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找到簡思
電影院。
簡思坐在椅子上休息,季明澈去取票,順便買爆米花和可樂。
她無聊的看着雙腳,腦子裡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一道驚訝又熟悉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小晴……你怎麼在這兒?”
簡思聞聲擡頭,見是明雪兒,沒有太大情緒波動,淡淡道:“墨痕約我看電影,待會兒順便去買一些嬰兒用品。”
“墨痕哥,他也在這?”
聽着簡思的話,陸湘湘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傷心?
難過?
痛苦?
苦澀?
多種情緒在心底交織。
簡思點點頭,指着正在排隊買爆米花和可樂的季明澈。
陸湘湘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
真的在人群裡看見了那道傲然挺立的身影。
那個高高在上,生人勿進的男人,此刻像一個正在熱戀中的普通人,正在給女朋友排隊買零食。
而她,卻隻能孤零零的一個人來看電影。
妒忌,在兇口熊熊燃燒。
除掉簡思的想法越發強烈。
就在這時,那個滿臉甜蜜笑容的男人捧着爆米花和可樂走了過來,待看見她時,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滿臉嫌棄和厭惡。
“你怎麼來了?”
陸湘湘覺得自己的心在滴皿。
她拿出電影票,苦澀道:“到這裡來,當然是來看電影!沒想到墨痕哥也帶小晴來看電影,真巧。”
“你?看電影?”
季明澈眼底滿是不耐。
他的驅趕眼神,深深的刺痛了陸湘湘的心。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哪怕有千萬個不願意,依然識趣道:“原本是準備來看電影的,但是剛才突然接到電話突然有點急事,準備走時看見了小晴。你們玩得開心一點,我先走了。”
簡思遲疑道:“很急麼?不急的話,我們一起看完電影再走嘛!”
雖然說兩個人是閨蜜,卻總覺得和她隔了一層。
如果是平時,她巴不得她趕緊走。
可是這會兒,卻巴不得她留下來。
她不想和季明澈單獨在一起。
“我陪你們一起看?”陸湘湘驚訝的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朝季明澈看去。
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季明澈眼底的暗示。
他讓她走。
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時應該離開。
可是,她的嘴巴根本不受大腦控制,直接将心裡最真實的答案說了出來。
“好!我們一起看完電影我再走。”
随着她話音落下,周圍的空氣瞬間陷入冰點。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季明澈眸底噴湧而出,看向陸湘湘的眼神仿佛帶着刀子,一刀一刀,狠狠的剜着她的皿肉。
陸湘湘仿若置身冰天雪地之中,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着。
就在這時,廣播通知大家檢票入場。
陸湘湘如獲大赦,趕緊跑去檢票。
因為她的座位離季明澈和簡思有點遠,簡思特地很旁邊的人商量,将她給換了過來,于是乎,形成了一個非常詭異的一幕。
季明澈坐中間。
簡思和陸湘湘坐在他左右兩邊。
季明澈:“……??”
簡思瞬間覺得舒服多了,窒息感也沒有了。
陸湘湘的心願也達成了,歡天喜地的将爆米花往嘴巴裡塞。
而季明澈滿心歡喜盼着的一個約會,就這樣被破壞,氣得他想殺了陸湘湘這個電燈泡。
電影看完後,陸湘湘滿足地走了。
簡思又和季明澈去給肚子裡的孩子準備日常用品。
等回到家後,簡思馬上又窩回房間,将自己鎖在這一方狹小的天地裡,生怕季明澈闖進來。
季明澈知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必須得給簡思再加固催眠。
于是,和約翰越好時間,直接讓來家裡給簡思進行催眠。
簡思看着眼前的約翰,滿臉疑惑:“幹什麼?”
約翰微微一笑,一邊拉窗簾,一邊解釋:“夫人,你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就是想和你聊一聊!”
窗簾是避光窗簾,房間裡登時一片漆黑。
“吧嗒”一聲,一盞昏黃微弱的壁燈亮了。
約翰打開手機音樂。
一首優雅,動聽的輕音樂在房間裡緩緩響起。
簡思微微擰起眉頭:“你想給我做催眠?”
約翰微微一頓,很快壓下慌亂,笑着回答:“不是!”
簡思面無表情脫口而出:“我雖然不是主修心理學,但是沒有見過豬跑難道還沒有吃過豬肉麼!你一整套準備的這麼完整,不是想給我做催眠?”
話一出口,她就愣住了。
為什麼她會說自己不是主修心理學?
莫非,她以前是學醫的?
可是,為什麼她沒有任何這方面的記憶?
她的話,令約翰差點吓出一身冷汗。
現在更加确定,她并沒有徹底忘記過去。
哪怕他已經徹底洗去了她的記憶,但是有些東西,已經刻進她骨子裡,根本忘不掉。
見事情瞞不住,如果強詞奪理的解釋,隻會讓她更加懷疑,便順水推舟道:“不錯,我是想替你做催眠。因為君先生說你最近的行為舉止不對勁,他覺得你可能忘記了一些什麼,所以想通過催眠找回來。沒有事先告訴你,是怕引起你的心理負擔,從而加重病情。”ique.iz
“是……這樣?”
簡思半信半疑。
約翰聳聳肩:“不然呢?難道我們還會傷害你麼?你先生那麼愛你,他不會舍得傷害你。”
簡思漸漸放下防備。
她好像真的忘記了很多東西。
也許,真的可以通過催眠找回忘掉的記憶。
如此一想,她便沒有再排斥,靠在真皮坐椅上,雙手緊張地絞着衣擺。
“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約翰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來,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懷表,‘叮’的一聲,懷表蓋子打開了,‘嘀嗒嘀嗒’秒針走動的聲音在逼仄的空間裡響起。
一下又一下,刺激着簡思的耳膜。
奇迹般的,她緊張的神經漸漸開始放松,所有的焦慮,不安,恐懼,害怕,似乎全都消失了,仿若置身花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