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真無恥!”柳紫韻臉色漲紅,氣憤不已,要不是現在情況危險,她真想出去狠狠給馬顯宏一耳光。
陳天陽先輕輕捏了下柳紫韻的玉手,輕聲安慰道:“别生氣,看我替報仇。”
接着,陳天陽站起身,臉色陰沉下來,說道:“我之前奉勸過你,在我的面前不要太嚣張,因為你根本沒有跟我嚣張的本錢,可是你,不但自以為是,而且還出言歹毒,所以,你讓我很生氣。”
“那又如何?”馬紅欣得意地笑道:“在呂家面前,别說是……”
突然,她話還沒說完,陳天陽已經出手,迅疾如風,隻聽“啪”的一聲,直接給了馬紅欣一耳光,聲音特别清脆。
這一下,馬紅欣、馬顯宏等人都驚呆了,想不到陳天陽明知道馬紅欣要和呂恩陽定親,竟然還敢動手。
難道,他不怕呂家的報複?
柳紫韻知道陳天陽是為了自己,所以才會動手打人,心中充滿了感動,連看着陳天陽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你……你敢打我?”馬紅欣捂着臉頰,眼神中閃過刻骨的仇恨。
陳天陽輕蔑而笑,道:“别說你還不是呂家的人,就算你現在已經和呂恩陽結婚了,我陳天陽也是照打不誤!”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從小到大,連我爸都沒打過我,你個臭屌絲竟然敢甩我耳光,我要殺了你,把你剁成肉醬喂狗!”馬紅欣憤怒的嬌軀顫抖,整個人已經呈現歇斯底裡的狀态!
馬顯宏及時高聲道:“快,你們快把陳天陽給砍死喂狗!”
頓時,周圍無數黑衣大漢,如黑色潮水一般,紛紛舉着明晃晃的砍刀、鋼棍向陳天陽沖去。
柳紫韻吓得尖叫一聲,不忍看陳天陽被砍死的慘樣,連忙閉上眼。
“一群烏合之衆。”陳天陽神色輕蔑,正準備出手。
突然,在人群的後方,響起來一個大聲且隐含着急、恐懼等諸多情緒的聲音:“住手,你們快給我住手!”
這個聲音仿佛很有威嚴,原本已經沖向陳天陽的黑衣大漢,紛紛愕然停手。
柳紫韻這才睜開眼睛,輕輕松了口氣,站起身在陳天陽身邊慶幸道:“剛剛吓死我了,要不是有人喊了一嗓子,估計你小命就留在這裡了。”
“你說錯了,如果沒有這一嗓子的話,不是我,而是他的性命會斷送在這裡。”陳天陽微微搖頭,對于這個聲音,他很熟悉,所以也很清楚,這個聲音的主人,此刻心中一定充滿了恐懼。
“你都快要小命不保了,怎麼還有心情吹牛,這樣很好玩嗎?”柳紫韻咬着紅唇,忍不住狠狠瞪了陳天陽一眼。
陳天陽淡淡瞥了她一眼,答非所問道:“記得之前的賭注。”
“賭注?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想着賭注的事情?現在人為刀俎你為魚肉,你真以為馬顯宏會給你跪下道歉嗎?”柳紫韻感覺自己都快要抓狂了。
陳天陽淡然一笑,也不解釋。
突然,馬紅欣高聲怒道:“是誰在亂發号施令?”
她現在很憤怒,先是陳天陽當着衆人的面打她耳光,現在又有人亂發号施令,阻止她讓人砍死陳天陽,她現在都要忍不住罵人了。
“等呂恩陽大少來了,凡是忤逆我的人,我要讓他們統統後悔!”馬紅欣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下一刻,黑衣大漢人群紛紛向兩邊退去,讓出一個通道,穿着中山裝的荊宏偉,以及諸多長臨省其他市區的地下世界大佬們,紛紛快步走來。
原先荊宏偉他們是最後坐車到的,還想着來幫馬紅欣撐撐排面,也算是示好省城呂家。
結果剛剛走進酒店,荊宏偉就聽到人群最裡面有人自稱“陳天陽”,再加上那人淡定卻充滿氣勢的聲腔,簡直和高高在上、宛若天人的“陳先生”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