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自知道仙界人想對她用什麼石榴草後,她不會随意在外亂吃東西了。
就算是回國公府參加家宴,春寶和元寶都是去廚房,盯着廚娘做菜。
看着這顆姜糖,南璃有點猶豫。
夜司珩便是拿過,道:“你六姐姐今日不想吃甜的,我幫她吃了吧。”
他将姜糖放入口中。
楚南瑩愣了愣。..
小孩子不能收斂情緒,見南璃不吃自己的姜糖,她就不由得扁了扁嘴,有些傷心。
“六姐姐……”
南璃看不得楚南瑩傷心,想要開口吃一顆。
但楚南瑩很快就咧嘴一笑,道:“也行。”
這糖就是在佛祖面前開過光,應該誰吃都一樣。
她還記得那仙女姐姐的話,吃了後祈禱,切不可對他們夫妻說,免得不靈驗了。
楚南瑩轉身就走了。
南璃看着她輕盈的腳步,不禁感歎:“小七的身子骨已經比先前好了不少。”
夜司珩微微颔首,“多虧了你幫忙調養。”
嘴裡的姜糖化開。
吃着倒是與旁的姜糖味道一樣。
還是小孩兒送的東西,他便沒放在心上。
待楚煥和楚炎下值回府,一家人吃了飯,再閑聊幾句,兩人才離開國公府。
明日就啟程,南璃沐浴過後,仍在清點所用的符篆和丹藥。
夜司珩沐浴出來。
見她不擡頭看自己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懊惱。
沒法子,隻好自己過去。
人忽的出現在南璃身側,帶着剛沐浴後的清香味,一下子湧入了她的鼻尖。
她微微側頭。
燭光下,他隻穿着一條亵褲,赤裸着上身。
身上仍有點濕潤的水汽,看着有些閃閃發亮。
他的肩背上肌肉線條利落。
南璃的确是眼睛明亮,伸手又摸又捏,可接着她竟是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對着他也比了比:“你看!我也有!”
臂膀結實,線條同樣利落。
她看着纖瘦,實則是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結實的地方結實。
夜司珩定定看了她的肌肉,沉默了半響,“我都這樣了,你就沒點别的想法嗎?”
南璃眨眨眼,眼神清澈。
可目光落在他的脖頸處的時候,她口舌有點發幹,就迅速别開目光。
輕輕咳嗽一聲,“明日就要啟程,要騎馬呢。”
“可以先不騎馬,坐兩日的車,再騎馬好了。”
“我們不是不能雙……”
夜司珩見她朱唇微啟,他便已意亂情迷的湊近過去,在上面親吻了一下。
也就一下。
他目光迷離,身體有無盡渴望。
像是一把幹柴,瞬間便點燃了。
連他自己都奇怪,自己今晚怎麼那麼想擁有她?
他低喘了一口氣,溫熱的氣息灑落在她的耳邊。
那正好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南璃身子微微顫了顫,這會兒再看夜司珩的身體,已經不像是看戰友,而是在看自己的夫君,自己的愛人。
恰好一陣春風襲來。
窗戶啪的一聲關上,連帶着燭台上的燈燭,全然熄滅。
月色冰涼。
他整個身軀都像是融浸在月色之中,帶着無盡魅惑。
“阿璃……”
他輕輕呢喃着。
可想到兩人的約定,他本想靠近過去的身子,忽然停住。
男人要言而有信。
否則阿璃會瞧不起他的,嘲笑他沒有自制力的。
然而那一聲阿璃,早已讓南璃最後的防線崩塌。
見他欲要退後,她行動快速的,扣住他的手,直接了當的将他撲倒。
青絲散開。
俊顔撩人。
銀光迷醉。
他道:“阿璃,不是不可以嗎?”
南璃聲音有些嬌嗔,“我近日吃的東西,不是元寶她們親自做的,就是她們盯着廚娘做的……”
蓬萊島的人是說過,女子在服用石榴草後,半年内都有效用。
因為修為越高的修士,越不容易有孕。
但她沒吃過旁的東西,連零嘴都是元寶和春寶親手做的。
美色當前。
她又不是瞎了眼,若不心動,那她對夜司珩是真無半點愛意了。
而且……
若是用别的法子幫他,不光是身體累,手也累。
最重要的是,自己更是連半點體驗感都沒有!
夜司珩嗤笑一聲,“我還以為阿璃,真的清心寡欲,對我毫無興趣。”
他可是暗暗憂傷了好一陣子。
像是月色春風迷亂了心智。
原本定好的明日一早啟程,就推遲到了三日後再走。
南璃有孕後,她也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可是無比注意,外人送的好吃的,她都沒吃過。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不光是女子服用石榴草有效用,男子服用更是效果加倍!
因為世俗認定,生孩子是女子的事情,所以從未有過男子服用石榴草,仙界人并不知道還能這樣。
夜司珩是誤打誤撞。
硬是給了自己開仙門的契機。
――
夫妻兩人在三日後,沒帶奴仆侍衛就啟程了。
青鋒因此傷心了許久。
但想起王爺的叮囑,他又打起了精神,因為他不僅要盯着京都大局,還要保護楚家上下。
隻要他辦得好,王爺下一次定會帶上自己!
楚爍辦的書院準備開張。
趁着休沐,楚烨和弟弟們便一起去瞧瞧。
楚爍的馬車最大,兄弟幾人都能同坐一輛馬車。
楚烨率先問:“二弟,你那書院叫什麼名兒?有沒有讓三弟給你出出主意?”
“我和燕燕一同取的,三弟公務繁忙,我可不敢勞煩他。”楚爍說道。
楚煥道:“二哥,你别找借口,應該是你自己不想受到打擊,所以才沒與我們商議。”
楚炎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楚爍哈哈一笑,擺擺手,“不是不是,我這次起的名兒,是言簡意赅又直接,你們等會瞧瞧就知道了。”
三人見他信心十足的模樣,此刻還真的有點期待。
下了馬車後,不隻是錢家人,謝北翰和李斌等人也到了。
陸燕燕則是在後頭的馬車,她是接上了親哥哥陸政才過來的,稍稍耽擱了點時間。
楚爍說道:“可惜王爺和六妹妹遠行了,少了他們,總覺得少點什麼。”
陸政則實話實說:“其實也挺好的,有九王爺在,想必大家夥都會拘謹。”
陸燕燕想起夜司珩那張冰冷陰沉的臉,點了點頭,“哥哥說的是。”
時辰差不多了,敲鑼打鼓舞過獅子後,楚爍才去扯了帶子,蓋着牌匾上的紅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