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聽了他的抱怨,面色不善。
她輕輕哼了一聲:“夜司珩隻是個誘餌,我此次來,想要取的是那楚六小姐的性命,師父那兒會動手,但我們這邊也不能閑着,務必來個内外夾擊,一舉成功。”
她聲線陰冷,透着殺氣。
姜添在京都埋伏久了,早早聽說過楚南璃是多麼的厲害。
她一人救駕多次,連帶着家人都被賞識。
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原來是她。”姜添神色轉而凝重了起來,“真沒想到,她一個小女子竟能扭轉這麼多次的乾坤。”
“她與穆國國運相輔相成,殺了她,穆國的氣運也就到頭了。”周敏說道,“此次我師父是煞費苦心,有他把關,我們更要全力以赴。”
“助太子成事,我自是萬死莫辭!”姜添道。
一個女子,三番四次阻礙他們的好事,還想着來攪局,他自是要将其殺掉,為太子清掃了障礙。
周敏滿意的點點頭。
畢竟他們都是相助于齊太子的。
等齊太子一統天下,她師父就是至高無上的大國師,供奉不斷!
“楚南璃要入夜司珩的夢,就要設陣,她是無法帶人到皇宮内用法陣的,不然就會有沖突。”周敏說着,目光銳利。
“那必定是在昱王府了。”姜添說道。
“未必。”周敏嘴角彎了彎,“平常人都會想到是在昱王府,她肯定另找地方,确保無虞。”
“那她是在……”
周敏将茶盞放置桌案上,道:“在安陽侯府,她自己的地方。安陽侯府的護衛,可不比昱王府差多少。”
姜添雙眸一亮,“的确!”
不過為了能一擊即中,周敏也會用上道術查探清楚。
兩日後。
如周敏所料,昱王府和安陽侯府都多了不少守衛。
她用上了符咒,很快就偷窺到,安陽侯府内,南璃在畫着符篆陣法。
姜添已經聚集了人手,加上他們兩人,差不多有九十人。
“此次是要突襲安陽侯府,将楚南璃和夜司珩兩人宰殺,屆時他們兩人會陷入昏迷之中,雖有法陣護體,但隻要祭出這一道符,即可為你們開路。”周敏早有預備,将符篆一一分派下去。
暗探們一一應下,謹記此次的任務。
随即,衆人分散開,前去安陽侯府附近埋伏,等到命令也一下,他們就行動。
此刻是午時,屬于陰時的未時很快就來了。
周敏還是不放心,又再用道術。
鏡子裡,符篆陣法已經畫好,夜司珩躺在了中央,而楚南璃已經準備着要開壇起陣。
周敏哼了哼:“難怪師兄他們都敗在了這小丫頭的手裡。”
這靈魂出竅能入夢的符篆法陣想要畫出來可不易,楚南璃現在才多大,便已經有此實力了。
可惜了,如若楚南璃不是齊國的敵人,自己定會遊說她随着師父學藝,讓她成為自己的師妹。
未時一到,便從鏡子裡看見南璃起陣。
此時,南璃握緊了夜司珩的手,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周敏彎嘴一笑,道:“時機到了!”
一入那封禁之地的夢裡,除非找到了夜司珩,并且将其帶出來,否則楚南璃沒那麼容易蘇醒過來。
姜添聞言,立即發射信号。
頃刻間,暗探們從四面八方湧出,沖進了安陽侯府大開殺戒。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将夜司珩和楚南璃給殺了!
然而安陽侯府的府兵有不少。
待暗探們闖進,又有不少黑甲衛出現。
看見黑甲衛都守在了這裡,周敏和姜添更加堅信,那兩人肯定是在安陽侯府之中!
兩人合作,一人用符,一人用刀,開出了一條路來。
就連英勇善戰的黑甲衛,也阻攔不了他們的腳步。
然而很快就有暗探說道:“内院無人!内院無人!”
周敏聽見,稍稍一驚。
内院無人?
莫不是楚南璃知道危險,所以将家人都轉移到了别處?
她真是粗心大意,怎就光顧着看夜司珩和楚南璃在何處,反而沒看安陽侯府的人?
“周仙姑,現在該如何?”姜添道。
“無人就無人,我們的目标不是他們。”周敏咬咬牙,“隻要他們兩人在,我們就不是白跑一趟。”齊聚文學
姜添點點頭,他亦是這麼想的。
周敏扔出幾道火符,前頭幾個府兵就身上着火。
不曾想,那後頭有水符祭出,瞬間就滅了火。
定眼一看,竟是個公子哥兒。
謝北翰冷哼道:“敢在我六妹妹府裡撒野?那就看看誰的符更厲害!”
雖然符不是他畫的。
周敏氣得要命,就一個學藝未精的小屁孩,也敢攔住了她的路?
姜添領會到周敏的意思,一躍上前,舉刀要将謝北翰砍成了兩半。
謝北翰能防得住用符的人,但真槍實刀的,他可不是對手啊。
他驚叫一聲,急忙閃開。
黑甲衛已經趕來,替謝北翰擋住了姜添的攻擊。
周敏手一揚,定身符揮出十幾道,瞬間讓黑甲衛停住了動作。
“快!”周敏再是一道符破門。
“六妹妹!”謝北翰大聲喊。
屋子裡,可見金光流動的陣法中央,躺着兩人。
周敏興奮不已,再是一道符祭出,瞬間就破了這入夢的陣法,金光退去。
姜添吆喝一聲,渾身散發着殺氣,在謝北翰的悲慘叫喊中,一刀劈了上去。
他剛到法陣中央,那兩個人忽然消失,再是破風聲起,屋中角落裡,竟有無數支箭矢射出!
姜添瞪大眼睛,掃開了第一批箭矢,但剩餘的,任憑他武功再高,也躲閃不及!
瞬間,身上被插成了如刺猬一般。
他噗地一聲,吐出一口皿,跌跪在地上。
謝北翰見狀,有着一絲的得意:“剛才就叫你不要過去,你偏不聽。”
姜添艱難擡頭,看見地上隻有符咒法陣,半個人影都見不到,他聲音微弱:“周……我們……中計了。”
周敏看到這裡,還如何不知道。
謝北翰已經将定身符破除,周敏被包圍住,她抿抿嘴,道:“是障眼法,這小丫頭,果真是厲害。”
“你也不賴啊,明知侯府有所準備,還是來送死了。”謝北翰叉着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