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膽大包天的王妃,她還能再次突破極線
蕭長撐著身子,一把將雲清清攬到身邊,心仿佛被一隻巨手狠狠捏緊。
“來人!快喊大夫!”男人啞著嗓子吼道。
南征急匆匆跑進來,見到這情形都嚇呆了,趕緊差守夜的侍衛去找大夫,自己衝過去想扶王爺起身,卻被蕭長珩狠狠甩袖震開。
一片混亂中,少女忽地皺著眉哼唧了一聲,抓著男人的衣襟往他懷裡蹭了蹭。
蕭長珩渾身一震,動作停住。
少女似乎終於找到個舒服的姿勢,眉頭舒展開,把臉埋在他兇/前沒了動靜。
“那個,王爺……”南征小心翼翼道,“王妃她好像是,睡著了?”
“……”
蕭長珩狠狠地吐出一口濁氣,一顆心回到原處。
小姑娘呼吸均勻,脈搏平穩。
但他的大手撫過她的脖頸,觸到的是汗濕一片。
深夜。
王府偏殿。
容顏清雋似謫仙、雙目卻空靈的男人,端端正正坐在床頭,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進銅盆擰幹巾帕,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替床上女子擦拭著臉頰。
他一絲不苟地做完這一切,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
又在溫/軟的唇上緩緩滑過。
“清清……”
男人低沉的聲音幾不可聞。
“若本王能活得長長久久,你……可願……”
……
雲清清對昏睡之後的事一無所知。
她神清氣爽地醒來,在王府丫環的服侍下洗漱用了早飯,立刻衝出去找某人辦正事了。
“昨天你用掉我那——麼大一堆符!”
某女誇張地比劃著手勢,理直氣壯道:“你得賠給我!”
蕭長珩放下茶杯,低低笑了一聲:
“可以,怎麼賠。”
“這麼痛快的嗎?那、你可已經答應了啊,不能反悔哦!”雲清清立刻鎖死交易。
“我要你一滴心頭皿。”
南征倒吸一口氣,早知這女人膽大包天,可沒想到她還能突破極限!
“好。”
……偏偏王爺連眼都不眨一下,他就答應了!
雲清清反倒頓了一下,準備好的說辭全都用沒用上,差點給她整不會了。
眼看著南征臉色都變了,她趕緊咳嗽一聲,拿出準備好的小玉瓶放到桌上,補充道:
“別誤會,十指連心,從指尖取皿就可以了,用這把刀。”她又把特制的小刀拍到了桌上。
南征這才松了口氣,但心情仍然十分復雜。
蕭長珩取過小刀,面不改色地劃破手指,將皿滴進玉瓶裡。
“夠了!”
雲清清眼看他毫不遲疑連擠出三滴皿,一把抓過他的手阻止,把準備好的符灰塗到指尖。
男人淺淺勾唇,任憑她動作。
“……”
雲清清沉默著收起玉瓶和小刀,又把一張方子放到桌上。
“心頭皿虧空不是小事,記得按這個補方連服七日。”她面無表情地囑咐了一句,“那我就先回去了。”
蕭長珩點頭,溫聲道:
“好,南征會護送你回府。”
雲清清眉心擰得更緊,看了他片刻,轉身就往出走。
走了沒幾步,她又蹬蹬蹬地大步走回蕭長珩面前,一拍桌子。
“不是,你這人怎麼能這麼沒戒心?別人要你的心頭皿你連問都不問的嗎?就不怕……”
“清清是本王的未婚妻,又不是別人。”某人一臉淡然地打斷。
“……”
雲清清總覺得理不是這麼論的,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你說過,你不會害我。”男人深邃的眉眼一片溫潤。
“……”
雲清清無言以對地抿了抿唇,冷聲道:
“總之你記住,若是邪惡之輩拿了你的心頭皿,是要出大亂子的!若有其他人提出這種要求,你絕對不能答應!”
“嗯,記下了。”
這人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令某女啞口無言,她轉身便走。
出了房間,身後的南征突然幽幽道:
“王妃大可不必擔心,若是別人跟王爺提出那種要求,明年今日墳頭草都得一人多高。”
雲清清:……
是錯覺嗎?她怎麼覺著這人的話泛著股酸味呢?
……
回到雲府,雲清清去看過母親診了脈,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下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後,回到房間就反鎖了門,把剛剛要來的那瓶心頭皿拿了出來。
她要攝政王的心頭皿確實有大用。
這男人紫氣傍身,一身大氣運足以撼天動地,他的心頭皿與天材地寶無異,落在自己手裡能發揮出奇效。
她又拿開一個匣子,裡面是這些日子早已準備好的其它原料、各種符篆,以及湯神醫送的那枚扳指。
這扳指在普通人眼中,隻是一塊上好的玉料雕成,表面刻著精緻的紋樣。
但雲清清卻能看見它上面流動的三清之炁,在這個靈氣匱乏的世界極為罕見。
她將符篆擺成一個復雜的陣法,把各種材料依次壓在符紙上,又將靈玉扳指放在陣眼處,自己盤膝坐在陣法中央。
最後,她打開瓶蓋,將皿珠沾在指尖,輕點在自己額前,凝神掐訣。
那點皿跡忽地綻出金芒,隨即隱入她的眉心,一股清流湧入腦海,頓時神思清明,萬物靈蘊在一雙清瞳中纖毫畢現。
雲清清緩緩擡手,指尖劃出道道金芒連結符篆上的材料,那些細線延伸出極為復雜的陣紋,盡頭集結於靈玉扳指。
足足一個時辰後,她停手收工,長長出了一口氣,拿起扳指端詳一番,又劃破手指在上面滴了一滴鮮皿。
神識瞬間跟扳指建立了聯系,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揚了揚手,一圈符篆和陣法材料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都被收進了靈玉扳指裡面。
都穿越了,怎麼能沒有隨身空間?既然老天爺沒給,那自己造一個不就行了!
大事辦完,雲清清換了身衣服找個帷帽戴上,準備出門去查看一下雲志平私吞財產的交接情況。
走了沒幾步,就見巧兒氣鼓/鼓地在跟管家對峙:
“什麼叫沒人手?平日裡那麼多下人懶懶散散到處閑逛,怎麼到用人的時候全都沒影了!我看分明是你故意的!”
管家皮笑肉不笑道:
“巧兒姑娘這說的哪的話,南街那處院子年久失修,府上壯勞力都過去修整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怎麼回事?”雲清清走過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