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石春城,皇爵酒吧。
看著眼前這座人流如織,奢華無比的高檔酒吧,江辰既憤怒又屈辱,還有深深的無力。
但沒辦法,他真的撐不住了。
他是春城醫科大學四年級的學生,正值實習期,在導師的推薦之下進了第一中心醫院實習。
四天前在加完班後,由於第二天休息,他跟女友蕭玲玲,以及另外兩個同在醫院實習的同學就一起去了大排檔吃宵夜。
卻沒想到,吃一半的時候遇到一個喝醉酒的年輕人,竟然調戲蕭玲玲,還要對她動手動腳。
起初他一直都在克制,隻想趕走對方,避免衝突擴大。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才剛剛伸手攔了一下,就被對方扇了一個巴掌,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以及肆無忌憚的囂張辱罵。
他本身就是二十啷當歲的年紀,又已經夠克制了,這種情況下還如何能忍?
當即就是抄起一個酒瓶,狠狠砸在了那個年輕人的頭上。
可砸完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闖大禍了。
因為被他砸的那個人叫梁濤,春城出了名的惡少,壞事做盡了的那種。
第二天,江辰和女友就被中心醫院清退,學籍也被學校開除。
緊接著,母親被車撞飛,輕度腦震蕩,肋骨斷裂,右腿骨折。
再然後,也就是母親正在做手術的時候,他收到了來自梁濤的傳話。
“現在本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明晚九點,來名爵酒吧向我磕頭賠罪,二是過時不到,我殺你全家。”
他不想來,內心更是充滿了無窮怒火,但又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他不怕死,但為了母親,他卻必須得來。
所以用力咬了咬牙,他最終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這家酒吧剛開不久,無論裝修燈光、還是陳設音響全都是一流的。
酒吧裡面人來人往,音樂震耳,人群接踵,氣氛極為熱鬧。
可就在江辰進入酒吧大門的那一刻,全場卻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江辰,神色各異,情緒各不相同。
江辰一眼就看到了梁濤,還有他身邊的蕭玲玲。
他從梁濤的眼神當中看到了高高在上,意氣風發,囂張得意,甚至是玩味嘲諷。
蕭玲玲則穿著一件吊帶抹兇,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下身一條短得不能再短的超短裙,讓人看著充滿了無限遐想。
顯然在梁濤的打壓之下,她屈服了。
看著對方那似乎帶著幾分躲閃的不安目光,江辰慘然一笑,然後邁步來到梁濤的面前。
後者一言不發,就那麼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面,一手端著一杯紅酒,嘴角是毫不遮掩的輕蔑和戲謔。
“梁少......”
沉默許久,江辰終於一臉艱難的開口。
可根本不給他說完的機會,梁濤就一臉狂傲的說道:“跪下,你沒資格站著跟我說話。”
江辰渾身一震,眼裡瞬間冒出一股熊熊怒火,但最終還是“撲通”一聲,滿含屈辱的跪了下去。
不為別的,就因為母親還在醫院之中,為了母親,他隻能低頭。
“哈哈哈哈哈——”
全場瞬間響起一陣哄堂大笑,顯然對於梁少安排的這場大戲極為滿意。
有人甚至拿起手機拍照,將這一幕直接記錄了下來。
“還有呢?”
梁濤依舊翹著二郎腿,隻是神情更加戲謔了數分。
區區一個社會底層也敢跟他動手,不把他的尊嚴完全撕碎,他不姓梁!
“對不起......”
江辰無地自容,恨不得轉身就逃,可都到了這個地步,他必須堅持。
“我錯了,我不該得罪你的,請你看在我年輕不懂事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
這一刻,江辰感覺自己的自尊完全被粉碎了,卑微得像一條狗,徹底沒了一絲尊嚴。
梁濤卻沒有接話,而是擡手打了一個響指,立刻有人端著一杯黃色液體走來,把它遞到江辰的面前。
“想我原諒你啊?”
“簡單,喝了它。”
梁濤拍著江辰的臉頰,充滿嘲弄的說道:“記住要一滴不剩,喝完我立刻放你一馬。”
看著那杯黃色液體,聞著鼻尖傳來的濃郁腥臊,江辰短暫一愣,接著立馬勃然大怒。
這是尿!
“NMD!”
江辰抓起那個杯子狠狠向著梁濤砸去:“梁濤,你欺人太甚!”
幾個女人,包括蕭玲玲在內頓時尖叫不已,一身狼藉。
梁濤更是被淋了個滿頭滿臉,頓時大怒說道:“不識擡舉的東西,給我打,打死他!”
江辰轉身就逃。
可這是對方的地盤,他怎麼可能逃得掉?
還沒衝到門口,他就被群保安攔住。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對方手裡還拿著家夥,他很快就被幹翻在地。
他把身體蜷縮起來,死死抱著腦袋,但手很快就徹底沒了知覺,接著是雙腿,後背,乃至整個大腦。
有猩紅鮮皿順著他的腦袋、鼻子和嘴角淌出,不知不覺之間流了一地。
梁濤等人卻毫不在意,反而放縱大笑,笑得極為暢快。
瑪德,一個社會底層也敢跟他作對,甚至還手反擊,簡直不知死活。
“還踏馬罵我?去NMD!”
梁濤接過一個橡膠棒,狠狠砸在江辰的腦門上。
“砰——”
一聲悶響,江辰的身體劇烈痙攣了一下,然後腦袋一歪,徹底失去了全部的意識。
可沒人知道的是,就在這時,一絲鮮皿流到了他脖子上的一枚玉佩之中,接著光芒一閃,那枚玉佩瞬間消失不見。
“可憐的小家夥,竟然落到這個地步,嘖嘖......還真夠慘的。”
“不過你也是運氣好,竟然得到了我玄醫宗的傳承秘寶......”
“也罷,今日我便救你一命,玄醫宗傳承也悉數傳授於你。”
“不過切記,得我玄醫宗傳承,必須弘揚正氣,絕不可為非作歹,更不可走上邪門歪路,不然必遭反噬,死無葬身之地......”
接著一抹華光閃過,那枚玉佩瞬間鑽入到了他的兇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