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和黃忠富一邊聊着一邊來到最路的地方。
“現在時間不夠了,隻能夠在重點的路段修補一下,想要大修的話,隻能夠等秋收過後,冬天閑的時候了。”
黃忠富給姜小白介紹道。
“行,挺好的了,這樣修補一下,能夠走車就行,”姜小白說道。
“嗯,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建廠子?”黃忠富問道。
“盡快吧,等準備好材料,磚拉來了,涉及圖紙弄好,就開工,趕早不趕晚。”
姜小白随意的說道。
“行,可要是趕上秋收,你可不能夠抽太多的人。”黃忠富想了想突然開口說道。
“村裡就是留下一半人都夠秋收的了,我能夠用多少人?”姜小白毫不在意的說道。
現在整個村的人,全部去秋收還需要受一個多月,根本就是浪費,都在地裡耗着。
“我能有什麼辦法?每個村不都是這樣嗎。”黃忠富也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姜小白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看着黃忠富認真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包産到戶?”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黃忠富不是揣着明白裝糊塗,而且真的聽不懂。
“我的意思就是把地分給農民,按照現在的産量來收稅,留足集體的,然後剩下的都是自己的,這樣的話,大家也不用你督促了,幹起來也有勁。”
“不行,不行,那不是大家都成了地主了,地那是集體的,怎麼可能分給個人。”
黃忠富想了想,才眼神忽閃着拒絕了,顯然姜小白的話他認真的考慮過,隻不過這事太大了,他根本不敢冒險。
至于說的那些話,更是托詞,黃忠富要是真的是那種死闆教條的人,也不會對姜小白和知青罐頭打開綠燈,一路支持。
隻不過他支持姜小白,他自己是沒有風險的。而作這個決定需要他自己承擔風險,所以他害怕而已。
“這事确實風險太大,不好做,不過這事萬一要真的做成了,那你可就是全國獨一份了。”
姜小白随意的說道,他明白黃忠富的确定在哪,其實也不能夠算是缺點。
隻不過長久以來,建華村都窮的叮當響,他一去公社開會就被周圍其他村笑話。
“真的?”黃忠富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黃忠富讓姜小白忽悠的都有些迷糊了。
“當然是真的,說不定這事都能夠寫進教科書呢,寫進曆史呢,到時候您可不止是出名了,那是名留青史啊。”
姜小白繼續忽悠。
“這事嘛?”黃忠富眼睛不斷地轉着,腦袋飛快的思考着,這事也不是沒有操作性啊。
真的要是能夠像姜小白說的那樣,自己就是搭上了老命也無所謂啊,有人活着為利,有人活着為名。
可是,突然之間黃忠富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行,這要是萬一不行,那我可就遺臭萬年了。”
風險太大,黃忠富根本下不了決心。
“那要不我們換個方式,”姜小白也沒有指望這一次性就把黃忠富給說服了,轉而話鋒一轉說道。
“怎麼換個方式?”黃忠富問道。
“地先不分給個人,先按照家庭,像我們知青之前那樣,算好工分,比如這塊地原來是五個工分收完,
現在直接給了你五個工分,你就是一天幹完也是這五個工分,十天幹完也是這五個工分,我們先實驗一下,”
“如果這一次效果好的話,那麼我們冬天再商量家庭承包的事情,如果效果不好的話,那這事就不提了。”
姜小白緩緩的說道,先在黃忠富心裡埋下一顆種子,然後等着生根發芽就好了。
“這樣的話,一來我們沒有把集體的土地分給個人,二的話也能夠試試這種辦法效果如何。”
“這個,這個想法倒是不錯,不過對于村民一定要看管好了,不然的話一旦有人去告狀,這事就流産了。”
黃忠富點了點頭說道,他對于狗蛋的事情,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點杯弓蛇影的意思了。
“好,沒問題。”姜小白笑了笑說道,他明白黃忠富的意思,雖然說建華村大部分的人是好的,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就有那麼一兩個老鼠屎。
選定了地址,姜小白也閑了下來,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有人去做,總需要一定的時間。
第三天,宋衛國來說,告訴姜小白一個好消息,磚的事情已經搞定了,可以去拉磚了。
李老三的建築隊也籌備的差不多了,不過大家都沒有過蓋大型廠子的經驗,就是有了設計圖紙都不行,還需要有人來指導一下。
“宋哥,我們去市設計院弄完了裝修圖紙,還需要在縣裡的建築公司找人來指導一下。”
姜小白看着宋衛國說道。
“沒問題,我找個可靠點的。”宋衛國點頭應到。
當天下午,姜小白就和宋衛國進城了,第二天去了上黨市,找宋衛國在市設計院的朋友設計知青罐頭廠的廠房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