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葉凡點了點頭，多少弄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在地上慢慢坐下來，說道：

　　“不過，你怎麼把我拉到這個地方來了天意？”

　　“我記得，終極現象存在的一個特點，就是啟動終極現象的人的閱曆來着。”

　　“你之前帶過的葉凡，沒有帶你到處走走嗎？”

　　系統随即便回答道：

　　【系統隻是一套數據，或許我隻是一串符号。】

　　【不存在自行想象的能力，所以這是我給宿主創造的終極現象。】

　　【在這個終極現象當中，會讓時間對宿主的影響降到最小。】

　　【也就是說，不管宿主的意識在這裡過了多久，回到現世當中的時候，都能花費最少的時間。】

　　【且對宿主的身體造成最小地傷害。】

　　【系統沒有記憶，隻有存檔過的數據。】

　　【在經曆過系統數據清理之後，隻留下來一些重要存檔。】

　　【你之前帶我去過的地方，多是窮兇極惡之地，數據庫裡面未搜尋到适合宿主現在養傷的處境。】

　　【宿主的身體已經不能經受更多的外界環境影響。】

　　【因此，特意将宿主帶到這個地方。】

　　葉凡聽着這些報告，稍微松了口氣。

　　這番彙報也就是說明，他剛才對白蛇的承諾是真的算數的。

　　不管他在這裡要撐多久，很快他都能用最小的傷害，回到現實的世界當中。

　　葉凡點點頭，靜下心來，盡量去轉移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剛才系統給他彙報這些内容的時候，除了讓葉凡獲得了這個他能夠盡快出去的這個信息。

　　還有一點，讓他感覺有些在意。

　　系統剛才說，“你之前帶我去過的地方”。

　　剛開始聽到的時候，葉凡并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

　　因為他下意識地将這個“你”，自動理解成為了“葉凡”的這個代号。

　　所以在他聽來，這個意思就是說，之前的葉凡帶它去過的地方，也都是一些兇險之地。

　　理解成了這個意思之後，葉凡就自動将之前在徐福帶他看過的曆代屠龍族長的屍體展覽和這句話聯系了起來。

　　葉凡不由得想起來自己在海底墓第一次接觸屠龍族長的身份的時候。

　　系統也用了曆代他是從曆代葉凡裡面選出來的天選之子來說的這個身份的。

　　而當時，他真的隻是個平平無奇的保研上岸的研究生而已。

　　還天真地認為這些葉凡都是在做錯了選擇之後，又被系統淘汰，送回他們來時的世界。

　　面臨自己身體又一場真正的死亡。

　　而他當時，也真的是在天下大義的這層基礎上，還有一層不想放棄自己終于上岸的保研的因素。

　　最終爽快地做了認證屠龍族長的這個選擇。

　　但是現在再回想之前聽到的信息，葉凡才知道自己但是或許真的是因為閱曆太少了所以膚淺。

　　那些在系統口中被淘汰的葉凡，或許并不是真正的被淘汰了。

　　而是跟他走上了同一條路，最後先他一步死在了這條路上而已。

　　最終，變成了徐福這個老變态的藏品。

　　他們為了同一個終點，帶着系統一次次踏上兇險之地。

　　葉凡沉重地呼出一口氣。

　　他現在很為自己之前對曆代葉凡的無禮認知而感到抱歉。

　　甚至，他現在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想法。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很想見一下，曆代的葉凡都是什麼樣的人。

　　系統在安靜下來的時候，有沒有罵過他們。

　　想到這裡的時候，葉凡才猛然回想起來。

　　剛才系統說的是“你”。

　　你之前帶我去的，都是兇險之地。

　　葉凡皺起眉心，思考着這句話是系統的語言組織出現了問題的可能性。

　　思索片刻後，他開口問系統道：

　　“天意，你有視頻回放的功能不？”

　　系統随即便有些高傲地回答道：

　　【這隻是系統一切功能升級之前最基礎地原始功能。】

　　【是宿主最低能的手機都能做的工作。】

　　當然，系統說這句話地時候，其實是不帶任何的感情地。

　　其中的驕傲，隻是葉凡根據這句話的内容自己想象出來的。

　　他苦笑了一下，說道：

　　“天意，連你都要卷我的小手機了嗎？”

　　“好好好，我的小手機是低科技，你是高科技。”

　　“屈尊，用你的高科技，給我進行一段最原始地視頻回放。”

　　“咱們看看視頻解悶。”

　　系統安靜了片刻，感覺自己好像識别出來了葉凡正在哄它開心的行為。

　　但是，它剛才明明已經跟宿主強說過一遍了。

　　它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系統，是一個不會有反應的數據。

　　為什麼自己的宿主還在做這樣的行為呢？

　　高科技的系統天意，思考這個看起來并不是很複雜的問題的時候。

　　險些把自己的PU全都燒廢了。

　　不過，它也确實很想給自己的宿主看一些畫面。

　　就算葉凡沒有主動提出來，它也要主動播放這些東西。

　　【好。】

　　系統說完，葉凡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懸空的電影熒幕一般的東西。

　　并且毫無預兆地開始播放起一些畫面來。

　　葉凡看着面前出現的畫面，那是一條暗河場景。

　　這個場景，讓葉凡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看見了漆黑的河水裡面漂浮着一個熟悉的屍體。

　　那是承諾會給黑眼鏡帶一本手相大全的即将高考地高中生葉凡！

　　葉凡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個，天意，不能讓我自己先選一些觀看地片段嗎？”

　　“我比較想看一些自己這張臉英明神武的樣子。”

　　“而且，這個畫面，我不是都已經看過了嗎？”

　　系統很快回答道：

　　【叮——宿主并未看過。】

　　葉凡完全笃定自己絕對是看過這個畫面的。

　　他不光知道這裡有這個葉凡，還知道他之前遇見過赫連靖。

　　但是下一刻，葉凡聽到了一陣非常激烈的蹚水的聲音。

　　葉凡立刻打起精神來。

　　天意說的不錯，他當時确實沒有看全。

　　這個屍體後來發生了什麼，葉凡并不知道。

　　因為這個屍體最終也出現在了藏品當中，所以葉凡下意識地認為自己會看見徐福。

　　然而，下一刻，他聽見赫連靖的聲音。

　　“小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