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楓同樣難以置信,立即追問道:“樂玉清呢?”
“死了,據說被陳天陽一劍秒殺,連心口都出現一個大洞,死的慘不忍睹。”桑玉海說完後,眼角肌肉跟着抽搐了兩下,樂玉清可是玉雲省有名的強者啊,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陳天陽給秒殺了,陳天陽真特麼可怕!
裴楓眉頭皺的更深,心煩之下,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今晚的行動,不但沒有達成目标,反而打草驚蛇不說,還連帶着損兵折将,連一位宗師初期強者都給賠進去了,再加上先前被陳天陽斬斷一臂,從而導緻修為大損的雲振雄,他手裡能夠動用的戰鬥力越來越少。
想到這裡,裴楓心裡都在滴皿!
不過,早就習慣了遇事冷靜的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态,看了看武雲平和桑玉海難看的臉色,立即說道:“兩位,雖然計劃失敗了,但咱們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咱們已經知道了陳天陽的醫術比傳聞中的還要神奇,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越了解陳天陽,咱們獲勝的機會就越大。
而且,在今晚盤山公路的賽車比賽中,陳天陽也輸給了孫長東,這對陳天陽的士氣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雖然裴楓才是今晚損失最大的人,但卻屬他的心态最好。
桑玉海心中訝異,裴楓雖然年輕,但要論城府之深,裴楓卻絲毫不在那幾個老狐狸之下,不由得,他心中對裴楓産生了一絲忌憚,不過表面不動聲色,順着裴楓的話,說道:“裴賢侄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裴楓收斂情緒,微微沉吟後,道:“現在已經打草驚蛇,再直接針對陳天陽下手,效果絕對好不了,所以,我打算轉而對陳天陽和孫長東的第三場比賽下手,先阻止陳天陽獲勝再說,等以後陳天陽露出了破綻,我們再進行布局圍殺陳天陽。”
“好。”桑玉海表示支持,道:“那你想好怎麼阻止陳天陽獲勝了沒?”
裴楓不置可否,自信地道:“我既然能讓陳天陽輸掉第二場比賽,那自然第三場比賽也能讓他輸掉,具體如何行事,明天我會跟孫長東面談。”
“那就有勞賢侄了。”桑玉海輕輕呼出一口氣,雖然今晚毒殺陳天陽的計劃失敗了,不過,能讓陳天陽輸掉第三場比賽,多少也算是聊勝于無。
另一邊,武雲平坐在沙發上,依然處于震驚的狀态中,怎麼都想不明白,陳天陽怎麼就能解開“天醫散”之毒呢?
第二天一大早,陳天陽昨晚在玉龍山“臨陣脫逃”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玉雲省,衆多上流社會人士歡呼沸騰,把這當成了玉雲省對長臨省的一大勝利,紛紛嘲笑陳天陽是個膽小鬼之餘,也對孫長東充滿了贊美,一時之間,仿佛孫長東成了整個玉雲省的英雄一般。
孫長東雖然不清楚陳天陽昨晚是怎麼回事,不過,在衆人一波又一波的登門拜訪中,他還是忍不住飄飄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衆人的恭維,同時,他也決定趁勝追擊,當即放出消息,于明天中午,将在永古市博物館廣場,和陳天陽進行第三場繪畫比試,并且打下包票,他一定會戰勝陳天陽!
玉雲省衆人又是一片沸騰,仿佛孫長東已經真正取得了勝利一樣。
就在衆人沉浸在即将擊敗陳天陽的巨大勝利喜悅中的時候,一場針對桑家旗下集團股權的商業戰争,也正在悄然醞釀中,就如同暴風雨前的甯靜,一旦來臨,必将狂風怒吼、雷電交加、波濤洶湧、勢不可擋!
此刻,陳天陽獨自一人,坐在一家高檔的茶館中,優哉遊哉地品着手中香茗,茶水入喉,清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