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裴枭也隻是告訴了她這一句話,就上樓了,不過他沒有帶走那隻蠟燭,宋明珠坐到了沙發上,她怕黑,但也不敢去告訴他。
他能有什麼好心思,當晚,宋明珠在沙發上将就了一夜。
躺在沙發上半夜醒來,茶桌上的蠟燭早已經燃燒殆盡,面對着空蕩公館,宋明珠當時就害怕地沒有多想,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裴枭的房間裡,她當時大腦一片空白,根本讓她來不及多想。
裴枭被動靜驚醒,他伸手打開燈,燈沒亮,他才想起,君臨公館停電了。
裴枭做躺在床上,嗓音慵懶,低沉富有磁性的開口,“幾點了,你想做什麼?”
接着窗外的月光,男人深邃凜冽的雙眸被額前的碎發遮擋住,眸光黑沉微微看向她,宋明珠慌亂地抓着衣服的兩側,過了許久,她才磨蹭地開口說:“沒電了,我害怕,哪裡還有蠟燭。”
裴枭深吸了一口氣,低頭捏着眉心位置,宋明珠也看到了床頭邊放着的那杯水,還有一闆止痛藥,吃了四粒,顯然裴枭也是睡得正熟的時候被打擾了。
他往邊上挪了挪,空出大半的床位給她,他沒有開口,但是意思明顯。
宋明珠沒有上他的床,但是她蹲靠在床邊上,抱着雙腿屈膝,眼睛困得直接趴在床邊上就睡着了。
後來,不知怎麼的,等她幽幽轉醒時會時在裴枭的床上。
但誰都沒有挨着誰,中間還留了個很大的空位。
那天晚上之後他們之間僵硬的氣氛緩和了一些,但又似乎沒有變。
裴枭也沒有強迫她重新搬回到三樓房間。
兩個人平常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裴枭一連着兩個星期,都沒有過問她的事,宋明珠就像是個米蟲,每天就是無所事事的待在公館裡,裴枭把她所有的作業本全都收了,然後就把她一個人丢在這裡晾着她。
她就算下樓的時候,在樓下遇到裴枭,他也把她當做了透明人。
平日裡,宋明珠躺在床上,又看着床邊放着昂貴的水果,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愧疚感,聽着漆黑夜色裡行駛而來的車輛,還有裴枭對她不理睬的态度,他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告訴她,做錯事的那個人是她。
但…每次惡語相向說着難聽話的人也是她。
宋明珠走到三樓,在未關門的房間,她聽到了從裡面傳來的裴枭說話聲。
“周毅川的事,該怎麼做,就做怎麼做。”
宋明珠腳步停了下來,靠近他的房門口,這次她聽見高遠的聲音,“那周母的腎源,我們還要繼續在找嗎?目前正好找到了一個相匹配的。”
裴枭問:“對方什麼情況?”
高遠答:“劉桂芳,36歲,單身母親,隻有一個獨生子。她出了車禍,目前還在醫院搶救,如果這次她沒有挺過去,她就是最好的适配人員。”
“先前我與她的家屬談過,要是搶救無效,我們給的價錢他們也願意接受,到時候可以直接做手術。”
裴枭:“嗯,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去看着辦。”
等到電話挂斷,裴枭看着落地窗前倒映的那抹身影,站在門口,将手機放進口袋,“偷聽,好玩嘛?”
宋明珠親口聽見他說的那些話,不得不讓她相信,裴枭确實在背地裡幫了周毅川很多,正像是裴枭說的那樣,他與周家無親無故,憑什麼幫助一個對他來說帶不來任何利益的人。
宋明珠鼓起勇氣,走進了,他的房間,“上次,你不是這麼跟我說的。這次你為什麼又要幫他?還是你在算計什麼?”
“滾出去,養不熟的東西。”
裴枭氣息寒澈,朝書房走去,沒有看她一眼。
倏然,宋明珠一下間就沖了過去,從後将裴枭抱住,“對…不起,哥哥!我錯了,是我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