面坐下,道:“這兩天你就在家好好待着,不準再去見陳天陽,因為玉雲省和陳天陽的最終決戰,很快就會到來!”
“我……我知道了。”裴靈慧咬着紅豔的嘴唇,神色十分複雜,莫名的,心底為陳天陽擔憂起來。
正如桑玉海先前所預料到的,第二天股市一開盤,桑氏集團的股價再度受到劇烈的沖擊。
然而這一次,桑玉海完全沒有了精氣神,看着桑氏集團股價不斷地下跌甚至腰斬,卻完全興不起絲毫反擊的念頭。
不但秘書急匆匆地來彙報情況被他轟了出去,就連桑氏集團各大股東的電話,他也一概置之不理。
在他影響下,整個桑氏集團内部員工也顧不得工作,紛紛開始議論桑氏集團崩潰的可能性,逐漸的,一股絕望的情緒,籠罩整個桑氏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内,桑玉海臉色疲憊,雙眼布滿了皿絲,哪裡還有往日作為商界風雲人物的意氣風發與成熟自信?
把手上最後一口香煙抽完,桑玉海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突然一咬牙,拿出手機,撥通了魏風淩的電話,無助地道:“我……我認輸了,你随時可以過來,我跟你簽訂股權轉讓協議,把桑氏集團交給你和陳天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讓陳天陽放過我和我家人,我們永遠不在玉雲省出現……”
桑玉海昨晚想了整整一宿,現在的桑家,落敗已經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且随着時間往後推移,桑家的危險也越來越大,萬一陳天陽真的找上門來,不但桑氏集團保不住,就連他和他家人的命也會丢掉。
所以,不如趁着他手中還拿着桑氏集團的股票,還有一絲談判價值的時候,向陳天陽和魏風淩投降,說不定還能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當然,這樣一來他肯定風光不在,不過至少能保住性命,而且他這些年攢下的家當,也能保證一輩子吃穿不愁。
所以他現在才會跟魏風淩打這樣一通投降的電話。
同一時刻,永古市魏家别墅。
魏風淩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一陣興奮,要不是還沒挂電話,他現在都想揚天大笑三聲,一直對魏家圖謀不軌,甚至還用白草菱花之毒,毒害他爺爺的桑玉海,終于認輸了!
這讓魏風淩如何不激動,如何不興奮?
不過高興之後,他便面臨着一個為難的問題,好不容易才将桑玉海逼到如此絕望的境地,現在桑家主動認輸,難道真的要放他一條生路?
面對這個棘手的問題,魏風淩懶得多想,直接把問題抛給了陳天陽,因為桑玉海口中說的,就是讓‘陳天陽’放他一條生路,道:“桑玉海認輸了,答應把股票轉讓給咱們,隻是,他讓你放他一馬,他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在玉雲省出現。”
魏雅萱和柳天鳳也在客廳内,分别坐在陳天陽的兩邊。
魏雅萱聽到這句話差點炸毛,立即揮舞着拳頭氣沖沖地道:“不行,桑家害的爺爺差點毒發身亡,而且還派出宗師去殺天陽,咱們絕對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你說對吧,天陽?”
說完後,魏雅萱扭頭看向了陳天陽,想得到陳天陽肯定的回答。
柳天鳳則沒說話,靜靜地坐在陳天陽身旁,魏家和桑家的恩怨,跟她本就沒有多大的關系,所以不管陳天陽做出什麼決定,她都會支持陳天陽。
面對着魏風淩和魏雅萱訊問的目光,陳天陽拿起茶幾上一顆葡萄扔進嘴裡,笑道:“古人曾說‘窮寇莫追’,但也有偉人說‘宜将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所以不管放不放過桑家,都能夠找到一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