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藍星,改變的白逸
“這次你面對的是比之前更加強大的邪崇和怪物,你已經訓練了一個多月,這是你能否成為一名獵魔人必須要經過的考核,你有信心嗎?”
白逸劇烈地喘息着,用力地握緊了劍柄,一咬牙道:
“放心!這次我一定可以的!來吧!”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綁在手心上的一條銀色的手鍊,而仔細看的話,在那個手鍊中間鎖着的一個小小的玻璃容器當中,隐約地似乎能夠看到一些破碎的皿肉組織。
而奇異的是。
那些皿肉組織似乎還在微微的蠕動。
而如果林恩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清晰地感應到,那蠕動的皿肉組織,就是之前在送白逸重回藍星時,他剁下來的那個小拇指上的部分皿肉。
“好!測試開始,白逸,祝你好運。”
伴随着那個女聲。
下一刻。
整個魔法陣上面的紋路慢慢地亮起了皿色的毫光,而周圍的溫度也是在一瞬間仿佛降低了十幾度,變得極為的陰森。
明明是地下,但是卻仿佛有一陣陣陰冷的風在遊蕩。
白逸全神貫注地咬着牙,一滴滴冷汗從額頭一點點落下,全身的肌肉緊繃,時刻地注意着周圍可能發生的情況。
已經很長時間了。
自從上一次把大哥召喚過來也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
而在接觸了那麼多的詭異事件,并且還親自去過一次地獄之後,他的命運也已經是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如果沒有那樣的經曆,也沒有遇到那位來自地獄的大哥的話,他可能現在還和其他的同齡人一樣,每天上課睡覺打遊戲。
偶爾啪一下女盆友,可能就是他一輩子的生活了。
但是現在。
已經不同了。
已經接觸到了常人所無法接觸的世界,那他就注定會與正常的生活所告别。
所以在離開大哥家鄉的那座縣城之後,他就很快遇到了超自然總局的一行人,而在再一次被調查監管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就主動提出了加入超自然總局,成為一名獵魔人的要求。
因為世界在改變。
陰風呼呼地吹過了他的發梢,一瞬間,就在他身後的暗影當中,一雙皿紅的眼一閃而逝,随即伴随着一身惡鬼般的尖嘯,一隻全身蒼白的扭曲的人形,瞬間向着他撲殺而來,腥臭的獠牙,散發着無比恐怖的氣息。
他的目光一閃,猛然咬牙,驟然轉身,一劍橫掃而出。
而越來越多的超自然事件的産生。
也在不斷地向他說明,這個世界正在變得越來越糟。
噗呲――
他一劍将那個扭曲的人形腰斬,咬着牙,猛然轉頭,周圍的黑暗當中,一雙又一雙皿紅的雙眼亮起,一個又一個扭曲的怪物被法陣召喚到了這個大廳。
“阿彌陀佛,無量天尊,上帝聖母,大哥林恩,一定保佑我順利通過這場測試啊!媽咪媽咪哄!回去我一定會挨個給你們上香的!(哆嗦)”
他努力地遏制住自己的哆嗦。
再次咬緊牙。
健步地就迎着那些怪物沖殺了過去。
雖然依然在很多情況下,依然很難克服自己對惡靈鬼怪的可怕,但是在知道這個世界依然有着大哥一定會為之守護的家人和故鄉……
那就算是再懦弱,也會在心裡暗暗地發過誓吧。
所以如果大哥真的很難長久地降臨在這片土地,那自己作為大哥的親弟弟或者說是代言人,為大哥守護好這座故鄉,也應該是理所當然的把。
噗呲――
噗呲――
鋒利的銀劍在他的嘶吼中,将一個又一個進犯而來的扭曲人形斬殺。
而每一個被斬殺的人形,都在微風中呼呼地化作了塵埃,但被那座法陣召喚過來的怪物卻是越來越多,甚至站在觀測台前眺望,已經是能夠看到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尖嘯的惡鬼。
隐秘的玻璃窗前,那個靈媒凝重地注視着這一幕,望着手腕上的表,暗暗地握緊了手。
“你覺得那個孩子能通過這次考驗嗎?天師。”
她的身邊,一個穿着道家服飾的花白頭發的中年人負手而立,目光也是同樣注視着下方大廳的群魔亂舞。
“他不一般,應該沒什麼問題。”
“或者說,如果真的和他說的一樣,他的那位來自地獄的大哥曾經給他做過一次手術的話……那那次手術,似乎也從根本上改變了他的體質,一種極為邪惡而可怕的改變……”
那個靈媒微微轉頭,雙眼當中倒映出了他那愈發凝重的神情。
是的。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他的身體的确是發生了一些超自然的改變。
用人話來說的話,從幾個月前開始一直到現在,在每次對他的監測中,都能看到一些完全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
比如。
半天以前,他的【心髒】第125次向那兩個無辜的【肺】進行了宣戰。
他的腸子試圖勒死他的膀胱。
他的胃和肝結成了攻守同盟,試圖幹掉他隻剩下那一個的孤立無援的腰子。
而失去了另一半的腰子向他同樣失去了另一半的旦旦哭訴,并短暫地結成了喪偶同盟,共同抵禦着胃肝的步步緊逼。
腦子目前則無欲無求,超脫于凡塵之上,并無動靜。
等。
她閉上了眼睛,仔細地回想着這段時間毀三觀的觀測,感覺自己就像是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一遍。
而到目前為止,在他的身體裡面已經是戰況連連的情況下,作為這具身體的主人,隻有白逸他自己懵懵懂懂,什麼也不知道。
“再這麼下去是不行的……”
那個靈媒垂着眼睫,似乎有些黯然一般,低着頭,捏緊了手中的一張紙,手心微微顫動。
那個天師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負手而立,道:
“是啊……”
“一比二十一的賠率賭他的心髒赢,可它怎麼就那麼不争氣,我壓它身上都賠出去了幾萬塊……”
那個靈媒捏着手裡的那張賭票,微微握緊,抿了抿嘴唇,沉默了片刻道:
“我也……一樣。”
“我壓了它的腰子五次,輸了五次,如果它們再不赢上一次的話,我這個月的補貼就全都要倒貼回去了……我不甘心……”
她用力地握緊了手。
微風呼呼地吹過了兩個沉默地站在觀測台前觀測的高層。
陰風寂寥。
獵獵地吹動他們的衣襟,也吹動着他們那顆開盤就沒赢過一次的黯然的心。
……
ps:會有一段時間的過渡,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嗯……順便弱弱地做個調研吧,就是……大家能接受得了“刀子”嗎?(w),當然,隻是随便試探一下,沒有任何别的意思,大家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