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便很自然地接替了秘書的位置,推着陸東銘進了總裁辦公室。
兩名秘書默默地跟在兩位老總後面進去。
“張總,我自己來就行,不用推的。”
陸東銘不想讓張月推着他走,他都說了他現在用的是自動的,自己能操縱着輪椅往前走,輕松得很。
張月笑着:“我也沒有怎麼出力,都是陸總自己操縱着往前走。”
她今天沒有穿着女式西裝,而是穿着常服,平時挽着的發髻,她放了下來,披着頭發,因為她丈夫去世了,她已經很少戴着明豔的首飾了。
今天,她又将丈夫還活着時,她日常戴着的那些耀眼的首飾拿出來戴上,化着精緻妝容的她,看上去就像二十出頭的姑娘似的。
都看不出她是個三十好幾,還有個九歲兒子的人。
早上出門時,兒子都誇她今天好漂亮。
公婆看着這般打扮的她,欲言又止的。
張月知道公婆是怎麼想的,昨晚,公婆說的話,她都聽進耳裡去了。
她暗中挑選,觀察了這麼長時間,就隻有陸東銘适合她。
不好明着當陸東銘和海靈感情中的第三者,她就隐晦點,看看陸東銘有什麼反應。
隻要陸東銘有點反應,她就算被人罵作小三,她要跟海靈公平競争。
若是陸東銘對她隻是單純的欣賞,把她當成生意上合作的客戶,夥伴,她就死心了,不去做那個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放棄陸東銘的話,她以後也不考慮嫁人了。
好好地打理公司,養大兒子,給公婆養老送終,熬到兒子長大接班了,她就可以退下來,然後約上一班老姐妹,周遊世界去。
偶爾心煩意亂了,可以去牛郎店消費消費。
不戀愛,不結婚,不談感情。
張月說的也是實話,她是兩手放在輪椅上,不過是做做樣子的,并不用她出力推着陸東銘走。
走到了陸東銘的辦公桌前,張月松開了手。
看到陸東銘要起身,張月本能地去挽扶他。
“張總,不用扶我,我自己來,我每天都堅持做複健,雖說還沒有完全康複,但是站起來,走上兩步路,還是可以的。”
陸東銘拒絕了張月的挽扶。
張月隻得縮回了手,但還是關心地看着陸東銘。
陸東銘慢慢地站起來,然後抓扶着辦公桌,便能繞進去,在黑色的轉動椅上坐下來。
看到他坐下來了,張月才跟着坐下來。
陸東銘的秘書将輪椅推到一邊去,挨着辦公桌,方便陸東銘使用。
“張總是要溫開水還是要喝咖啡?”
陸東銘客氣地問着。
張月答道:“我昨晚沒有睡好,現在有點困,給我一杯咖啡吧,提提神。我每天都要喝兩三杯咖啡,才能撐到晚上回家。”
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