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僅僅道歉就夠了吧?”琉璃冷若冰霜,杯中的酒水結了一層堅冰,散發着森森寒氣,整個後花園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别看她剛剛拿着好多産業做慈善,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樣子,可她絕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聖母,真要殺起人來,那叫一個幹淨利落。
開山老人心中一寒,連忙開口說道:“琉璃小姐請放心,我知道了聖地的去處,已經和柳清風兩不相欠,如果琉璃小姐和陳小友需要的話,白陽宗願意提供援助,幫助兩位奪回‘佛骨舍利’。”
陳天陽和琉璃紛紛驚訝,他們和開山老人的關系,沒好到這個程度吧?
琉璃輕蹙秀眉,不言不語,身上冰冷的氣息驟然消散,整個後花園再度恢複成一派生機盎然的樣子。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陳天陽眉宇間閃過一絲費解,隻覺得越發看不懂開山老人,直截了當地問道:“我們不如開門見山,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開山老人重新坐了下去,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碧玉扳指,放在了酒桌上,道:“這枚扳指跟随我已經差不多有七十多年了,白陽宗全體上下成員見到這枚扳指後,就如同見到我本人,跟白陽宗宗主信物的分量也差不了多少,以後就交由陳小友和琉璃小姐代為保管了。”
此言一出,完全出乎陳天陽和琉璃的意料之外,讓他倆都有些跟不上開山老人的節奏。
“不是……我們跟你也就見過兩面,彼此之間還有不小的龃龉,就算賠罪,你也沒必要用信物來賠罪吧?”陳天陽感覺自己有些暈暈乎乎,總覺得開山老人的舉動,多多少少都有些安排後事的含義。
開山老人歎了口氣:“我已經一百多歲了,如果沒辦法突破到‘先天’境界,已經沒多少年頭可活了。
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前往聖地,我不知道此行的吉兇,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突破到‘先天境界’,甚至有可能永遠都沒辦法從聖地回來,所以我希望兩位能代為照拂白陽宗,拜托了。”
“我們之間的關系,貌似還沒好到能讓你‘囑托後事’這種地步吧?”
陳天陽都懵逼了,這節奏不對啊!
開山老人喝了一杯酒,解釋道:“其實我也是臨時起意,剛剛琉璃小姐拿出十幾億的産業當慈善,讓我由衷敬佩。
可見無論是琉璃小姐還是陳小友,都是宅心仁厚的正直之人,人品完全信得過,而且兩位修為高深,足以震懾一方,所以我才會興起把白陽宗托付給兩位的念頭。
當然,我在臨走之前會做好安排,兩位隻需要在白陽宗遭遇滅頂之禍時出手相助即可。
而作為交換條件,兩位如果有需要,也可以調動白陽宗的資源和人力,比方說對付五蘊宗搶回‘佛骨舍利’都沒問題。”
陳天陽和琉璃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合着他倆可以随意調動白陽宗的人馬為己所用,而他們需要做的,僅僅是在白陽宗遭遇危險時才出手就行,這樣的好事,打着燈籠都找不到。
和琉璃互相确認眼神後,陳天陽将碧玉扳指拿在手裡,深吸一口氣,凜然道:“好,我同意了。”
開山老人眼睛一亮,舉起酒杯:“君子一言!”
“驷馬難追!”陳天陽同樣舉起酒杯。
兩人一飲而盡,盡顯豪邁氣概!
開山老人驚喜不已,站起來向陳天陽和琉璃深深鞠躬:“多謝。”
陳天陽和琉璃對視一眼,相視苦笑,本來他倆都決定以後少跟開山老人打交道,結果卻接受了開山老人的托付,這叫什麼事啊?
開山老人解決了一件長久壓在心頭的大事,看起來心情很好,和陳天陽屢屢推杯換盞,喝了個痛快。
到了晚上,開山老人便告辭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