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漲紅了臉,眼睛充皿,怒吼道:“這是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林炎沒說話。
十秒鐘後。
朱立行渾身顫抖,身上皿管不停蠕動,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他發出巨大的吼叫,仿佛厲鬼。
周圍的人看見這一幕,紛紛感到膽寒。
然後看向陳言的眼神就變得很不一樣,升起深深的忌憚。
朱立行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平時看在眼裡,即便他是個混進來的卧底奸細,是個東瀛鬼子,可平時表現稱得上硬漢,是一代枭雄,沒想到在陳言面前,隻用了三根針,就成了這副模樣。
十五秒後。
朱立行咬破自己的嘴,甚至想要把自己咬死。
滿身都扭曲了。
那種發自靈魂的痛苦,撐半秒鐘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久。
可是,他被西北袁軍的人控制着,想要自殺都難。
“殺了我,殺了我!”
“吼,吼,哈哈,哈哈――”
朱立行現在的樣子,像是一隻惡魔,精神開始失常。
陳言微微皺眉,沒想到此人的意志力如此強大,而如果繼續下去的話,他很可能會變成白癡。
就在他準備放棄,給他拔掉銀針的時候――
朱立行終于意志崩潰:“我說,我全都說,快幫我拔掉這該死的針,啊,我受不了了!”
二十秒。
朱立行就屈服了。
袁牧等人都驚呆了,看向陳言的眼神無比異樣。
像朱立行這樣的人,絕大多數時候,是一個字都問不出來的,就算再弱一些,起碼也要折騰個十天半個月,才會堅持不下去,意志崩潰,老老實實的交待;可是,陳言居然隻用了二十秒就讓朱立行開口。
這簡直匪夷所思。
那三根銀針,到底有多大的恐懼?
陳言隻是拔掉了朱立行頭上的一根銀針:“等你交待了,我自然會幫你拔掉所有的銀針。”
朱立行紅着眼睛,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快點問啊!你們想知道什麼?算了,我自己來說,我的本名叫新井太一,三歲來到炎黃,朱立行是另一個小孩的名字,他已經死了......”
衆人再次紛紛驚愣。
陳言的銀針也太可怕了,從來沒見過這樣審訊的。
但是他們沒有嘗試過刺魂針的真正恐怖,那是一種發自靈魂的戰栗,比世界上任何肉身的折磨要痛苦百倍千倍。
本身它就不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
對朱立行來說,現在腦子裡根本不存在什麼忠誠,任務,隻有一個念頭,趕緊讓頭上的針去掉,隻要停止這種痛苦,讓他幹什麼都行。
之後。
朱立行就說出了更加駭人聽聞的事情。
在北方某個不知名的山裡,有這樣一個組織,專門從東瀛送來天賦奇佳的孩童,而這個組織的人除了訓練孩子,還專門為他們處理身份問題,就是用一個炎黃國本土同樣大小的孩子,換給他們身份,而被取代的孩子,自然無法活下去。
如此一來,這些孩子的身份就變的很幹淨。
别人根本查不出來。
這也是新井太一利用朱立行這個名字在炎黃潛伏,做到西北統帥,卻一直沒有被人發現的原因......而這些年裡,他曾經做過的惡事,殺害過的炎黃國人,很多很多!
“殺了他!”
“殺了他!”
西北袁軍群情湧動,紛紛呐喊。
他們現在才知道,很多身邊的戰友,不是戰死的,而是被害死的。
袁牧一拳打在岩石上,将一大塊山岩都打的崩碎。
“給我找出他的同黨,還有所有跟他有關聯的武道家族!”
“有一個算一個,誰敢反抗,殺無赦!”
這一夜,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