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份的時候,秋老虎依然熱的讓人受不了,不過早晚已經涼了。
10月3日,姜小白和張廠長見了一面。
“搞定了。”姜小白直接了當的說道。
“真的?”張廠長有些不相信。
“真的,不過張哥,那個起草的報告上恐怕要改一改,直接寫成申請出售一條生産線給知青罐頭廠。”
姜小白笑着說道,他不想節外生枝,一條食品罐頭生産線的出售,說不定會招來多少觊觎的人來。
雖然在報價上,姜小白相信,知青罐頭廠絕對有必得之心。
可是那樣一來,變數就多了,說不定就會有綜合的考慮之類的,或者直接來一個僅限于國企之類的條件,把知青罐頭廠直接給排除在外。
這種事情在國内真的不要再普通不過。
你永遠也想象不出某些人的下限在哪裡。
所以姜小白現在才這麼努力,就是為了以後不用和煞筆講道理,哪怕就是有一天非得和煞筆講道理了講不通也有用拳頭教育煞筆的實力。
“這恐怕不太符合規矩?”張廠長眉頭一凝,從姜小白的話裡,他聽出了姜小白濃烈的自信。
看來姜小白是真的把那些工人搞定了。
不過姜小白提出的條件他卻不想答應。
這麼大一塊肥肉拿在自己手裡才是待價而沽的,直接定下來了算怎麼回事。
至于這件事裡姜小白的付出,和他有什麼關系,反正事情已經辦妥了。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又怎麼樣?
姜小白看着張廠長冷笑一聲,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得無厭。
“張廠長,你報告上要是不這麼寫,估計工人不會同意。”
張廠長臉色一沉,開口道:“你威脅我。”
姜小白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才開口說道:“老子威脅你怎麼了?你個死胖子,收了老子錢不辦事……”
張廠長懵了一下,至從他當上科長以後就再也沒有被人這麼罵過。
頓時就氣的火冒三丈,要不是知道自己這些年,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而姜小白是一個年輕小夥。
說不定都要撸袖子揍姜小白了。
“滾,好,我這走,”姜小白笑着站了起來。
“不過臨走之前,我還有句忠告想要送給張廠長,以後做事手尾幹淨一點,你不仁,我不能夠不義,你們廠的員工老劉家兩口子,我已經接回我們知青罐頭廠上班了,”
姜小白說着,還歎了口氣:“都是可憐人啊。”
這事就是姜小白在工廠和工人們打聽的時候聽到的消息,本來以為這種事應該是謠傳居多。
或者說是男女勾搭,各取所需,隻有一個受害人。
不過姜小白還是讓白航打聽了一下,沒有想到,這事竟然真的不是謠傳,而是真的。
卻是是這個張廠長欺男霸女,兩口子家裡還有6個孩子,為了生存沒有辦法,隻能夠忍下來了。
知道了這一情況,姜小白直接就找到了這兩口子。
說明了自己想要幫助他們,可以給他們換一個環境。
建華村雖然是個小地方,可是也有學上。
而且周圍人們的風言風語,兩口子也實在是受夠了。
所以确定了姜小白能夠幫助自己以後,兩口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就在今天啟程前往了建華村。
姜小白話音剛落,張廠長的臉色就巨變,龐大的身軀不斷的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
不過姜小白估計,應該是害怕和憤怒兼而有之。
“你卑鄙。”張廠長咬牙切齒的說道。
“哪裡,我怎麼能夠比的上張廠長,張廠長敢做,怎麼不敢上人說,走了,”
姜小白笑着擺擺手,轉身朝外邊走去。
就在姜小白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張廠長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姜廠長先别走,我們談談。”
這兩口子在自己廠子裡,張廠長一點都不害怕,他覺得這兩人就是兩個小屁民。
就是去告狀也扳不倒自己,更何況這兩口子也不敢,害怕砸了飯碗,沒有辦法生存。
如果今天這兩口子是辭職了,還了地方生存,張廠長也不害怕。
因為沒有人能夠給他們倆出頭,更何況在石門市這一畝三分地上,隻要自己随時能夠讓他們過的不安生。
可是現在人到姜小白手裡就不一樣了。
這段時間,張廠長對于這個要買自己生産線的知青罐頭廠也不是一無所有。
是晉省一個迅速串紅的鄉鎮企業,同時借着奧運會的風,都把罐頭賣到石門市來了。
同時這家企業在當地也有着不俗的背景。
當然了,這是肯定的,那家企業既然能夠發展起來,肯定和當地有着盤根錯節的關系。
這姜小白身邊跟着的十多個年輕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可以說是一個混不吝的人物,黑的白的對人家都沒有用。
人家的根基也不在石門市,而是再晉省,所以他也拿姜小白沒有任何的辦法。
本來姜小白拿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的,可是自己現在卻有把柄送到了人家手裡。
這就沒有辦法了,這種把柄落在其他人手裡,有和沒有一樣,可是要是落在姜小白手裡那就不一樣了。
說不定就能夠給自己搞進号子裡邊去。
至于姜小白說的,你不仁,我不能不義,給自己收拾手尾之類的話,那特麼就是明着威脅自己的。
“你讓我滾,我就滾,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我不要面子的嗎?”姜小白回頭似笑非笑的說道。
“老哥我錯了,是我該死,姜兄弟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張廠長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用手輕輕的扇着自己耳光。
當然可這個時候,他就是想不屈也不可能了。
一邊是面子,一邊是自由,他會選擇。
但是沒有想到,姜小白雖然停下了腳步。但是依舊沒有回來坐下談的意思就站在原地。
直勾勾的看着張廠長扇自己耳光。
張廠長明白姜小白的意思,心裡罵了一句,給老子等着。
一邊罵着,一邊打自己耳光的手用上可勁。
“啪。”
“啪啪,”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