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大街上的小轎車更加多了,甚至已經偶爾能夠看見拿着大哥大了。
但是據姜小白所知,這個時候晉省是沒有信号的,隻是在廣東那邊接入可。
而且就是接入的廣東,信号也是時靈時不靈的,需要舉着大哥大到處找信号。
大聲的“喂喂喂”的,不過也許這個時候買大哥大的,需要的正是這種感覺。
這個時候,像姜小白這樣的開車在街上,人們是不會注意的,覺得你這個可能是開的公家的車。
但是你要是手裡拿着大哥大出門,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當然了,姜小白沒有這個愛好,不過裝不裝十三的暫且不說。
大哥大的出現,标志着我國進入了移動通訊時代。
而現在1988年的風頭上,新崛起的鄉鎮企業依舊還很弱小,已經在風雨中艱難的生長。
不過很多人已經在思考企業和人的關系了。
因為鄉鎮企業的崛起,一開始的産權就不明晰,都是打着鄉鎮企業的名号,有一部分産權明晰的,也都是股份在一些單位手裡。
現在随意的改革形式的進一步明朗,誰也不願意把自己幸幸苦苦養大的孩子送人。
所以很多人都在考慮,個人與企業的關系。
當前流行的是承包制,而承包的是企業的經營權,而不是資産所有權。
承包了瀕臨破産的工廠,通過一系列的操作,把企業發展起來。
但是企業的産權卻在鄉鎮一級,或者說相關的部門,而企業的負責人,隻是一個科級的領導。
然後一紙“調任書”把企業的負責人調走之類的情況時有發生。
所以很多人開始考慮,怎麼才能夠擺脫現在的這種情況。
這是當前所有鄉鎮企業家,面臨的問題。
當然這個時候“企業家”還沒有擺脫是一個“貶義詞”的困境。
聯想公司是中科院計算所的全資國有企業,這一年聯想成立了香港聯想,引進了私人合資。
柳傳智在曲線救國,而與柳傳智這種隻做不說的做法相比,這個時候中關村的四通公司。
則直接多了,負責人提出:“四通在沒有國家投資,沒要人員編制,沒要特殊政策的前提下發展起來,四通的财産既不是國家所有的,也不是任何人所有的,它屬于四通企業。”
柳傳智在悶頭發展,低調無比,但是四通卻是另一個極端,激烈無比。
當然也有處在這兩家公司中間的,那就是萬向節廠的魯管求。
他一邊在強調着承包制的優劣,一邊利用着自己聲譽在巅峰期,完成了一比企業的改革界定。
當然了,不是股權到了他個人的名下,而且一部分歸企業,一部分歸政府,
屬于外邊和政府的産權界定明晰,而在企業内部産權模糊。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能夠在這個時候崛起的鄉鎮企業負責人,也沒有一個簡單的。
所以都在想着自己的辦法,不過能夠熬過去的,誰也不知道能夠有多少。
不過這一切,都和姜小白沒有多少關系。
從知青罐頭廠,到華青控股公司,企業的産權一直很明晰。
尤其是華青控股公司的成立,更是把所有的産權明晰的不能再明晰了。
這也是為什麼這幾年,華青控股公司雖然發展的轟轟烈烈的,也蒸蒸日上。
但是相關的一些榮譽和稱号卻一直與姜小白擦肩而過的原因。
一些媒體報道的時候,還是以鄉鎮企業相稱,但是隻要是仔細的一查,就能夠知道,這就是一家私營企業。
和鄉鎮企業根本就不搭邊,所以這些年各種榮譽和宣傳都和姜小白,華青控股公司沒有關系。
不過姜小白也不在乎這個,出頭的椽子先爛,能夠笑到最後才是笑的好。
再說了這個時候低調一點沒有壞處。
而姜小白考慮的是另外一件事,做人可以低調,但是做事卻不能夠低調。
各個廠子都要加快發展進程,盡快的搶占全國的市場,尤其是其他企業在努力的擺脫所有權的時候。
“叮鈴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姜小白皺了皺眉頭抓起桌上的電話,思路被打斷了。
“喂,是姜小白嗎?”電話裡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你是哪位?”姜小白疑惑的問道,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話,隻有比較親近的人才能夠知道。
一般對外公布的電話,都是辦公室的,或者說是外邊趙曉錦桌上的電話。
“我讓别人和你說……”男人說了一句,然後電話裡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白廠長。”
“老宋啊,什麼情況?”姜小白聽出了電話裡的聲音,眉頭舒展開來。
“小白廠長,白航被人帶走了。”宋衛國剛說了一句,電話就又到了陌生男人手裡。
“看來小白廠長果然是認識這個男人,姜小白,這個男人弄傷了我們很多兄弟,我們怎麼處置是我們的事,對吧小白廠長,我相信您也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男人說道。
姜小白使一頭霧水,宋衛國再張宣縣,白航在京城,這兩人怎麼能夠攪和再一塊,而且聽這樣還出事了。
“哥們,我不知道我兄弟做什麼了,你這樣,報個地址,我過去,咱們見面聊。”姜小白說道。
“好吧,來吧,張宣縣七二煤礦,我等你12個小時,”男人說完就挂了電話。
“喂,喂……”姜小白挂了電話,捏着眉心有些頭疼。
“曉錦,”姜小白朝着門外喊道。
“姜董。”趙曉錦敲下門走了進來。
“叫一下安保部的李部長。”姜小白說到,華青控股公司成立以後,安保部門就是李龍泉負責。
“好的。”趙曉錦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小白廠長,您找我?”
很快李龍泉就敲門走了進來,一般姜小白在公司的時候,李龍泉也在公司,所以收到消息以後,很快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