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話讓南婉月臉部一僵。
她的确是這樣想的。
可被孩子這樣直白拆穿,就不好演了。
她連忙說道:“珩珩,我沒那個意思。”
說着,下意識要爬起來。
可她腿上有疾,自然要裝作爬不起來的樣子。
接連試了兩下都失敗,立刻楚楚可憐地看向帝釋景。
目的很明顯,就是希望帝釋景能扶一把。
帝釋景視線剛要看過來,就聽寶貝女兒輕輕啜泣起來,眼淚浸濕了眼眶。
壓抑的哭泣聲,直接把男人的心提了起來,根本顧不上南婉月。
帝釋景連忙把小丫頭抱到懷裡,拍着後背,輕聲哄道:“怎麼了晚晚,摔到了嗎?爹地看看?”
說着緊張的打量晚晚。
慕慕可憐兮兮指着手腕位置,無聲地示意,“疼。”
帝釋景當下顧不上任何,輕輕為小丫頭揉起來,并且溫柔道:“不哭了,乖......”
羨羨看到秒哭的妹妹,不由得在心裡誇贊。
這演技......也太強了吧。
看來平日裡她追的那些電視劇,真沒白看......
因為這件事情,南婉月不好繼續在帝景瀾府待着,狼狽地離開了。
帝釋景安撫好孩子,便去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去公司。
臨走時,不忘記叮囑兩小隻,要好好在家待着。
看着院子裡的車子駛出帝景瀾府,兩小隻的僞裝也卸下,臉上的擔心掩飾不住。
“哥哥,爹地今晚要帶壞女人去宴會現場,媽咪會不會被欺負啊?”
慕慕可愛的小臉上,挂滿了憂心。
羨羨搖搖頭,說,“别小看媽咪,媽咪哪兒那麼容易被欺負。”
他安撫着妹妹,“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入侵那什麼顧家宴會的監控系統,要是他們真的欺負媽咪,回頭咱們就替媽咪報仇!”
慕慕這才點點頭。
......
晚上八點,顧氏旗下的酒店外,豪車并排,絡繹不絕。
安妮開着盛詩語的車,送南知意過來。
車子在酒店外停下,南知意提着精心挑選的禮服裙,緩緩下了車。
安妮降下車窗,和南知意說:“我晚點來接你。”
“嗯。”南知意點點頭,上了宴會廳。
今晚來參加宴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南知意穿了一件蔚藍色的抹兇晚禮服,緞面的裙擺像海水波紋,随着走動的步伐,泛出一層層的光暈。
妝造是盛詩語特地找人給她打扮的。
絕美的妝容,不需要濃妝,隻是淡淡勾勒了一下,就讓她的五官更加精緻勾人,飄逸柔順的長發,挽了一個有些松垮的發髻,隻留了幾縷微卷的劉海,垂在臉頰。
整個人的氣質慵懶優雅,看上去貴不可攀!
盡管南知意是個生面孔,沒人認識她,可她的出現,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
南知意恍若未見,隻顧着搜尋顧雲铮的身影。
這會兒,顧雲铮正被一群賓客包圍,她無意湊熱鬧,便自己找了個角落待着,打算等對方清閑一些,再過去談事情。
等待期間,又有幾波賓客進來。
南知意掃了一眼,正要收回目光,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騷動,伴随着的,還有賓客的議論。
“快看,那不是南婉月,還有帝少麼?”
“真的是帝少!好帥啊啊啊......”
南知意聽了後,不由心頭一緊,擡眸看去。
下一秒,果然看見那對男女,從外面走進來。
帝釋景穿着一套鐵灰色的手工定制西裝,衣着闆正,矜貴無比。
南婉月跟随在他身邊,溫柔淺笑,她身上穿着一條米白色的高定禮服,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溫婉無比。
“不得不說,他們站在一起還挺般配的。”
身邊議論的聲音,又開始了,當然避免不了一些酸溜溜的聲音冷嗤。
“是啊,誰不知道,這麼多年,能站在帝少身邊的,就一個南婉月。”
這句話,配着那一雙璧人的身影,刺中了南知意。
她心髒驟然緊縮,帶着那股被遺忘的疼,密密麻麻地紮在塵封的傷口上......
門口的南婉月,對于這樣矚目的眼神,很受用。
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她要讓所有人知道,自己就是帝家的少夫人!
顧家也沒有想到,帝釋景竟然會來。
盡管兩家私底下生意競争激烈,關系不和,可在這種場合,還是要做足面子。
當下顧雲铮便走了過來。
“稀客,沒想到,帝總會大駕光臨。”
帝釋景淡淡道:“難得熱鬧,就來看看,顧少不介意吧?”
南婉月也像是看不出兩家暗地裡的紛争一樣,笑着問候。
“顧少,打擾了,聽聞Aletta今晚會出席,所以阿景特地來替我尋醫呢,不請自來,可别見怪。”
“怎麼會。”
顧雲铮聽完南婉月的話,神情似笑非笑的看向帝釋景,“帝少倒是個深情的人呢!”
帝釋景擰起眉,正因為南婉月的話感到不悅。
他什麼時候,是為了她的腿疾來的?
不過衆目睽睽下,帝釋景也懶得否認。
他視線在人群中流轉了一圈,開門見山道:“Aletta到了嗎?”
顧雲铮淡淡勾唇,眸裡笑意極淺,“剛才聯系ZELING的盛總,聽聞Aletta已經出發了,應該在路上,還沒到。”
對于對方的來意,顧雲铮心下一片清明,卻仍不喜不怒。
“帝總确定今日是來尋醫的,不是為了談生意吧?”
帝釋景直視他,通身矜貴氣質難掩,笑了笑,“Aletta這樣有能力的人,帝氏自然也是趨之若鹜的。”
顧雲铮微眯了一下眼,神态不變,心裡卻警惕起來。
帝釋景清楚,今天不是來跟顧家博弈的。
他的目的始終隻有一個,便直接表明道:“不過,我也不會做強迫人的事情,顧總不用把我當成不速之客。”
顧雲铮點頭,又想起之前ZELING公司的意向合作裡,似乎沒有帝氏。
他眸裡泛起一絲精光,卸下内心的警惕,“那便好!那帝總先自便,我去招待别的客人。”
“好。”帝釋景自是沒意見,擡腳就離開原地。
南知意聽了他們對話的全程,隻覺得荒唐,連表情都在努力維持着。
幾年不見,這男人第一件事,居然是想找她給南婉月治腿疾?
帝釋景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