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看到江柚沖進來的身影,臉色當下就沉了。
“你怎麼回來了?”陸銘震驚地看着江柚。
闫阙也望着她。
江柚急切地問,“安伯怎麼樣了?”
她很害怕安伯出事,因為明淮的腿還是要靠安伯的。
要是安伯出了事,那明淮......
江柚不敢去想。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明淮聲音很冷漠,“你就這麼把父母和孩子丢下跑回來了?”
江柚微怔,趕緊搖頭,“沒有,我送他們上了飛機才回來的。”
“江柚!”明淮緊蹙眉頭。
“我放心不下。”江柚一路上急得要哭了。
她真的不想出去玩,她沒有心思出去玩。
“你别說她了。”陸銘都不忍心,“她也是擔心你。”
明淮深呼吸,放輕了語氣,“我不想你因為這些事情而阻礙你的行程。”
江柚彎下了腰,狠狠地喘息一下,再次擡頭,非常堅定地看着明淮,“現在爸媽和孩子都不在Y市了,我也可以放心地留下來了。”
“你......”明淮真的是要氣死了。
她怎麼就說不通呢?
兩個人僵持着,誰也不服誰。
闫阙見狀,說了一句,“江柚要留下來就留下來吧。這麼來回折騰,你們自己不累嗎?”
“對啊。夫妻齊心,其利斷金。彼此都在身邊,才最踏實啊。”陸銘也贊同,“你們一個舍不得,一個放不下,這根本就沒有辦法各過各的嘛。”
江柚看着明淮,她一點也不怕死,就想和他共進退。
明淮看着江柚,硬起來的心腸在她微紅的眼神注視下,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
“你把父母和孩子都安排好了?”明淮問出這句話,江柚就知道他妥協了。
“嗯。”江柚聲音裡總算是透出一絲喜悅,“等他們到了之後,我會跟他們說的。讓他們好好在外面多玩一陣子再回來。”
明淮歎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這不就好了嗎?”陸銘拍了一下手,“安伯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怕也不能給淮哥做治療了。”
“怎麼會出車禍?是意外,還是人為?”江柚覺得這事太湊巧了。
陸銘說:“看似意外,實則人為。”
江柚眉頭緊鎖。
“你是怎麼知道安伯出事的?”明淮問她。
“楊澤新給我發的短信。”江柚沒瞞着。
闫阙看向了明淮,“十之八九,就是這個人。”
“所以,那天闵樂恩說你的腿治不好,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們會對安伯下手?”江柚當時就覺得她可能會對安伯下手,也警惕過,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們下手了。
“他們不想你好。”陸銘盯着明淮的腿,“怎麼就不直接殺了你?”
此話一出,江柚一記眼刀子射向了陸銘。
陸銘倒也不怕,“我的意思是說,他們為什麼不直接要了淮哥的命,反而就想讓他這麼瘸着是幾個意思?”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明白,闵樂恩為什麼一直要針對淮哥?但是,她又不痛下殺手。明明有很多機會直接了當的要了淮哥的命,她又不要。就有種貓捉老鼠的那種娛樂性。”
話雖然聽着不太好聽,細想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闵樂恩對明淮似乎并不是敵意,而是一種......玩樂。
他們都齊齊看向了明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