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周哥,你幫我幹點活,一天我給你三塊錢。”
姜小白看着周國民說道,他對周國民還是很欣賞的,雖然周國民是個黃牛。
這個時代能夠想到做黃牛,本來就是一種能力。
正合适姜小白也需要一個人來選址。
有周國民這麼一個地頭蛇在,方方面面的關系,好多事情都好辦多了。
“一天三塊錢,我先說好了,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不幹。”
周國民聽着姜小白開出的價格,心動不已,但是卻第一時間警惕的說道。
從小到大的生活經曆都告訴他,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如果掉餡餅了,那一定是一張鐵餅,能夠把人砸的頭破皿流。
聽見好事就一陣狂喜的,不是二傻子就是二傻子。
“放心,違法犯罪的事我也不敢讓你去幹啊,就是讓你跑跑腿。”
姜小白笑着說道,這周國民警惕性還挺高。
“你不是一個學生嗎?怎麼能夠這麼有錢?”周國民依舊沒有放松警惕,繼續打聽着姜小白的情況。
“以後你就知道了,你就說幹不幹就完了?”
姜小白看着時間不早了,也沒有心情在和周國民廢話,他的事情要是說起來,那不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最起碼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
周國民略微沉思,看着姜小白說道:“你說?我幹了。”
他在家一天天的都無所事事,販賣啤酒一天下來最多也就是一塊五左右,現在姜小白給他開出一天三塊錢的工資,一個月下來,90多塊錢呢,他當然願意幹了。
“好,你就在西單這邊附近,人流量多的地方,給我找一間大一點的門面房,像平時百貨大樓大小就差不多,看看能不能夠租下來。”
姜小白開口說道,至于買下來,他根本就沒有提,這個時候的房子都是公家的。
能夠租出去,已經算是不錯了,想要買下來,根本就無稽之談,沒有這個先例。
“和百貨大樓這麼大小的啊,那還真得好好早早,不過地方太大,就是有單位出租,估計租金也便宜不了。”
周國民說道,要是小一點的門面房,找到了關系,通融一下,說不定不用租金就能夠用。
可是要是像百貨大樓那麼大的,肯定就得花租金了。
“錢不是問題,但是一定要簽租借合同,最好時間能夠長一點,十年,二十年的。”
姜小白說道,姜小白服裝廠在京城開業,不能夠像其他百貨大樓似的,肯定要好好裝修一下,不說完全具備現代的簡約風格,最起碼要顯得高檔一點。
這樣才能夠打出名氣來。
要裝修,當然就會有投資,要是租的時間短了,豈不是不合算。
當然,就現在這個形勢來說,相比後世的租金,你隻要出一點點,你就可以簽很多年,甚至就是簽一百年也不成問題。
關鍵是不用說合同簽的太過分,就是正常簽合同,說不定換一個領導就不承認了,這都是很有可能的。
國情就是這樣,不過隻要是自己不太過分,沒有遇上那種完全不要臉的。
有合同在多多少少來說,還是有一定的法律效益的。
“錢沒問題,那就沒有問題了,你放心,我一定盡快辦好,這一塊我熟門熟路的。”
周國民放心了,拍着兇脯保證到。
“好,你盡快辦,過兩天還有人過來跟你一起跑,”
姜小白說完,又加了一句。
“這事辦完了,後邊還有其他的事情,租來的店鋪還需要找人裝修什麼的,事情多着呢。”
姜小白也是怕周國民為了掙這一天三塊錢的工資而特意拖着。
一天三塊錢的工資,姜小白倒是不心疼。
可是耽誤了姜小白服裝廠開旗艦店的事情,姜小白卻受不了。
“好,你放心。”周國民眼睛一亮,本來以為就是幾天活的事,掙點小錢。
沒有想到,聽姜小白這意思,竟然有可能長期用他幹活。
哪怕幹一個月呢,也有90塊錢了,攢點本錢,哪怕自己以後幹點小買賣呢,也不用再每天在太陽底下風吹日曬的。
而且過了夏天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這是30塊錢,我先給你十天的工錢。”
姜小白說着,掏出三張大團結遞給了周國民。
周國民看着手裡的三張大團結,頓時愣在了當場,這還沒有幹活呢,竟然就給了三十塊。
姜小白也不怕自己拿着錢不幹活,起來走了,姜小白也沒有問自己家住在哪裡就這麼放心自己,信任自己。
一時之間,周國民看着姜小白激動不已,這份信任讓他有些承受不起。
“我家住在南街胡同65号,這一片的人都知道,一會我再告訴這條胡同裡小飯館的老闆一聲,您要是找我,讓他招呼我也行。”
周國民自己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訴了姜小白,人家信任自己,自己卻不能夠做事不講究。
“行了,我知道了,你找到了地方,來北師大學生會找我,來的路費給你另外算。”
姜小白說着一口幹掉了手裡的啤酒,把塑料桶的孩子擰上,把新買的塑料桶遞給周國民,然後提着塑料桶朝着公交車站牌的防線走去。
剛才他遠遠的看見公交車駛過來了。
“北師大,學生會是吧,我記下來,一站好地方,我就是找你,”周國民說的特别的鄭重。
姜小白越是随意,越是信任他,他就越感覺到需要對的起姜小白的這份信任。
姜小白沒有回頭,提着塑料桶往公交車上走去。
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姜小白才在公交車上有了一個落腳之地,沒錯,落腳之地不是形容詞。
就是在描述一個事實而已,除了一個落腳的地方,其他都被擠的滿滿的。
想轉一下身子都是一種奢侈,雖然公交車上的氣味依舊難聞,但是總比自己走着回去強多了。
而且經過了上午的錘煉,姜小白感覺自己都快适應了這沖味了。
姜小白坐着公交車走了,周國民揮着手送别,直到姜小白坐的公交車,消失在他的視野裡,他才扭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