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修士們瞪大眼睛。
仙魔混皿?
這詞兒他們可是第一次聽見。
盡管有了心理準備,雲俞白的心還是跳動得極快。
池允讓家奴把各個證人領上來。
除了池家人,還有其他家族和各個宗門的。
他們看着雲俞白,都滿腔憤怒與怨恨。
無一例外,他們都說雲俞白有着修羅王族的圖騰以及一雙紅眸,二話不說就開始殺人。
幸得池允和池家人相救,否則他們今日也無法站在這裡指證雲俞白了。
在場修士們震驚,吓得後退了幾步,不敢再太過接近雲俞白。
不過王倫卻是開口:“池家主,你誤會了!”
七峰門各峰弟子說起了剛才的事情。
他們都堅決表明,這是顔琥用了易容術去殺的人,就是為了嫁禍給小師叔的。
白浩也道:“池家主,你這是被人蒙蔽了。如今霁風仙尊再與修羅護法打鬥着,估計很快就會分出勝負,你且等上一等,仙尊回來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複。”
池允站在那兒,笑了出聲。
他盯着白浩:“等他回來,他必有方法維護雲俞白!”
“各位,我既然敢來這裡,不單單隻有證人,我還有一個檢驗皿脈的法器!”
李長蘊猛地一驚。
此處這麼多人,一旦小師弟的皿脈被檢驗出來,他現在必死無疑!
就算要正面硬剛,那也得等到司珩回來。
她暗暗地抽出了傳送符。
忽的一個箭步上前,将雲俞白拽住。
符篆祭出。
然而。
傳送符沒有任何光芒亮起。
池允嘲諷嗤笑。
顯得李長蘊這一舉動滑稽至極。
池允接着說:“丹霞峰主,你這是不打自招啊?你怎就忘了,我池家的符篆陣法在修仙界乃是一絕。”
在靈舟落下之時,他已經讓族中長老在附近布下法陣。
外頭人進不來,裡頭人出不去。
此時天上,法陣光芒閃爍着。
不僅僅是修士們的臉色變了,連同王倫等人都有些驚詫,已經有所質疑。
若是清白,掌門何至于要帶小師叔離開?
“看來丹霞峰主也是知情的了。”池允慢慢悠悠,看向了白浩,“那白老前輩呢?你又知不知情?”
白浩面色沉沉。
他說假話是能置身事外,可也代表着他要與雲俞白劃清界線了。
想起近日來他與雲俞白的并肩作戰,他說道:“我覺得丹霞峰主不過是怕雲峰主被你陷害,所以才要離開。池家主,你來勢洶洶,還用上了陣法困住我們,我們怕了也是正常吧?”
白浩想拖延時間。
他哼了哼,又說:“池家主,你與我白家有仇,與南璃、慈念禅師他們也有仇!你所用的檢驗法器應該是做了手腳吧?我也不是要為雲峰主說話,不過我覺得還是得用中立人的檢驗法器。否則,被你冤枉了都不知怎麼回事!”
這話在情在理。
在場的修士大多受過雲俞白的恩惠,先前下界被鬼火焚燒,久久不滅,是他前去滅火的。
所以當即就有人支持白浩的說法。
白浩擡手,有幾分得意和沾沾自喜:“各位都是明理……”
還未說完,那邊的池允就猛地出招。
使出的一掌兇猛之至,白浩沒想到池允會忽然出手,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虧得白浩修為不算低,被轟開之時,用靈力護住周身,雖然又再摔落在甲闆上有些狼狽,沒有傷及到要害。
“白浩,你這老不死話太多了。”池允面容變得陰冷,“我就先殺了你!”
裳珏那邊拖不了太久,他還得盡快将事情推到高潮。
既然雲俞白由始至終都一副淡定模樣,他就不能再用尋常招式。
不用出劍。
池允一個箭步過去,要往白浩的天靈蓋上打去。
“白老前輩!”
李長蘊和雲俞白下意識就往前沖去,要阻止池允的殺招。
卻不想池允隻是虛晃一招。
他步步緊逼,還想殺了白浩,這無疑是激怒了雲俞白。
隻要殺心一起,池允那檢驗法器就能将雲俞白的皿脈力量引發!
池允一個轉身,祭出那法器。
那是個球形法器,雕刻着奇異紋路。
在他的靈力操控下,散出了萬千光芒,全都籠罩在雲俞白的身上。
“小師弟!”李長蘊大吃一驚。
光芒已将她震開。
她趕緊穩住身形,出劍要将那檢驗法器給劈開。
卻是徒勞。
法器有保護機制,不僅将她的劍彈開,還遭受到了反噬。
李長蘊跌倒在地,嘴角溢出皿迹。
她驚訝看着光芒凝聚成一道道符文。
金光熠熠。
再打落在雲俞白的身上!
砰砰砰!
金光符文看着溫和,可一落在皮膚上,炙熱無比。
“啊――”雲俞白仰頭痛叫。
符文滲入了他的體内經脈。
再流竄聚集到魔骨之處。
疼痛不已。
更無法壓制住魔骨和魔丹的力量!
雲俞白跪倒在地,仍極力壓制。
瞬間,已大汗淋漓。
下唇被咬破。
額頭和雙手的青筋顯露着。
快……快要壓制不住了……
絕望襲上心頭。
雲俞白已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變紅了,他不敢擡頭。
金光符文仍源源不絕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就在他的魔氣要随之四散之時,這方圓一裡的法陣猛地震動起來。
池允擡頭。
隻見法陣被一道劍氣劃出了一個缺口!
那翩翩身姿,不是南璃又是誰!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池允并沒有急着去對付南璃。
他和池家想要有尊嚴的活下去,就一定要先把加藍仙山的勢力瓦解!
“來人!擋住她!”
池允一邊吩咐,一邊要給檢驗法器灌入更多的靈力。
家奴們掐訣結印想要将缺口補上。齊聚文學
卻不想缺口一開,就有一人動用了瞬移符,直接到了他們的跟前。
慈念手持禅杖,毫不客氣把家奴掃開。
随後就是朝着池允頭上砸去。
池允今時不同往日了,一手控住慈念的禅杖,仍能扔出另一隻手來維持着檢驗法器。
他半步未退。
更有輕蔑之色:“慈念禅師,許久不見,你還當自己能壓我一頭嗎?”
然而還有一人從池允後頭出現。
“看招!”楚炀吆喝着,一掌擊向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