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王家的人全部被轟了出去。
面對這樣一群人,他們根本無法反抗,就算王紅鸾威脅要找警察找律師,也沒有用處,反被張倩抱着,不讓她再亂說話。
陳言被一群人圍着,開始也有點緊張,但很快就恢複了神情自若。
青年雙目微眯,開口:“你很面生!”
陳言看了看他,笑道:“本來就沒見過。”
青年目中光芒更盛:“能将我的手下一照面就打敗的,你不可能是無名之輩,江州什麼時候出現你這麼一号人物?”
陳言擺手道:“我隻是一個普通小老百姓,哪裡稱得上人物,你看,出來吃個飯,還要被人趕,話說,你們又是誰?”
“還給我裝?”
青年忽然拔出一把槍,對準了陳言。
卧槽!
陳言這下真被吓了一跳,這人居然有槍……但他馬上又有一個感覺,自己也許可以躲開子彈,不管這個荒唐的念頭是怎麼升起來的,但他此時真的是這麼想的。
“說,你到底是誰?來江州幹什麼?”
面對一支黑洞洞的槍,陳言抓了抓頭發,一屁股坐了下來:“我叫陳言,一個醫生!把槍放下吧,你的手在抖了,我有點害怕……你的手,經脈斷了七成,就算勉強接上,也比正常人弱九成,再有五秒鐘,你的槍就要掉了!”
“嘩啦啦――”
旁邊的一群人,全都拔出了槍。
“哎呀媽!”
陳言差點吓尿,一把槍他或許能躲,但一堆槍,他又不是神仙……
“咳咳,别沖動,冷靜,冷靜,我真不是你們的敵人!嗯,這位帥鍋,你今天遇上我,是你的機緣,你這手,别人治不了,我能治!”
青年放下了槍,他的手的确傷了,情況和陳言說的一模一樣:“你不認識我?我叫袁牧!”
陳言道:“真不認識,你們是兵吧?你們可以去查查,江州醫院,急診科,陳言,就是我!而且,你的手,我真能治,還有你的腎,好像也有點問題,你這是……天生腎虛嗎?”
“放肆,敢對少帥無禮,跪下!”一人大吼。
“啧啧啧,你這态度,那當我沒說!”
袁牧一擺手,衆手下放下槍。
他說了一句話:“讓江州醫院的院長十分鐘内趕到,再随便找個急診科的醫生來!”
陳言眨了眨眼,随手拿起桌上一把花生米,正好七顆,然後輕輕灑在桌上,東一西二,另有四顆在北方,他微微一怔,輕語道:“又說是我的幸運日?嗯,我今天剛結婚,算是幸運日!”
袁牧也坐了下來:“你今天結婚?”
陳言笑道:“是啊,剛才我老婆就在呢,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其實我還得謝謝你!”
“謝我?謝我打了你丈母娘?”
“他不同意我娶她女兒啊!你剛才進來看到沒,那麼大的求婚場面,是她帶了個富二代,向我老婆求婚的,唉,說到底,嫌我窮啊!”
“哦……”
袁牧有點意外,目光連閃,“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隻能說,你丈母娘眼睛瞎。”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花生,“這是什麼?算命?”
陳言點頭。
“算出什麼?”
“西北,将星!”
袁牧瞳孔又一縮。
陳言道:“少帥,敢不敢喝一杯?”
袁牧哈哈大笑:“我袁牧十三歲從軍,南征北戰十五載,從來沒有我不敢做的,何況是喝一杯酒?”
“少帥,小心有詐!”有人提醒。
“沒事!”袁牧抓過來一瓶酒,沒開封的紅酒。
“少帥手上有傷,我來吧!”陳言一把按住了袁牧的手,袁牧冷哼:“區區一瓶酒,袁某還是能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