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凰匆匆趕到了全聚德,推開門走進雅間,隻見桌上擺放着好幾盤桌精緻菜肴,色香味俱全。
柳潇月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怔怔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并沒有動筷,甚至連林月凰走進來都沒發現。
“你不是約好了宋栖元,想把陳添介紹給他當學徒嗎,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裡,陳添和宋栖元呢?”林月凰走過去,坐在了柳潇月的旁邊。
柳潇月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扭頭看向林月凰,道:“陳添和宋栖元……他們走了。”
林月凰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笑道:“那這麼說,宋栖元同意收下陳添當學徒了?太好了,你欠陳添的賭約可以一筆勾銷了。”
柳潇月搖搖頭,道:“陳添沒當宋栖元的學徒。”
“哈哈。”林月凰爽快地笑了出來,有一種報複的暢快:“我就說嘛,陳添嘴巴那麼毒,還是那樣惡劣臭屁的性格,是個人都受不了他,宋栖元好歹也是中醫界的泰山北鬥,看不上陳添也正常。”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當時的情況跟你想象的不一樣。”柳潇月再度搖頭,想起宋栖元對陳天陽恭敬的樣子,心神一陣恍惚。
林月凰的笑容戛然而止,驚訝問道:“難道是陳添不願意向宋栖元拜師?唔,這也對,陳添那麼張揚自負的性格,讓他主動拜宋栖元為師,估計比殺了他還難受。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看陳添不爽,他自己錯失這麼寶貴的機會,那是他的損失,咦,我怎麼有點幸災樂禍呢?”
說完之後,林月凰心情大好,美滋滋的喝起了茶水,隻覺得清香宜人,比平時格外好喝。
“不是。”柳潇月搖搖頭,依舊難以置信地道:“實際上,是宋栖元想拜陳添為師,陳添把他給拒絕了。”
“噗……”林月凰嘴裡的茶水全噴了出來,好好一桌菜肴全部沾上了她的口水。
她顧不上這麼多,震驚地道:“你說什麼?宋栖元反過來要拜……拜陳添為師?到底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我知道這很難令人相信,可是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柳潇月把先前發生的事情簡單叙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林月凰吃驚地張大嘴:“不是吧,像陳添這麼自大惡劣的人,醫術竟然會高到連宋栖元都想拜師的程度,而且他還嫌棄宋栖元,拒絕收他為徒?暈,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柳潇月歎了口氣,道:“别說是你了,就連我這個親曆者都暈暈乎乎,所以才讓你過來,幫着我分析分析,不然我一定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陳添他……他怎麼會這麼厲害?”林月凰别說幫柳潇月分析了,連她現在都是一臉的困惑迷茫,道:“按理來說,醫術尤其是中醫,得經過長時間的經驗積累,才能成為名醫,陳添年紀這麼輕,從哪裡學來的這麼高深的醫術?”
“對啊,陳添的表現完全違背了常理。”柳潇月接着話茬道:“而且你别忘了,陳添的圍棋水平也有了職業選手的水準,這也需要大量時間的練習才行,陳添是怎麼做到在兩個毫不相幹的領域裡都這麼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