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們這個團隊因為海盜被迫放棄了大量的食物。
淡水倒是好說,那玩意隻要動力系統還能動,就能運行分離裝置從海水中提取。
雖然味道說不上好,但至少能保證一船上下三十多人的淡水供應。
但茫茫的大海上,唯一的食物隻剩下了魚。
為了保證水手日常所需,他用大海中随處可見的魚群變着花樣給船上這群人提供一日三餐。
但長達半個月的航行,就沒有一個不吃魚吃吐的。
可沒辦法,遠洋捕魚就是這樣,如果沒有足夠的體力,也不可能将船開回家裡。
那半個月,他别的不說,至少練出來了一身做魚的本領。
至少一條魚拿到手中,他隻用眼睛看就能知道這條魚的魚骨有多長,怎麼下刀不會破壞魚肉。
甚至他能用兩根筷子将所有髒東西全部拿出來,保證一整條魚都是完整的。
著名革命家千手修羅唐三曾經說過:當一件事做的多了,就會形成肌肉記憶,這就是所謂的熟能生巧。
張北的魚交到了廚師的手中,他隻是眯了眯眼睛,手指在脊骨上按動了兩下,還在掙紮的大魚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這一手看的張北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能用最簡單的手法去處理食材,那就意味着這個廚師的手藝絕對不會差了!
張北滿懷着期待坐在了餐廳裡,至于水下的那群人絲毫不用去管。
相比于自己隻是單純的想要養兩隻滅絕動物而言,對于這群學者來說,沒有什麼比發表一篇研究滅絕動物的論文更加重要的了。
上一次陸地生物占了大便宜,率先開始了對于滅絕動物的觀察研究。
但一切都還來得及,隻要他們這群水生物學家多加加班,一定能趕在他們前面将論文發出去的。
同樣,張北這次來尋找的動物基金會的那些人也都知道。
畢竟有過一次成功的經驗,誰也沒懷疑張北能不能找到。
隻不過就是需要多久而已。
面對着水生生物學家的步步緊逼,一群陸地生物學家也被迫卷了起來。
一天八小時?
放屁,八小時的研究你對得起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的台灣雲豹嗎?
每一個研究員最少也要在監控面前坐上十六個小時,保證記錄下來了每一份數據。
就在張北還在期待自己晚餐的時候,狐主任此時也發生了一個不算大的意外。
此時的藏狐潛入到了水底,觀察着痕迹的時候不小心一隻腳陷入了淤泥。
而随着掙紮,又被身旁的水草纏繞的絲毫不能動彈。
是的,狐主任現在的狀态就是被江底的水草給纏上,雙腿又陷入了淤泥難以自拔。
正如著名企業家三十年少年窮曾經說過:屋漏偏逢連夜雨,喝涼水都塞牙縫,放屁都打腳後跟。
這人啊,要是倒黴起來那真是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揚子鳄在這種時候有着極大地發言權,畢竟經曆的多了,總會知道一些冥冥之中的規律。
狐主任正在和身上的水草較勁,絲毫沒注意到一隻體型碩大的白鲟正飛快朝着他遊了過來。
掙紮中的狐主任不知道是不是潛水服上裸露在外的絕緣線吸引了它的注意。
在幾次嘗試下嘴都沒能找到合适的機會後,這隻白鲟頓時暴躁了起來。
偌大的尾巴直接扇在了狐主任的胳膊上。
隔着面罩,看着眼前這隻白鲟狐主任整個人都愣住了。
胳膊上的疼痛證明了他剛剛似乎是被魚給打了。
很快,白鲟的動作就告訴了藏狐,他的經曆不是夢。
偌大的魚尾接連扇在了狐主任的身體各處,偌大的泡泡接連從狐主任的嘴中吐了出來。
從藏狐那一雙已經瞪到了最大的眼睛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已經充滿了怒火。
那是一種恨不得直接現場表演一個生啃活魚的怨念。
在場的都是熟練工了,眼睛上狐主任的小綠點長時間沒有移動,已經有離得近的兩個人趕過來探查情況。
随着水流的波動,白鲟感受到危險後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江水之中。
趕來的兩個基金會的員工看着狐主任的慘狀急忙将他解放了出來。
脫困的狐主任帶着複雜的眼神朝着白鲟離開的位置看鵝路過去。
他有預感,早晚有一天會和這隻魚再見的。
那時候,他要讓這家夥感受到人類的惡意!
“狐主任你沒事吧?”
“沒事,繼續探索吧。”
嘴上雖然說着沒事,但狐主任一隻手忍不住的搓着自己腰。
這狗東西尾巴抽一下是真的疼啊!
哪怕不用脫掉潛水服,狐主任都可以肯定,自己後面肯定已經腫起來了。
“草啊,xp都快給我打變了!”
超小的嘟囔聲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這一切都沒能逃過監控室裡張北那憋不住笑意的眼睛。
潛水服上的攝像頭是三百六十度旋轉的。
這玩意甚至還内置了一個紅外感應,能保證清楚的照射到水下的一切。
更何況,張北為了安全,讓李陽華買來的都是最好的潛水服,自然收音器也都是頂尖的産品。
是的,狐主任剛剛的所作所為,還有對自己xp的吐槽在廚房顯示屏上被看的那叫一個清晰。
船長抖動着肩膀,強忍着自己的笑意勉強沒能笑出聲。
一旁的水手也強忍着,畢竟這也是個金主,不好得罪。
但張北可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整個人都已經笑的癱在了桌子上。
黑曆史這玩意不會憑空消失,隻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
狐主任的黑曆史已經不算少了,但那點東西最多也就是讓他出門帶個口罩。
但這一次,一旦錄像被公開,狐主任就十分有必要考慮一下未來月球或者火星的房價問題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揚子鳄,擁有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能坦然的面對一次又一次的社死。Ique.iz
張北操作輪船的權限,将狐主任這一段的監控錄像存到了網盤裡。
并接連登錄了七個賬号全部做好了備份。
這玩意就算是他忘了自己叫什麼都得一個字不差的将這個視頻記在了大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