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月蘭被丫鬟拖到柴房門口,聞聲而來的婆子,就一臉鄙夷地把浪叫地她推進了進去,拿鑰匙上了鎖。
“啊~放我出去。”範月蘭在裡頭用力地拍著門,“表哥,我要長風表哥,啊~”
婆子們聽見這聲音都臉紅,對著柴房啐了好幾口。
過了一會兒,範月蘭也不拍門了,不知道在幹什麼,但發出的聲音,讓守在門外的婆子一個勁兒地罵她不要臉,小丫鬟們早臊得跑了。
徐寶珠和範又靈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些吵鬧之聲,但她們以為是府裡的下人在吵嘴呢!
雲長風開始泡在水裡舒服了一小會兒,但後面就又熱起來了,連帶著缸裡的水都熱了。
雲老夫人沒進院子,一邊指揮人去打水來往他身上潑,一邊讓人去催大夫,還在心裡咒罵範月蘭。
若長風有什麼問題,她定不會放過那陰毒的死丫頭。
雲洛川幾乎跟大夫前後腳進了雲府,兩人去書房的路上遇上了。
“祖母。”
雲老夫人聽見孫兒的聲音,一扭頭就看見了疾步走來的孫兒,“那範月蘭......,你說得對,不能留,一個都不能留。”
她好後悔,她不應該等,應該在孫兒說了之後,就將她們送出去的。
早些送出去了,長風今日也不會遭這樣的罪。
還好,還好長風忍耐力好,小廝也發現的及時,不然要是長風真在那藥物的趨勢下,和那死丫頭有了什麼,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給洛川她娘交代?更沒臉見她。
雲洛川也不知道說什麼,上前摟著神色激動的祖母的肩膀輕輕拍了拍,他知道祖母這會兒,肯定是又生氣,又傷心,又自責的。
本是不記前嫌好心收留,真心相待,卻得到了這樣的回報,任誰也會傷心。
“大夫,我爹就在裡頭,你快進去給我爹瞧瞧。”雲洛川對慢了他幾步的大夫道。
“好。”大夫進了院子。
看雲老爺這樣子,就知道他中的是烈性春藥,雲老爺也年近半百了,竟然還有人給他下這樣的畫廊之藥。
大夫連忙打開藥箱,從白瓷瓶裡倒出了幾顆清心醒神的黑色藥丸來。
“將這藥丸給雲老爺服下,可讓雲老也好受一些。”家丁接過,小廝去書房裡倒了水來。
家丁喂老爺把藥丸服下,手碰到老爺的唇時,都覺得那溫度灼人。
藥丸下肚,雲長風頓時覺得心跳得沒那麼快了,腦子也清醒了一些。
大夫執起他的手,給他把了脈,把脈的時候雲洛川進來了。
看見他爹泡在水缸裡,頭發濕噠噠的滴著水,全身通紅顫抖,又是心痛又是憤怒。
他爹何時這麼狼狽,這麼遭罪過?
大夫把完脈,收回手擰眉看著雲洛川道:“雲少爺,令尊種了藥效強勁的虎狼之藥,十分傷身,老夫要給令尊施針,消散藥性。”
一聽見十分傷身四字,雲洛川的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他咬著後槽牙,拱手衝大夫道:“請大夫施針。”
雲長風是閉著眼睛的,突然聽見兒子的聲音,睜開眼一看,看到兒子,頓覺難堪地大喊道:“洛川,你出去,快出去......”
作為父親,他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這不堪又狼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