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回去的路上,腦中依舊是剛才威武將軍的故事。
少年英才看似輝煌,實則暗藏殺機,最後全家慘死。
“相公,你說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難道真的是功高震主,可是威武將軍的兵權都沒了,如何能謀反?”
剛出來人少,林小漁便把聲音壓得很低,這些話堵在她心裡,不說出來悶得慌。
前面趕車的呂成行手握著韁繩頓了頓,半晌後才道:“當年如何不得而知,可我不會讓全家淪落到此種境地。”
“我知道,但聽了這少年將軍的故事,再看這座宅院便有些別扭。”
剛才看著這裡綠草茵茵,樹木遮天蔽日,風一陣陣的吹著,帶來些清涼的濕潤,給人的感覺既溫和又舒適。
可現在林小漁聽了故事之後卻覺得心底裡發涼,似乎整個宅院越發的蕭條起來,就連地上的綠草也格外的帶了陰森。
“子不語怪力亂神,隻要心正,便不怕邪祟入侵。”
“你這說的我無言以對,這個故事還是不要告訴秋秋和牛婆婆了,再把老人家嚇著,咱們家秋秋膽子也小。”
老人和小孩住進來難免會不舒服,林小漁想著真要修好了,住進來的時候自己得陪著閨女住上幾晚,讓田小籬陪著牛婆婆睡。
“對了,到時候得讓三哥四哥都回家,你也在家裡,還有十一,四個大男人都在這裡,陽氣絕對足的很。”
林小漁馬上把這座宅院拋在腦後,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來。
“相公,芷蘭要成親了。”
“我知道,苗裕霖品性不錯,但為人卻實在懦弱,不過能親自上門提親,說明其有鋒芒,可教。”
林小漁沒想到呂成行都已經知道了,她本來還打算做個驚喜,這男人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不在的時候,我和芷蘭哭了好幾場,你當年和芷蘭的感情很深?”
“幫襯過她幾次,小丫頭便記著了恩情。”
林小漁算了算自家的家當,奇貨繡紡和天和酒樓的收入都不錯,家裡又有三皇子和鎮南王妃送的禮物,拿出一些給謝芷蘭做聘禮滿夠。
“謝家肯定不會給芷蘭太多豐厚的聘禮,你是芷蘭的大哥,我是大嫂,俗話說長嫂如母,咱們得給芷蘭備份厚禮,不能讓婆家小瞧了去。”
本來就讓婆家瞧不起了,在這個封建的時代,如果女兒家出嫁沒有豐厚的嫁妝帶過去,那不是更被搓磨死。
這些天也不是沒去看嬌嬌,林小漁從錢氏那裡知道了苗家二房那兩人的脾氣。
既小氣又斤斤計較,婆母刻薄愛財,錢氏說那時候鬧的人仰馬翻,聽說苗家二少還在院子裡跪了大半天。
就這樣,謝芷蘭進門肯定是要受婆母刁難立規矩的,這點上林小漁幫不上忙,隻能盡力的多給她備一點嫁妝,少受苦。
回到家之後外面停著一輛馬車,林小漁看著越看越眼熟,而呂成行卻已經變了臉色。
“相公,這是誰家的馬車,你怎麼了?”
呂成行看到這輛馬車之後立刻沉下了臉,默不作聲的牽著黑風繞開馬車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