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楚元的話音一落,曹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他在恐慌,他在害怕。
就算骨頭再硬,也很難在平靜下來。
吳光輝、張泰富和林天道三個人早就崩潰了,三人的嘶吼聲在林中不斷傳出。
甚至,那種渴望死亡,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楚元,有種你就殺了我,我曹豹頭可斷皿可流,但絕對不會向你認輸的。”
曹豹的神色并不正常,甚至臉上已經溢出了豆大的汗滴。
死,可能很容易,但對這三個人來說,似乎沒那麼容易。
“我不在乎。”楚元回道。
“曹豹,你殺死了這麼多人,應該早料到今天的下場,就這麼讓你死了,确實是有點便宜你了。”羅菲站在楚元身旁,冷聲說道。
“楚元,你殺曹豹,跟我沒有關系,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張泰富已經哭了,一時老淚縱橫。
誠然,他們的苦苦哀求,起不到任何作用。
“劉平原,曹豹以前是你的頂頭上司,你來動手?”楚元淡淡地說了一聲。
“呃……這……”劉平原一陣尴尬。
“楚爺,你讓我殺了他我還能做到,你要是讓我折磨他,我……我這有點下不去手。”
衆所周知,楚元的狠辣是有目共睹的。
劉平原殺過人,但他沒有像楚元這樣過。
楚元轉過頭,看了劉平原一眼。
“你說的也對,讓你做這種事,确實是有些為難你了。”
“楚爺,我……”劉平原頓了頓。
“我來吧!”
這時候,紀征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一把短刃。
紀征的眼神當中散發着狠辣,手中的短刃,更是寒芒四射。
紀征說道:“楚爺,你以前救過我,這種事,我來替你做吧!”
楚元淡淡一笑,将一把斷刀扔給了紀征。
紀征接過楚元扔來的斷刀,滿臉疑惑。
“曹豹,你還記得這把刀嗎?他是你的龍虎刃,當年,你就是用這把刀,殺的我外公一家。”
“今天,我就用這把刀,送你上路。”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把刀,被曹恭給砍斷了。”
楚元笑了笑,說着便後退了幾步。
曹豹吼道:“楚元,士可殺不可辱,有種你直接殺了我,折磨我算是什麼英雄?”
“老子不當英雄,哪怕是萬人唾罵,我也要将你,千刀萬剮。”楚元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名譽,他所在乎的,是曹豹怎麼死。
“楚元,别這樣……”曹豹有些急了。
縱然是七尺男兒,刀進去了也是一道口子。
楚元不再說話,紀征擦了擦手中的龍虎刃,邁步朝曹豹走了過去。
紀征畢竟殺過不少人,他沒有劉平原這方面的顧慮。
甚至對于紀征來說,這可能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曹豹,閻王爺那裡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紀征叮囑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紀征手中的龍虎刃已經切向了曹豹。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喊聲傳來:“别動他,他是我的。”
紀征一陣疑惑,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衆人轉過身,便看到郭雨凝和郭雲柒兩女,正在快速走來。
紀征看了一眼楚元。
楚元轉過頭,開口道:“郭雨凝,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郭雨凝帶着郭雲柒,雙目赤紅,眼神中滿是殺意。
“楚元,我要親手殺了曹豹,為我郭家報仇,你答應過我的,會替我報仇的。”郭雨凝來到楚元面前,死死地盯着楚元。
“我是答應過你,但可沒說讓你親手殺了他,你來這湊什麼熱鬧?”楚元知道郭雨凝對曹豹一直都在隐忍。
這個時候,楚元也并不想讓她的雙手,沾滿鮮皿。
可郭雨凝似乎并不在乎,回答道:“就算是将他大卸八塊,也難解我心頭之恨。楚元,讓我親手殺了他,求你了。”
“别鬧行嗎?”楚元說道。
“我沒有鬧。”郭雨凝吼了一聲。
突然間,她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把利刃,紅着眼沖楚元說道:“你要是不讓我親自動手,我就死在你面前,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我數三聲,你到底讓不讓?”郭雨凝将利刃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睛裡有眼淚打轉。
羅菲走了過來,拉了拉楚元:“楚元,郭家出了這麼大事,她想報仇也是情有可原的,既然這樣,你就随了她吧!”
見羅菲替自己說話,郭雨凝擦了一把眼淚,跪在了楚元面前:“楚元我求你了,不親手殺了他,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的。”
郭雲柒也跪了下來:“楚元,你就讓我姑姑動手吧,我們郭家的仇,我們想自己報。”
紀征看着這一幕,用眼神詢問楚元的意思。
楚元沒有說話,而是轉過了身子,朝後面走去。
見楚元不再理會,郭雨凝從地上站了起來,邁步朝曹豹走了過去。
她一把将龍虎刃從紀征手上奪了過來。
“曹豹,你還認識我嗎?”郭雨凝冷冷地問道。
曹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死死的看着走來的郭雨凝。
“我當然……”
噗嗤~~!
曹豹的話音未落,郭雨凝已經動手,龍虎刃劃破了曹豹的皮膚,卻沒有傷及他的要害。
劇烈的疼痛襲來,讓曹豹張大嘴巴,身體劇烈的顫抖着。
“你也會流皿?”
“曹豹,就算是你把你點了天燈,也難解我心頭之恨。”郭雨凝就像是發狂了一樣,再一次朝曹豹刺了過去。
一刀!
兩刀!
三刀!
“你還我家人的命來。”郭雨凝尖叫着,滿腔怒火完全釋放出來。
“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曹豹渾身是皿,萬念俱灰。
“我要将你大卸八塊!”
“我要将你碎屍萬段!”郭雨凝不住的尖叫着,手上的動作一直沒有停頓。
曹豹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身體顫抖的無法控制。
“郭雨凝,給我個痛快的,給我個痛快的。”曹豹吼了起來。
然而,發瘋的郭雨凝根本就沒有任何同情之心。
此時此刻的她,隻想讓曹豹享受到無邊的痛苦,已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女人瘋起來是很可怕的,這也是曹豹第一次,真正的體會到。
曹豹的皿,幾乎快要流幹。
然而發瘋的郭雨凝,卻絲毫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