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魯衆知,張北玩弄人心一直是有一套的。
活佛肯定是要見的,畢竟想要喚醒老和尚少不要喇嘛的幫助。
有些事主動權十分重要,活佛和賒刀人密謀着什麼他不知道。
但隻要主動權一直在自己手裡,那不管他們有什麼算計都無法影響自己。
一路走出了機場,張北很快就找到了位于停車場的一輛白色的奧迪。
“張把頭!”
李陽華見到張北飛快拉開了車門。
這段時間他幾乎要紮根在了藏區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全都需要他去處理。
基金會内,隻要是需要聯絡的部分全都交給了他。
材料商的價格對比,再加上不同地區建築隊的質量。
若不是申賓鴻給他放權,讓他盡管招人,隻是這些事情都能把他累死。
張北将碩大的背包丢在了後備箱,人直接靠在了副駕駛上。
“走,先去酒店。”
“好!”
李陽華雖然說在醫學上沒什麼天賦,但在社交上的天賦是真的強盛到離譜。
任何人和他相處都會覺着極其舒服。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李陽華這才緩緩開口。
“張把頭,基金會這邊的人我基本上都聯系完了,您看沒什麼事我就回李家了?”
聽到這話,張北嘴角頓時浮出了一絲笑容。
想跑?
好不容易找到的工具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你跑了!
“我和你們家主說了,這段時間先跟着我,我要在西藏待一段時間。”
“好,那這段時間西藏的事情我來負責!”
李陽華做事很有分寸,張北既然還需要他幫忙,也就沒問什麼時候能走。
反正自己終究還是李家的人,總不能出來幫張把頭幹點活,族譜上沒自己位置了吧?
車子一路行駛到了酒店,憑借着金卡很快就入住了總統套房。
張北簡單洗了個澡,緩解了舟車勞頓的疲憊。
私人管家也将飯菜準備好,擺在了桌子上。
看着一旁不斷操作着筆記本電腦的李陽華,張北也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坐,一起吃點!”
“多謝張把頭!”
品嘗着美食,張北的大腦飛速旋轉。
本以為基金會的事情能拖住李陽華至少三個月的時間。
但沒想到他的速度是真的快,這才幾天就把一切需要聯系的人全都搞定了。
接下來自己必須要給他找點事情才行。
空氣安靜了片刻之後張北的聲音這才重新響了起來。
“西藏這邊我大概會待上十天左右,然後你幫我去古媒那邊走一趟。”
“古媒?”
“嗯,一個傳承的古老行當,是幹紅事的,專門給人籌備古法婚禮。”
張北沒和李陽華解釋太多,等他自己看見了就明白了。
古媒算是外十門裡比較古老的一個行當了,是從當初九流中媒婆這個行業演化而來。
因為不滿媒婆越發西化的手段,分裂出來的一群遵循古禮的人。
不過一場古法婚禮辦起來所要耗費的資金巨大,這群人有段時間隻能混迹于農村。
張北也是偶然間發現了這群人,仔細了解了之後也把這群人收留了下來。
想要辦古婚禮的人不是沒有,但這麼巨大的資金耗費,憑借他們一般來說很難接觸得到。
而恰好張北認識不少有這方面想法的人。
當初的八擡大轎一出現,直接引爆了一群大佬的心思。
尤其是張北還特意囑咐了,他們的目标人群不是男人,而是那些有了結婚想法的富家小姐。
哪個女人不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
八擡大轎,正門迎娶再加上古法婚禮中嚴苛的誓言,無論哪種都足以讓她們心動。
古媒的日子很好過,依托于張北的人脈,現在毫無疑問已經徹底發展了起來。
不過仔細想想他也有一年沒去找這群人了,原本是打算等冬天的時候去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筆趣閣
但這不是有個完美的工具人麼!
一想到那群古媒,張北嘴角的笑容也更加濃郁了些許。
至今為止哪怕不算上外十門,他也救助了不少傳承。
其中最讓張北欣喜的就是古媒了。
他們的傳承至今為止沒斷絕過,甚至很多資料都保存的極其完整。
雖然漢朝之前的資料還處于空白,但也讓張北得到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就像是許多隐世傳承,他大多數都是在古媒的傳承裡知道的。
别看隻是辦婚禮,但自漢朝以來所有的禮法在他們的記載中都有。
甚至這群人最頂峰的時期都辦過皇禮!
李陽華雖然出身于世家,但因為從小培養的方向不一樣,對這方面的了解确實不多。
張北計劃着一點點把這些傳承人都讓他認識一遍,等後續有什麼事就直接可以丢出去,不用自己去操心了。
距離自己的退休又近了不少,張北吃着酒店大廚做的菜,眼神中的笑意毫不掩飾。
李陽華雖然不知道張北在笑什麼,但可以肯定他現在一定十分愉悅。
但根據笑容守恒定律,有的人臉上出現了笑容就代表着有人一定會失去笑容。
此時的活佛聽着智的彙報,挂在臉上的微笑瞬間就凝固了下來。
“沒接到人?”
“對,喇嘛說隻是見到了一個長得很像的人。”
活佛深吸了一口氣,險些一拳砸到了木魚上。
我可去他媽了個阿彌陀佛!
第三次,這是第三次了!
前兩次沒讓我們上車,這次還想丢下我們?
不可能!
沉思了片刻之後,活佛重新恢複了臉上的微笑。
“你親自去走一趟吧,我估計這會他應該在酒店。”
“是,我這就去!”
内陸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身處于病房的一個老頭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眉頭緊鎖。
紫氣看不了,老子我看會星星還不行?
隻要不碰那個把頭子,應該沒事吧?
猶豫了片刻之後,這老頭直接找到了變化最明顯的幾個星星進行了推算。
足足過去了五分鐘,老頭子臉色頓時一變,一個不明的音節從壓抑的喉嚨中迸發了出來。
秃驢,你特麼給老子等着!
活佛正擦拭着香爐的手頓了一下,随後嘴角的笑容頃刻間濃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