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顧正文的話,梁院長心裡暗罵,你個癟犢子,裝什麼裝,還耽誤大事,能耽誤什麼大事。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就你們這幫小鬼給出的馊主意。
所以上次蓋三晉大樓才踢開的我們省設計院。
梁院長心裡破口大罵,但是表面上卻看向了姜小白。
姜小白雖然不明白這裡邊的具體情況,但是這兩天接觸下來,感覺梁院長還是挺不錯的。
能順口幫一把的事,還是得幫一把,于是想了想開口說道:“顧叔,要不這樣,就等兩天。先讓梁院長他們拿一個設計圖紙出來再說。”
姜小白開口了,這一次的修建大樓,華青控股公司是純粹的甲方。
更何況,姜小白還是自己人,這面子當然得給。
當然了不用說他,隻要是姜小白說話,就是上邊的領導也會給面子,甲方啊,華青控股主導的,而不是上邊的政府。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給他們這個面子,”顧正文點點頭答應可下來。
梁院長也松了口氣,不過又聽顧正文說道。
“不過梁院長,我說實話,不是我看不上你們省設計院,而是你們一個人才都沒有,每年建築系畢業的專業人才,你們一個都沒有,着怎麼設計……”
“我們有,今年剛來了一個,華南工學院建築系畢業的,學的就是建築設計與理論。”
梁院長笑眯眯的說道,說實話為了讓劉慧回來上班,設計院還是費了很大功夫的。
不光是找到了劉慧的父母,而且還答應一畢業回來上班,就給分房子。
所以劉慧才回來的。
“這事小白廠長知道,顧處要是不相信,我叫過來讓您看看。”
“對這事我也知道。”姜小白點點頭說道。
顧正文臉色微微有些尴尬,但還是強撐着說道:“底子不行的嘛,剛畢業的會幹啥,”
人放在省設計院說不定就廢了,這句話顧正文沒有說出來。
梁院長也不再計較,開口說道:“那小白廠長,顧處,我就先去忙了,兩天時間,我一定給您交出一個滿意的設計稿來。”
“行,梁院長,那就辛苦你們了,我和顧處也不在這打擾了,告辭了。”姜小白起身說道。
“别啊,這樣兩位,中午留下吃點飯。”梁院長虛僞的不能再虛僞的挽留,當然了是針對顧正文。
“對,我們也走了,”顧正文也起身道。
這貨留在這準沒有什麼好事,說不定還要整出什麼幺蛾子,現在走了當然是最好的。
姜小白搖了搖頭,不答應,梁院長送兩人到設計院的門口,看着姜小白和顧正文上車揚長而去。
然後才招呼着宋衛國回會議室。
“不好意啊宋廠長,讓您看笑話了,我們省設計院這兩年是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了,一個小小的處級幹部也能夠指手畫腳的。”
宋衛國沒有笑,開口認真的說道:“隻要是這次建好了這棟18層的大樓,以後就不一樣了。”
這邊梁院長和宋衛國聊着,另一邊顧正文也在車上和姜小白聊着。
“小白,這省設計院不行的,上一次三晉大廈設計,都是找的京城的設計院,現在建一棟十八層的高樓,建築難度系數更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出現問題……”
後邊的顧正文沒有說下去,覺得不吉利。
姜小白點點頭說道:“顧叔,我懂,可是現在活都幹到一半了,總不能夠臨時換人吧。
現在找京城那邊又不知道要多長時間,說實話我現在最耽誤不起的就是時間,馬上年底了。
我們罐頭廠雖然又上馬了一條生産線,可是現在冀省的市場也在打開,真的是供不應求。
地一到手以後,我們分廠就要開始建設了到時候設計圖紙的事要是不行的話,有時間重弄。”
姜小白說的推心置腹,除了蓋樓的事,其他都是真的。
顧正文點點頭,然後開口問道:“那怎麼不找人代工呢?”
“找了,這不是不好找嗎,一些國營廠子,哪怕就是效益不好,也不願意給代工,說是丢不起那人。”
姜小白苦笑着說道。
“嗯,這倒也是。”顧正文也能夠想明白,繼續說道:“到時候見領導的時候,這事也可以提提。”
姜小白眼睛一亮,開口問道:“有希望?”
顧正文笑道:“八家,十家不敢說,最起碼三家,五家是沒有問題的,當然了具體情況,還得到時候再說。”
“那就太好了,真的要是能解決這事,我……我一定好好建大樓。”姜小白有些激動。
梁院長和宋衛國推開會議室,梁院長拍了拍手。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輕咳一聲說道。
“修建晉省第一高樓的事,上邊已經立項了,并且成立了工作組。
各位都知道上一次三晉大廈的設計,上邊找了京城的設計院,這對于我們省設計院來說是恥辱,
我不知道各位怎麼想,但是這事一直憋在我心裡,如鲠在喉,現在我們省設計院争取到了一個機會,那就是給華青控股公司設計晉省的第一高樓。
如果我們設計好了,也讓外邊那些說閑話的,看不上我們省設計院的人看看,我們省設計院不是吃幹飯的。
我們不光能夠設計高樓,并且比其他人設計的還要好,還要漂亮,還要安全。”
梁院長說着,會議室裡的衆人呼吸也都急促了起來,在座的除了劉慧這個剛畢業分來的,其他人那是身同感受。
省裡的蓋高樓,不用自己省的設計院,跑到京城找人,這不是擺明了看不上設計院嗎。
“我答應小白廠長,兩天的時間,就兩天的時間,我們要拿出一個完美的設計方案來,所以一會大家去我辦公室給家裡胡同打電話拖人給家裡帶話,接下來兩天我們設計不好不離開這個會議室,吃喝也在這,不眠不休,死也死在這。”
梁院長雖然歲數大了,但是說話卻铿锵有力。
“能不能做到,做不到的現在說,可以離開。”
“能。”會議室裡衆人紛紛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