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鳳華一愣,好像還真如谷晨羽所說,陳天陽從來沒去看過《洛神賦圖》一眼,就算《洛神賦圖》是赝品,但是這樣看都不看就直接認定赝品,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突然,喬鳳華想到陳天陽一開始就信誓旦旦的話語,心中不由好奇。
“難道,天陽真的有必勝的把握?”
想到這裡,喬鳳華下意識看向陳天陽,心中充滿了期待。
周敬雲拉着臉,沉聲道:“小陳大夫,你是怎麼樣做到一眼不看,就能鑒定《洛神賦圖》是赝品的,你能解釋解釋嗎?”
幾乎是在瞬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陳天陽,當然,目光很不友好。
喬敬儀搖頭苦笑,陳天陽平時看着挺聰明的,怎麼今晚倒犯糊塗了?
在衆人指責的目光中,隻有喬鳳華堅定的站在陳天陽的身側。
陳天陽心中一暖,随即,站起來,好整以暇地道:“假的就是假的,就算說的再天花亂墜,臨摹的水平再惟妙惟肖,假的也變不成真的。”
谷晨羽頓時拉下臉,挑釁道:“既然你這麼笃定我的《洛神賦圖》是假的,那你可敢和我打賭?如果你輸了,立馬滾出省城,以後不得再踏進省城一步,怎麼樣,你敢嗎?”
喬鳳華頓時驚呼一聲,擔憂地望向陳天陽,雖然她很信任陳天陽,但是目前的情況,明顯對陳天陽不利。
她很希望,陳天陽不要答應谷晨羽的賭約。
然而,在谷晨羽不懷好意的目光中,陳天陽仰天輕笑一聲,凜然不懼,道:“有何不可?”
“好,這可是你說的,周會長等人都在場作見證,你到時候輸了可别不認賬!”谷晨羽大喜過望,生怕陳天陽反悔。
周敬雲等人再度搖頭,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陳天陽百分百會輸,在這樣極端不利的情況下,陳天陽竟然還會答應跟谷晨羽打賭,真是……真是腦殘找死!
“原先還以為陳天陽是潛龍,以後成長不可限量,但是現在看來,陳天陽不過是個無腦的莽夫罷了,根本不值在他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周敬雲如是想到,對陳天陽的評價,立馬又降低了一個檔次。
陳天陽卻是神色不變,仿佛勝券在握,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反問道:“如果你輸了呢?”
“笑話,《洛神賦圖》經過我老師的親眼鑒定,絕對是真迹無疑,我怎麼可能會輸?不過,為了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如果我輸了,不但立馬向你道歉,而且以後隻要聽到'陳天陽'這個字,我立馬退避三舍,怎麼樣?”谷晨羽輕蔑地道。
在他看來,這場賭注,他絕對不會輸!
“可以,希望你能言出必踐。”陳天陽滿意地點點頭。
“哼,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谷晨羽冷笑一聲。
“既然你倆執意打賭,那閑話休提,陳天陽,你來說一下,為什麼認定《洛神賦圖》是赝品吧。”周敬雲淡淡道。
頓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注視在陳天陽身上,如果陳天陽沒辦法證明谷晨羽的《洛神賦圖》是赝品,那陳天陽今晚就要被趕出省城了。
喬鳳華憂心忡忡。
“陳天陽啊陳天陽,你自己找死怪得了誰,我要親眼看着你如何在周敬雲和喬鳳華面前丢盡顔面,灰溜溜的滾出省城。”谷晨羽心中充滿了得意,雙眼都放出亮光。
衆目睽睽下,陳天陽笑道:“周會長,你作為書畫領域的前輩,我想,對于《洛神賦圖》一定很了解吧?”
周敬雲臉色緩和了不少,笑道:“不錯,《洛神賦圖》可是曆史上有名的畫作,我基本上每年都要去故宮博物院,欣賞一下宋代摹本的《洛神賦圖》,不客氣的說,對于《洛神賦圖》,我的确很了解。”
正是因為周敬雲很了解《洛神賦圖》,所以才認為陳天陽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