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黃司長等人掩住耳朵,紛紛驚懼莫名。
這位梁林華不愧是呂章仲的首席大弟子,聽聞得到呂章仲大師的八成真傳,已經邁入煉氣士之列。
“呂章仲?他想挑戰我?”
韓樂緩緩站起,背負雙手,掃視下方一眼:
“我韓樂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挑戰的麼?”
梁林華眼眉一沉,隨即傲然道:
“韓大師,您此次來不就是因為沈家債務麼,我師尊已經說了,沈家承諾拿出八億兩千萬,作為賭約。”
“您若贏了,這八億兩千萬原數歸您。您若輸了,請您返回大陸,太灣不是誰都能撒潑的地方!”
“八億兩千萬?”
韓樂眼眉一眯,搖頭冷笑道:“拖延了這麼久,就想以這點賭資結束?太想當然了!”
“要我答應也可以,這次雌雄之爭,既決輸贏,也分生死。”
“呂章仲若想挑戰我,那就壓上他的性命,以及沈氏財團的資產吧。”
梁林華腳步沉重地離開小島,這種賭命賭身家的條件,他沒法作出回答,隻能回去請示師尊與沈家老爺子。
但他心中已經有了模糊答案,以師尊與沈老太爺的自負與決斷,必然會同意的。
假如不同意,那就是代表害怕,被逼在韓樂面前讓步。
堂堂形勢派第一玄學大師,外加太灣八大世家沈家,竟然被一個大陸人的條件嚇退,以後呂章仲還有什麼臉面活著?
沈家還有什麼底氣屹立太灣。
‘這一次,師尊真的能贏嗎?’
梁林華歷來沒懷疑過自己師尊的本事,二十年前,呂章仲稱雄太灣,術化八龍絞殺宗師。
這些年來,師尊很少親自出手了,誰都不清楚他究竟有多強。
梁林華也是修煉到煉氣士後,才感受到師尊那浩如淵海的法力與氣勢。
之前不管是哪位宗師前來挑戰,梁林華都知道老師必勝無疑。
可這一次挑戰韓樂,卻給了他一種沉重感受。
那人堪稱廣南第一宗師,曾經一拳轟殺涅槃大宗師鄭中堂。
他曾聽廣南來的宗師好友點評過韓樂,說此人無論是武道、肉軀、術法,全都修煉到了極巔。
化境不出,無人能與他一較高下!
但想到師尊這幾十年來潛修在阿裡山,修為早已今非昔比,梁林華心中的不安又慢慢放了下來。
就算武道再強,又怎敵得過天地之力呢?
他們渡海離去,小島上隻剩下韓樂與沈欣妍兩人。
沈欣妍心情復雜地注視著這個面貌清秀的年輕人,她從沒想過,因為自己當時的決定,落下了今日的重大隱患。
當時她以為,就算韓樂找上門來,也必須依法辦事,受到合同合約的束縛。
沈家這等世家大族,名下自然少不了律師團,哪怕是官司纏身,也能從容擺脫,何況面對這種毫無憑證的債務呢。
但韓樂一到太灣,根本不受世俗束縛,強行把她擄來,並且以此作為砝碼。
短短一天一夜過去,她見到了各式各樣的人前來。有執法者、有特戰小隊、有總統府成員、有高官大使……
如此多的勢力,都沒有讓韓樂低頭屈服。
沈欣妍突然間明悟了。
為何韓樂不直接殺上沈家,這分明是在給沈家施加無形壓力,就像老虎獵殺小動物時,緩緩逼近一樣。
這種對方擺明要來報復,卻無力阻止的驚恐感,如同被人按在水底,慢慢窒息至死,比直接一刀砍殺還要來得恐怖。
“唉,老太爺會不會繼續抗衡呢?”
沈欣妍愁眉苦臉的想著心事。
就在梁林華發出挑戰的時侯,整個太灣的貴族圈子與玄學界都沸騰了。
一開始韓樂闖進慶祝晚宴,當眾轟殺周立倫,劫走沈欣妍,這消息就像台風一樣,席卷小半個太灣。
眾人紛紛發表看法,甚至有人惡言惡語斥責,這種猖狂的歹徒,執法司必須要把他挫骨揚灰才行。
但沒多久,眾人又聽到執法司在外強攻歹徒受挫的消息。
哪怕執法司竭力隱瞞,但還是有風言風語傳了出來,直到這時眾人才意識到不對勁。
歹徒是一名大陸年輕人,目前已經被圍困在一座小島上,卻連續打垮了執法司的數次攻勢。
甚至調動了直升機與霹靂特戰小隊,都拿他毫無辦法。
如此可見,隻怕此人並不是普通人吧?
就算是大陸的頂級尖兵,都不可能擁有如此大的能耐。
正在眾人驚疑不定時,又一個爆炸消息傳來:
“閉關潛修二十年的呂章仲,突然公開發出挑戰,於阿裡山懸崖之巔!”
約戰的對像,沒什麼人聽說過。
但呂章仲就不同,他這麼多年來名震太灣,被敬稱為近代形勢派術法第一,太灣第一玄學大師....等等頭銜。
大家都清楚,呂大師是擁有真本事、真法術的高人。
平時都是廳長將軍級別的座上賓,如今隱居在阿裡山,隻有寥寥可數的人才能登山拜見他。
如此一位超凡脫俗的大師,卻突然公開約戰那位歹徒……
這讓很多人意識到,或許事情的真相,另有蹊蹺。
當然,大部分太灣的貴族富人們,隻是把這件事當成娛樂新聞來看。
終究他們不懂武術學界、也不知道術法的力量,對武道宗師、煉氣士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但這些消息,傳到正在舉辦的兩廣易學交流會上,就瞬間爆炸了。
“天吶!呂章仲居然耐不住寂寞了?”
“聽傳聞,還公開與人約戰阿裡山懸崖之巔?”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多少前來參與兩廣玄學交流會的人士,聽得一臉目瞪口呆。
呂章仲可是公認的太灣第一玄學大師,鳳毛麟角的煉氣士,二十年前曾經術化八龍,絞殺過一名前來搗亂的宗師。
如此一位隱世高人,居然突然發出約戰?
那位韓大師到底是何方高人?
“聽說是來自廣南省的韓大師?”
現場之中,似乎也有一部分來自廣南,聽聞過廣南省威名赫赫的韓大師,當場聞之色變。
“如此一來,隻怕呂章仲術法第一人的名望,要朝夕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