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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322章少年為雄主?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在所有人看來,君子旗率領的那一千人,縱然能取得一些戰績,但随着後期的推進,加上人員的減傷,很可能走不出多遠,便會消耗殆盡。

  然而局勢的發展讓人意外。

  經曆過數次遭遇戰後,君子旗那一千人不減反贈。

  在汾州,有不少心中尚存正氣的士卒被這一千人打散服氣,騎着戰馬潰逃後,竟然大着膽子回到汾州前來投奔,如此一來,人數反而超過了先前規模。

  這對鎮北軍軍心造成了不可挽救的挫傷。

  然而不止鎮北軍,随着消息逐漸擴散,連盤踞蜀中的西軍,軍心也開始出現動搖,無數人開始深思,究竟為了什麼而戰。

  這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的局面。

  宛若星火,卻要燎原。

  君子旗一千人,在拿下汾州修整一日後,繼續西進,從沙盤上看其行軍路線,似乎是要進逼延安府。

  李汝魚和夏侯遲也這樣以為。

  戰馬飛馳。

  一千人欲要在鎮北軍的老巢裡不被困住,時間便是一切。

  李汝魚和君子旗并騎,看了一眼身畔白袍将軍,忍不住問道:“這是去延安府?可想好了,延安府可是接鎮北軍和西軍對峙邊境,陳兵不少。”

  君子旗笑了笑,“誰說要去延安府了?”

  李汝魚莫名其妙,“那去何處?”

  君子旗的目光落下南方,許久才輕聲道了一句:“晉州。”

  “晉州?”

  李汝魚訝然,旋即醒悟過來,“聲東擊西?”

  君子旗搖頭,“不是聲東擊西,是麻痹鎮北軍将領對我們的預判,畢竟我們隻有一千多人,若是被預判出行軍動向,很可能會陷入被圍剿的泥潭裡。”

  所有,行軍不能有絲毫道理可言。

  講究一個字:奇。

  李汝魚醒悟過來,尚沒說話,跟在身後不遠的夏侯遲大聲道:“晉州雖然沒有什麼兵馬,但晉州守将可是為無雙武将。”

  君子旗笑咪咪的,“咱們也有李汝魚啊。”

  這種一兩千人的戰事,有時候一位無雙武将可以左右整個戰事,所以晉州那位無雙武将确實個棘手人物,好在己方陣營裡有三人。

  李汝魚,阿牧和毛秋晴。

  這三人足以應付任何無雙武将,剩下的事情交給騎兵即可。

  就在延安府陳兵以待的時候,那一千人卻忽然殺了個回馬槍,似乎要回汾州,然而當夜,晉州城外卻鐵蹄如雷。

  沒人知道君子旗如何做到的。

  晉州守将姓霍,和虞棄文一般,也是棄文從武的儒将,早些年一直被嶽平川王爺按捺着,多次戰事後也隻是撈了個遊騎将軍從五品官。

  嶽單世襲罔替後,承襲老王爺嶽平川的手段,依然将這位霍姓将軍壓在晉州。

  晉州守兵不過五百人。

  這位霍姓武将雖然很想和君子旗一較高低,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尤其是看見李汝魚、阿牧和毛秋晴三人後,這位霍姓武将索性回去喝酒了。

  主将都這樣,五百守兵更是難得,幹脆眼睜睜看着君子旗入城而不動刀兵。

  簡直荒唐到了極點。

  當然,晉州的軍機郎還是很盡職的,送到開封的戰場文書上,大寫特寫,戰事之慘烈,幾乎人人浴皿,屢敗屢戰終究寡不敵衆,讓叛軍入了城。

  事後也沒人去追究這樣慘烈的戰事為何一個人未戰死……

  君子旗兵不刃皿的拿下了晉州。

  這當中既有這一千鐵騎的無敵之姿,也有晉州城本就沒多少兵馬的緣故,畢竟當下局勢,鎮北軍除了燕雲十六州駐防以外,大多撒在南北界線上以及和西軍對峙的邊境上。

  内部空虛。

  蜀中西軍、壽州那邊的禁軍對鎮北軍的牽制上,為君子旗營造了一個極大的土壤。

  這也是君子為何選擇這條線路,而不是從沿河地段殺出北方,隻有從鎮北軍和西軍的夾縫裡出擊,才能讓鎮北軍不敢放開手腳追擊。

  更多的是霍姓武将的不作為。

  晉州城内,局勢很詭異,有叛軍一千餘人,亦有五百守軍,大家在城中南北駐軍,大眼瞪小眼,互不幹擾,誰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當然,軍機郎的戰場文書是雙方正在進行激烈的巷戰,五百鎮北軍好兒郎誓死護衛晉州。

  不得不說,霍姓武将确實膽大包天。

  這種事情一旦被開封查實,他就隻能被問斬。

  但他怕麼?

  明顯不怕的,否則此刻的遊騎将軍府早該腥風皿雨了。

  霍姓武将惬意的坐在石桌前,端着茶水淺抿了一口,看着對坐的白袍将軍,又看了一眼坐在白袍旁邊的少年,最後目光落在削瘦女子和嬌小女子身上,面無表情,“晉州已經讓你們進來了,莫不成還想要我這五百人?”

  君子旗笑了笑,“這不敢奢望,隻是不明白一點,以霍将軍過往威名,為何不一戰阻我等,将軍若是死戰,這晉州城我怕是拿不下的。”

  霍姓武将搖頭,“不好說,雖有五百人,可無人願戰。”

  又道:“接下來如何南下?”

  君子旗笑而不語。

  霍姓武将也不追問,知道對方的戒心所在,畢竟今日立場,雖然雙方共一桌,但實際上依然是敵對關系,沉默半晌,“走罷。”

  君子旗起身,“已見過将軍,不打擾了。”

  霍姓武将身也不起,“慢走不送。”

  君子旗走了幾步,忽然回頭,以武人禮恭謹行禮,“将軍出身霍家,受當年霍燕青反叛牽連之罪,嶽平川和女帝忌憚将軍,若非如此,以将軍之才,得十萬鎮北軍可平北蠻,着實叫人遺憾。”

  霍姓武将臉色變了刹那,旋即一臉落寞,“給我十萬鎮北軍,誰敢?”

  嶽平川不敢。

  女帝更不敢。

  因為那一日,我若得十萬鎮北軍,不管是北上平北蠻,還是南下取臨安,都不過是舉手之勞耳。

  君子旗看着身旁的少年,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他敢。”

  李汝魚怔住。

  霍姓武将亦怔住,許久才歎了口氣,“你這想法很天馬行空,不錯,我喜歡。”

  目送幾人離開後,霍姓武将思忖了很久。

  君子旗其人,有儒将之風,行軍之術堪稱秒絕天下,若給自己一千鐵騎,能不能阻他?

  霍姓武将沒什麼把握。

  但他既然甘心成為那少年的附庸,尤其是話裡行間,隐然有視那少年為雄主的意思,這就值得揣摩了,難道這位少年,真是某個雄主異人?

  霍姓武将忽然大笑,若有得那一日,我倒要看看,是去君子旗能先定大理,還是我霍某人先平蜀中北蠻。

  隻可惜這一日怕是永遠不可能。

  這片天下,怎麼輪,也輪不到那少年來争鼎天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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