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一萬是嗎?”姜小白問道。
“對,一萬塊錢,不能夠再少了,我跟你說……”中年女人指着姜小白比劃着。
一旁的劉愛國有些心驚膽顫,他是知道姜小白脾氣的,說不定下一秒悲劇就要發生了。
姜小白回頭看向李龍泉,李龍泉從自己随身攜帶的黑包裡掏出了一踏大團結,交給姜小白。
姜小白直接拿着錢拍開了中年女人的手。
“點點。”
中年女人吃痛,沒有接住錢,掉在了地上。
不過卻沒有生氣,反而喜笑顔開的,一旁哼哼唧唧的老太太也不哼唧了。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掉在地上的一萬塊錢。
“夠。夠,我們相信您,一看您就是大人物。”
一旁的中年男人臉上陪着笑開口了。
“那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嗎?”姜小白面無表情。
中年女人有些貪心,欲言又止,看姜小白拿錢這麼痛快,而且她剛才也老臉了,李龍泉那個黑色的皮包裡,這樣一踏一踏的錢還有好幾踏呢?
不過看着外邊兩輛在夜色下安靜的面包車,還是有些心虛害怕。
“小白。”一旁的劉愛國有些着急,一萬塊錢啊,就這麼給她了,這也太不值當了。
“你别說話。”姜小白聲音不大,但是劉愛國卻沒有再多說一句。
“可以了,可以了。”中年男人趕緊說道。
然後姜小白又看向了工作人員:“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這是給我們解決麻煩來了。”工作人員笑着說道。
這種糾紛是最難處理的,輕了不是,重了不是,蠻不講理,最讓人頭疼。
“走了。”姜小白說着,轉身準備離開。
“謝謝了。”中年男人拿着一萬塊錢,一邊往包裡裝,一邊說道。
姜小白自從今派出去以後,第一次露出了一個笑容,開口說道:“不用謝,醫藥費,記得别亂花,不然再不夠。”
“夠了,夠了,您慢走。”
“呵呵。”姜小白輕笑一聲,不再說話,直接離開了。
“去醫院。”等人都上車以後,姜小白對李龍泉說道。
三輛汽車很快就離開了,派出去又恢複了熱鬧而嘈雜的景象。
一個麻煩解決了,接下來還有其他的麻煩和糾紛。
“小白哥,為什麼要給她錢,雲萍根本沒有打她,就是推一下,是她先動手的。”
劉愛國憤憤不平的說道。
“行了,孩子重要還是和這種扯淡重要。”姜小白回頭看了劉愛國一眼說道。
“那也……”
“行了,”姜小白美好氣的說道:“這錢說了是醫藥費,就絕對是醫藥費。”
劉愛國一愣,有些明白姜小白的意思了,一萬塊錢的醫藥費。
“小白哥,謝謝你了,今天要不是你……”一旁的白雲萍開口感謝道。
她當然也是認識姜小白的,她和劉愛國結婚的時候,姜小白就去了。
不過也就是那一面之緣,後來姜小白和劉愛國,王小軍聚一塊的時候,都不習慣帶家屬,幾個男人喝喝酒,聊聊天之類的。
所以她和姜小白也不熟悉,隻是聽丈夫說,有這麼一個發小,挺有能耐的。
不過平時因為交集不多,也沒有當回事。
之前的時候,丈夫扔下她一個人在派出所,說出去找人幫忙,她還有些擔心,不知道姜小白會不會幫忙呢。
沒有想到竟然真的來了。
“不用客氣的,我和愛國倆人是發小,他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小子家裡出這麼大事也不吱聲,也是出息了。”
劉愛國不吭聲,姜小白拿話點他呢。顯然對于自己有事沒有第一時間找他生氣了,現在還沒有消火呢。
“小白哥,這錢我們會還的……”白雲萍話沒有說完就讓姜小白打斷了。
“還錢之類的就不用提了,這本來也不是應該你們掏的錢,這是我替愛國出氣的錢。”姜小白說了一句沒有再吭聲。
白雲萍還想說道什麼,但是丈夫劉愛國拉了拉她胳膊,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她也就沒有吭聲。
車子開到了醫院裡邊,白雲萍着急忙慌的朝着病房跑去。
而姜小白和劉愛國直接去找主治的醫生了。
“現在還沒有辦法确定腫瘤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不過通過檢查來看,良性可能性非常大,我們建議手術切除,這種手術京城,魔都很多醫院都是有治愈的臨床經驗的。
所以如果可能,我們建議轉院治療,不過就是不轉院,我們這邊也可以安排手術……”
半晌,姜小白和劉愛國兩人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了。
小兒腦瘤,這算是兒童類疾病裡最嚴重的幾種了。
不過現在好在,良性腫瘤的可能性非常大,不過因為是小孩,還很脆弱,所以提高了手術的難度,加大了手術的風險。
姜小白從包裡拿出了一萬塊錢遞給劉愛國。
“這一萬塊錢你先拿着,明天我幫你聯系京城的醫院,你這邊做好轉院的準備,明天下午就準備轉院。”姜小白沒有商量的意思,直接安排道。
“好。”劉愛國沒有推辭,直接接了過來,揣到了口袋裡。
姜小白拍了拍劉愛國的肩膀,歎了口氣說道:“走吧,去病房看看孩子,放心,沒事的,醫生不是說了嘛,這種病京城那邊有完全治愈的臨床經驗。”
“嗯。”
“明天到單位請個假,有困難就直接辭職了,等孩子病好了,你要是還想在體制内工作,我就給你找人安排,要是不願意了,想換個環境,那來公司也行,自己想下海創業都行,現在的關鍵是先給孩子看病。”
去病房的路上,姜小白絮絮叨叨的說着。
劉愛國再次眼眶通紅。
“沒出息。”姜小白罵了一句,兩人也來到了病房門口。
病房裡邊,白雲萍正摟着兒子不知道說着什麼。
劉愛國的兒子不大,也就三歲左右的樣子,和姜浪浪差不多。
不過因為生病的原因,比姜浪浪更加懂事一點,每次母親問打針疼不疼的時候,他都是眼中禽着淚水搖頭乖巧的說:“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