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知道這種家禽從翅膀抓起來就能牢牢的控制住。
但對這東西的戰鬥力絲毫不清楚。
随着科林的靠近,原本還在樹下清理羽毛的大鵝瞬間機警的擡起了頭。
看着不懷好意的科林,一瞬間就擺出了戰鬥姿态。
這玩意在農村的戰鬥力遠比大部分生物都強,哪怕是土狗在它面前都要退避三舍。
尤其是作為頭鵝,更是精通戰鬥技巧。
僅僅是一瞬間,這隻大鵝直接張開了翅膀,伸長了脖子在科林的小腿上咬了一口。
“熬!”
痛苦的嚎叫聲瞬間傳了出來,讓張北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起來。
小腿上的疼痛讓科林瞬間慌了起來,邁動着腳步就朝着遠處跑去。
但大鵝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片刻之間,人在前面跑,鵝在後面追。
戰場異常的激烈還伴随着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
但别忘了這隻可是頭鵝!
老大正在戰鬥,小弟們怎麼可能在一旁觀戰!
于是,戰場變得異常殘忍,十多隻大鵝飛快撲棱着翅膀加入了戰鬥。
痛苦的慘叫聲更加劇烈了起來,其中還夾雜着些許罵娘的聲音。
離譜但又帶着些許合理的場面讓整個直播間都充斥着哈哈哈的彈幕。
足足十多分鐘,科林這才瞅準了一個機會飛快鑽出了鐵絲網的大門,将一群大鵝隔絕在了身後。
“我哔哔哔哔!”
張北看着瘋狂揉搓小腿的科林強忍着笑意扭過了頭。
“抓起來吧,相信他以後都不會再想體驗這種快樂了。”
崔錢也忍着笑意點了點頭,抄起一旁的棍子就走了進去。
利用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趕走了聚在一起的大鵝,眼疾手快的将頭鵝按在了地上,用繩子綁好後塞進了麻袋裡。
“誠惠,九斤四兩,六百零一,給六百就行。”
正常市面上的大鵝不至于這麼貴,一斤的價格大概也就在二十到三十,不過這種特殊品種再加上環境的問題價格自然要貴上不少。
張北飛快将錢給轉了過去,将麻袋交給了科林。
“拿好了,我們去下一站。”
科林飽含着怨氣的一巴掌直接糊在了麻袋上,歎了口氣後坐上了副駕駛。
車子繼續行駛,一路來到了另一個村子裡。
張北帶着科林走向了一個窗口。
“華姐,今天的皿腸還有沒?”
“有,要多少?”
“半根吧,我們就兩個人。”
“稍等!”
很快,一節溫熱的皿腸就被裝進了袋子裡送到了張北的面前。筆趣閣
痛快的付了錢,今天晚餐的準備工作這才算是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酸菜倒是不用買了,那玩意張北家裡的地窖裡足足兩大缸!
天色逐漸昏暗了下來,張北也将所有材料拿到了廚房。
攝像頭挂在了竈台的上方,看着直播間還剩下的三十多萬人,張北處理食材的同時也順便講解着這兩道菜怎麼做。
“鐵鍋炖大鵝最好還是用柴火鍋去做,鵝肉的塊頭不用太小,差不多半個手掌就行。”
“蔥花姜片爆香,切記這裡不要用豆油一定用豬油!”
“将焯好的鵝肉倒進鍋裡炒五分鐘,期間放入醬油生抽上色。”、
……
張北解釋的很詳細,基本上隻要按照步驟都能做得出來。
但這個時間在看張北直播的大部分都是學生。
金光當空:【笑死,他竟然真的打算教我做菜!】
南國明月:【我要是能學會現在人已經在廚房了。】
峰鳥啊:【自從我給廚房燒了之後我男朋友再就沒讓我進過廚房一次。】
張北壓根就沒看彈幕,專心忙碌于竈台。
“現在鵝肉已經炒好了,我們将之前的肉湯加進去,用中火慢炖就行。”
酸菜炖皿腸更加簡單一些,隻是東北大鍋炖的做法。
關鍵的訣竅就是将豆油換成豬油,這也是大部分人做出來味道不好吃的原因。
足足忙碌了一個多小時,張北這才端着兩個近乎于盆的大碗走出了廚房。
“洗手吃飯了!”
科林聽到張北的聲音,飛快的沖到了桌子邊。
看着已經成了菜品的大鵝,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暢快。
科林熟練的給自己盛了一大碗米飯,看着張北還閃爍的攝像頭。
“你這是打算直播晚飯?”
“好不容易做出來的,當然要替觀衆品嘗一下了!”
科林嘴角突然勾起了一絲笑容。
他被大鵝追的時候這群人可一直在嘲笑他!
哪怕是張北在廚房忙碌,他通過直播都能看到好幾個還在嘲笑他的彈幕。
這根本就不能忍!
科林飛快夾起了一塊鵝肉,對着攝像頭展示了一下。
随後飛快的塞入了嘴裡。
“經過長時間炖煮的鵝肉已經軟爛脫骨,肉香中帶着一絲草木的味道,讓這種香氣更加濃郁。”
“對于喜歡吃肉的人來說,這毫無疑問是頂級的美味!”
科林的解說讓整個直播間頓時開始了哀嚎。
一群人看着手中的泡面隻覺着難以下咽。
揚子鳄天天挨打:【為什麼加班的我要承受這種酷刑!】
北冥有海:【好好工作,報告我急着要!】
揚子鳄天天挨打:【你是真該死啊,自己看直播讓我去工作!】
北冥有海:【???】
後續的事情直播間肯定是看不到了,是獎金的消失還是棍棒與屁股的接觸那就要看思想健不健康了。
科林大口吃着飯菜,不斷介紹這兩道菜有多麼好吃。
可以說整個直播間現在的怨氣已經突破了天際!
張北還在填飽肚子,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誰啊?”
“張叔是我!”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張北頓時挑了挑眉頭。
王博的聲音他聽得出來,但這小子現在不應該在訓練麼,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
思索了片刻後,從抽屜中拿出來了一個帶電的棍子拉開了房門。
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一個健步沖了進來,眼睛中的怨念已經填滿了整個房間。
“你怎麼回來了?”
“執行任務,路過回家看一眼。”
說話間,王博已經将外套脫了下來,扭了扭脖子,朝着張北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