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晴有天賦,又一副好相貌,魅惑過不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内功也随之大漲。
可以說,她就是天之嬌女。
她平日是這練功房的主導者,聽着别人的求饒聲,吸幹别人的内力,但她怎麼都沒想到,今日她竟變成了階下囚,竟連一聲叫喊都無法發出來。齊聚文學
她忍着疼痛,眼神痛苦的看着夜司珩。
夜司珩居高臨下看她,眼神清冷,不帶一絲憐憫和動容:“想死?可惜本王不是什麼善茬。”
他是拿起了長槍保家衛國。
可他對待謀害自己的陰險之人,也從不手軟。
死太便宜他們了。
嶽晴嗚嗚了幾聲,用額頭碰地,再次懇求夜司珩給自己一個痛快。
她丹田已碎,四肢已殘,苟活還有什麼意思。
夜司珩轉過身,慢聲道:“現在晚了,本王一開始就給過你們兄妹機會。”
他剛才那一掌,已經用盡了剩餘的内力。
随後,他就去翻找着練功房的架子。
有一處是放着各類丹藥。
夜司珩辨别了一下,精準找到了紅葉山莊不傳秘藥――雪蓮調息丹。
雪蓮是得是昆侖神山上采摘的,可這千百年來,昆侖神山一直暴雪不斷,任由你武功再高,也難以在雪山上找到雪蓮,并且平安下山。
所以這雪蓮調息丹是用一顆少一顆。
他之所以知道這療傷秘藥,是紅葉山莊的弟子曾偷了一顆放在鬼市售賣,他花了大價錢買下。
先前那顆雪蓮調息丹的确是很管用,曾在戰場上救他一命。
“隻剩下一顆啊。”夜司珩不免覺得可惜,“不過一顆足以讓本王在一日之内調息好内傷了。”
嶽晴猛地睜大眼睛。
她恍然大悟,原來夜司珩一開始就是沖着這秘藥來的!
他們兄妹以為自己是獵人,誰知道自己才是獵物!
她也終于明白,夜司珩為何能令人聞風喪膽。
他狠厲,果決,心機深沉!
眼睜睜看着夜司珩服下調息丹入定打坐,嶽晴并無能力阻止。
這疼痛幾乎是恰到好處的,她無法直接昏死過去。
時間過得度日如年。
謝天謝地,她中途實在是太困,淺淺睡了一下。
可外頭出了不小的動靜,又把嶽晴給驚醒了。
出什麼事了?
嶽晴急迫想知道,更想讓兄長發現練功房裡的不對勁,趕緊進來救自己。
已經是黃昏。
夏日的天邊總是布滿晚霞,顔色絢麗。
嶽肅本是如往常一樣,守在練功房之外,給親妹子護法。
可有弟子忽然來報,說有人一腳踹爛了山莊的大門,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嶽肅心一顫,問道:“是黑甲衛?”
弟子搖頭:“是個女子,僅她一人。”
嶽肅怔了怔,而後就哈哈笑了幾聲,“一個女子,也敢闖我紅葉山莊?真是不知死活了。”
他拿起武器,剛一到了庭院,就有個弟子被踹飛,滾到了自己腳邊。
嶽肅皺皺眉,握緊了佩劍,擡眼看去。
隻見那院門之下,一個女子一襲青色衣裙,青絲隻用一根木簪挽起,斜背着一個布袋。
如此素淨的打扮,襯得她一張臉更加冷豔嬌美。
嶽肅行走江湖多年,見過美豔的女娘,也見過飒爽的女豪客,偏偏沒見過這一款的。
他正想要開口問一問芳名,誰知又有幾個弟子圍攻而上。
“小……”
隻說了一個字。
就見那女子一腳踹倒兩人,赤手空拳再撂倒三人。
毫無疑問,這幾個弟子雖沒傷及性命,但被打中的地方肯定是斷了骨頭。
嶽肅咽了咽口水。
如此兇猛的女子,他可招架不住啊。
可莊内弟子都聚集了過來,嶽肅的心穩了穩,便大聲喊道:“姑娘,這可是紅葉山莊,你如此膽大妄為,難不成是覺得自己有九條命?!”
“我叫楚南璃。”南璃掀起眼眸,先報姓名,“我是來找我夫君的,可他們個個眼瞎,都說沒見過。那沒辦法了,我自個兒進來找了。”
她又是騎馬又是用瞬移符,一個晝夜都沒休息,現下脾氣是暴躁得很。
嶽肅微微變了臉色。
楚南璃?那不是夜司珩的王妃嘛!
晉國公怎麼回事?不是說能拖得住楚南璃嗎?怎麼還讓她找到這裡來?
他很快幹笑一聲:“原來是九王妃。不過紅葉山莊隻是江湖一小門派,沒這麼大的臉面能請到九王爺來做客,九王妃請回吧。”
南璃也不急,又是掏出五枚銅錢投擲在地。
她看了一眼,道:“他就在此地,還有皿光之災。你們最好認清現狀,趕緊把人交出來,否則的話,别怪我下狠手。”
嶽肅聽過楚南璃的威名,畢竟當初洛陽城有樹妖禍害年輕女子,是南璃出手解救。
可她再厲害,不過是個修習道術的。
他紅葉山莊上百弟子,光是武功精湛的,便有二十餘人,輪得到她放肆?
“九王妃,你獨身一人前來,說話起碼客氣點啊。這兒可不是京都,不是你随便發個信号,就有黑甲衛或者侯府府兵來支援。”嶽肅神色不悅。
“我讓你交人,不是讓你動嘴。”南璃擔憂夜司珩有危險,此刻是更加暴躁了。
嶽肅也是怒了,一聲令下,便讓莊内弟子齊齊進攻,把她擒住。
南璃可不想費力氣跟這些人交手。
手往布袋一拿,祭出一張定身符。
以往這定身符隻能定住一人,可她再配合手訣,光芒所到之處,弟子都被定住了身法,停在了原地,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一下。
“怎麼……怎麼回事?!”嶽肅顯然驚住。
這已經脫離了他的認知。
南璃看着他依舊能動,不禁挑了挑眉頭,認真一看,才看出他身上戴着一塊打磨得光亮的小木頭。
這塊木頭倒有點意思,不僅能辟邪擋煞,也能免疫一些普通符篆的效用。
應該不是千年桃木,而是古籍所記載的昆侖神木了。
“你脖子戴的那塊神木怎麼得來的?”南璃問道。
她這麼一問,嶽肅也知道了自己沒有被定身,是因為自己所戴的莊主信物。
他激動又慶幸,南璃也不過是借着道術符篆嚣張,他有神木護體,根本無懼于她這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