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紅依菱的後悔,姜夢卻是心頭震撼,越發覺得陳天陽不簡單。
“快……快把我扶起來,我有點腿軟。”突然,吳哲扭頭向黃振興喊道,他被武潤月警告一番,雙腿顫抖得厲害,試了好幾次都沒站起來。
黃振興和施未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走上前,把吳哲給攙扶了起來,把吳哲扶到了不遠處的台階上坐下休息。
黃振興連忙問道:“吳少,你感覺怎麼樣?”
吳哲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深吸一口氣後,平緩下心情後,這才後怕道:“那個女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一柄嗜皿的利劍,那感覺就像我随時會被她殺死一樣,特麼的,我吳大少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吓趴下。”
“吳少,這不丢人,别說是直面武潤月的你了,就連我跟未平兩個人在旁邊看着,都吓得不敢說話。”黃振興苦笑一聲,突然向不遠處的陳天陽看去一眼,低聲道:“也不知道陳天陽走了哪門子狗屎運,竟然能認識武潤月大小姐,真是令人不爽,有了武小姐撐腰,陳天陽絕對會嚣張起來,吳少,看來咱們以後不能跟陳天陽對着幹了。”
吳哲微微皺眉,随即冷笑一聲,道:“有武潤月小姐撐腰又如何?你們可别忘了,陳天陽已經中了‘玄陰穿腸丹’之毒,除了我們吳家之外,普天之下再也無人能解,這就是我用來要挾陳天陽的王牌,可以說陳天陽越厲害,對于我來說,就越有利用價值。
至于武潤月給陳天陽撐腰嘛,雖然對我來說有點麻煩,不過,隻要陳天陽一天中毒,武潤月就一天投鼠忌器不敢殺我,我得好好思考一番,如何在不激怒武潤月的前提下,讓陳天陽成為我手中的一張王牌,給我們吳家帶來巨大的利益。”
說罷,吳哲已經得意地笑起來。
黃振興和施未平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雖然是第一次見武潤月,但是看武潤月高高在上的姿态,就知道武潤月絕對不是任人拿捏的人,吳哲想用“玄陰穿腸丹”來要挾陳天陽,進而要挾武潤月,隻怕到頭來,吳哲非但達不到目的,說不定還會被武潤月怒而斬殺,甚至還會牽連他們兩個。
幾乎是下意識的,黃振興和施未平兩人各自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吳哲的距離。
卻說武潤月來到主席台後,隻見主席台上有不少人,基本上都是武家的高層人士,其中,在主席台的主位,并排放着兩張黑色太師椅,分别坐着一名長相成熟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位雖然瘦弱,但是眼神淩厲的老者。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霧隐山武家的家主武正飛,而這位老者,則是武家本家一脈派來的重要人士武九明。
因為武九明來自武家的本家,身份比較尊貴,是以能和武正飛并肩而坐。
至于武家另外兩脈派來的話事人,則分别坐在兩側的左右首位。
按照輩分來說,這四人都是武潤月的長輩,武潤月收斂情緒後,連忙分别行禮。
武正飛眼睛一亮,喜道:“月丫頭,想不到你竟然從後山回來了,你不是一直對醫術不感興趣的嗎?”
武潤月向人群中的陳天陽看去一眼,接着收回目光,抿嘴笑道:“二叔,爺爺很關注這場中醫大賽,所以讓我來這邊看着,随時給他彙報情況。”
原本她的父親武栖元應該繼承霧隐山武家這一系的家主之位,隻是七年前,武栖元在山下意外死亡,作為第二順位繼承人的武正飛順理成章地繼承了霧隐山武家的家主之位。
因為武正飛對武潤月視同己出,照顧有加,所以武潤月對她這位二叔的印象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