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剛睡着,王超就跑回來了,回來就回來了吧,還非要拉着姜小白聽他和劉小妹的戀愛史。
姜小白姜小白一腳給踹到他自己的的床上了。
“滾蛋,睡覺去,你不困老子還困呢。”
姜小白心裡酸酸的說道,他準備回龍城以後去看看趙心怡。
第二天一早,劉小妹來火車站送兩人來了。
姜小白笑的有些羨慕,嫉妒,不過心裡卻由衷的祝福王超和劉小妹兩個人。
希望他們以後真的能夠走到一起,真的能夠幸福。
兩人真的要是成了,兩人相識的經曆,妥妥的就是一部愛情故事。
初遇時的互相看不上眼,然後英雄救美,然後确定關系,女方出國,男方苦苦等待。
後來女生學成歸國,男方事業有成,哎,想想都好有看頭。
不過,别人就是一聽,這其中異地戀需要的堅持,忍受的辛苦,卻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到的。
姜小白聽過一句話叫。
“也許與你擦肩而過的某個人,就是别人朝思夜想,做夢都想見到的那個人。”
一句話道進了異地戀的辛苦,不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是這樣。
沒有苦,又怎麼能夠體會到甜的滋味呢。
姜小白先上車了,把時間留給了兩個年輕的男女。
老子就不用異地戀,回頭把趙心怡給弄到知青罐頭廠給老子當秘書去,姜小白恨恨的想着。
火車開動前,王超才戀戀不舍的上車,不過一上車,就趴在了窗戶上。
腦袋伸出了窗外,看着月台上的劉小妹使勁的揮手。
火車緩緩的開動了,劉小妹揮着手跟着火車超前走着。
臉色凍的通紅,脖子上的紅圍巾使勁的迎風飄揚着。
王超手裡使勁的揮舞着一副毛線手套,這副手套是劉小妹這兩天沒白天沒黑夜的趕出來的。
說怕北方冬天冷,讓王超帶着手暖和。
王超眼裡一滴滴淚水順着眼角流出來,随風飄揚,然後掉落在劉小妹臉上。
姜小白知道,這一幕會永遠的留在王超心裡,可能今生他都忘不了,有那麼一個女孩。
在寒冬中,追着火車在月台上奔跑送别,臉頰凍的通紅,紅紅的圍巾随風飄揚,像是一團烈火在燃燒,燒的人心裡熱乎乎的,燒的心裡沸騰,燒在心裡永遠的留下烙印。
火車開遠了,王超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靜靜的發呆,仿佛還能夠看到那個身影。
“孔雀東南飛,一步一回頭。”姜小白輕輕歎口氣說道。
王超愣了愣,收回了目光心裡更加的難受了,又看着對面的座位楞楞的發呆,顯然心裡十分的難受。
“滿山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
姜小白又說道,一句話王超差點眼淚都下來了。
來的時候,劉小妹就坐在自己對面的座位上,現在回去的時候,自己依舊還是在火車上。
火車行駛過去,依舊留下轟隆隆的響聲。
可是對面那個愛笑的女孩卻不在了。
“當你踏上月台,從此不再聯系……”姜小白下意識的哼起了歌曲,隻是看着王超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終于是沒敢繼續唱下去了。
“沒事,以後想了就來看她,把車票留着,以後都是見證你們愛情的信物,真正的感情是能夠經受住苦難的考驗,然後浴火重生,情比金堅……”
姜小白終于開口安慰了,王超再也忍不住了,眼裡的眼淚流了下來,不住的點頭。
搞得對面的一個中年婦女一聲不吭,看着王超的目光滿是奇怪。
到了龍城,姜小白先讓王超回去了,他準備回家看看,然後順道去看看趙心怡。
于是,姜小白就直接出現在了龍鋼辦公室的門口。
“同志,你找誰?”
“我找一下趙心怡?”姜小白伸手一指那個伏在桌上的身影然後說着。
辦公室裡所有的人都擡頭看去,又一個找趙心怡的,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趙心怡不光是廠長的閨女,而且人還長得那麼漂亮。
趙心怡沒有來廠子裡的時候,這個分廠一個廠花,哪個車間一個廠花。
反正大家是誰也不服誰,莺莺燕燕肥瘦相宜,各有所愛。
可是趙心怡來了以後就不一樣了,直接碾壓了所有人。
青春,靓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廠子裡的年輕工人們窮盡所有能夠想象到的詞來形容趙心怡。
可是還是覺得不夠,當然了還是有喜歡那種豐滿的,個人愛好誰也不能夠勉強。
趙心怡進廠到現在,自诩為夠資格的,大學生,長得帥的,百出花樣,别出心裁。
制造機會偶遇,裝模作樣的請教問題,工作上産生交集。
可是趙心怡從來都不為所動,雖然臉上帶着微笑,看起來很好相處,可是卻拒人于千裡之外,再也走不進一分。
“估計又是那個憨貨,覺得自己行,找心怡同志,也不撒泡尿照照……”
一個男同志嘴裡酸溜溜的說着,他們辦公室的人雖然近水樓台,可是卻已經放棄了。
可是卻不妨礙他們看看又是哪個倒黴蛋,癡心妄想。
看了姜小白一眼,其貌不揚,衣服都皺皺巴巴的。
哥們,你就是沒希望,那來之前也能夠換身衣服吧,這也太不尊敬趙姑娘了。
下場估計很慘,想着男同志又朝着趙姑娘的位置看去。
結果發現,本來擡頭臉上平靜如水,帶着淡淡微笑的趙姑娘,突然直接臉上的笑容就像盛開的鮮花一樣。
嬌豔的不可方物,然後起身,快步朝着門外走去。
“小白,你怎麼突然來了?”聲音清脆的如同百靈鳥一樣,
然後在整個辦公室目瞪口呆中,兩個人慢慢的遠去了。
男同志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的,怎麼自己好像看見兩人臨走的時候,趙姑娘對拉着哪個男生的胳膊了。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趙姑娘一笑百媚生,就已經驚呆了衆人,可要是挽上胳膊了,那就是整個龍鋼廠長的大新聞了。
這個人應該是趙姑娘的親戚之類的吧,男同志心裡暗暗猜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