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手裡還拿着東西,往沈灼面前一擋,擡腿就離開:“别浪費時間,趕緊簽了合同,還有其他事。”
沈灼輕笑了聲,突然說:“今天中午一起吃飯?”
阮梨清頭也沒回,“再說。”
“橘子味的洗發水很适合你。”沈灼嗓音緩緩。
阮梨清沒說話,隻是背影一頓,随即往會議室去。
她今天用的是沈灼放在浴室的洗發水,用的時候就發現了,淡淡的橘子味,是她以前常用的那款。
隻不過,後來她離開南城那次,幾乎将所有的東西都換掉了,所以她很久沒有用過這個味道的洗發水。
有了沈灼的通融,合同進行的很快,雙方再洽談了一下詳細條約就差不多。
隻是譚晚看上去卻有些蔫蔫的,沒多大興緻一樣。
在沈氏的人又一次把問題抛到阮梨清頭上的時候,她淡聲道:“抱歉,這次的主要負責人是我司譚晚和林珊珊,我覺得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們,具體的方案和決定都是他們做的,我隻是最後簽了個字。”
她說完,又問譚晚和林珊珊,“可以嗎?”
當然可以。
林珊珊進暖陽也有一段時間,雖然之前做銷售拿下不少單子,但畢竟沒有沈氏這一次的高規格,所以早就摩拳擦掌。
而譚晚,本身就有上進心,一直在等這個機會,想好好證明自己。
将問題都抛出去以後,阮梨清就安靜下來,她坐在上位,安靜聽着譚晚的講解,不時在電腦上記下來些。
最後成功合作的時候,她才站起來,聲音不鹹不淡:“說起來,暖陽和沈氏也算是老朋友了,雙方也算了解,希望這次真的能合作愉快。”
這句話暗喻的事情太多,韓秘書立馬表态,他态度是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那是自然,一定能合作愉快。”
散會的時候,沈灼率先向阮梨清伸出手,他一本正經,沉聲道:“很期待以後的發展,還請多關照。”
他說到這裡停住,随後往前湊了點,在她耳朵邊輕聲念了兩個字:“清清。”
他溫熱氣息吹在阮梨清耳朵上,那秀氣的耳朵迅速蔓延上一片嫩粉。
阮梨清的耳朵很敏感,這點沈灼知道。
而這過分親昵的動作也不過瞬間,沈灼很快就抽離開。
阮梨清眯了眯眸子,警告的看着他,随後才敷衍道:“抱歉,我想起我還有個電話會議要到時間了,就不送各位了,合作愉快。”
她說完扭頭就走,絲毫沒看沈灼還保持在半空的手。
沈灼眉梢壓了下,微不可察的抿了下唇角,随後才和韓秘書說:“告訴譚朝,準備會議。”
阮梨清确實有個電話會議,還是她約了很久的李淮書。
暖陽這麼段時間,起起伏伏,阮梨清也就沒好意思聯系李淮書。
然而現在确實定下來了,她才試着給那邊發了郵件,約了這次會議。
李淮書雖然是混皿,但習慣非常的西方,他不差一分一秒,非常準時地發起了通訊請求。
阮梨清一接通電話,就率先開口,“抱歉,李先生,前段時間實在太多事情,以至于都沒能和您聯系。”
李淮書笑了下,才驚訝的說道:“我很意外,我以為,我可能再也聽不到你以暖陽老闆的身份和我聯系了。”
阮梨清說:“我也這樣以為,但幸好不是。”
“讓人驚訝。”李淮書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他說:“大陸的情況我一直有在了解,但我認為,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并不能夠插手,所以,我想你應該不會生氣,我沒有站在你那邊吧?”
李淮書是個很高情商的人,沈氏和暖陽的鬥争,實則無論誰輸誰赢,都和他沒有太大關系。
畢竟他隻是個供應商,隻要有足夠的利益,那無論誰是他的分支,都對他沒什麼牽連。
然而他卻偏偏能這樣先發制人,即使雙方都心裡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也隻能接受他的這個說辭了。
阮梨清看着桌上新鮮的滿天星,情緒起伏不大:“我們有個詞語叫做願賭服輸,我一直認為做生意和在賭場沒什麼差别,那次我輸了,這次我赢了,這不過都是我和我對手之間的事,哪有怪罪到荷官手裡的呢?”
李淮書哈哈大笑起來:“你還真是有趣。”
“您還覺得我有趣就行,那看來暖顔和UK的合作,還有繼續的希望了。”
她語調漫不經心的,但卻聽的李淮書不由得揚了眉毛。
暖陽和UK當時簽署的協議隻有兩年,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他本來還以為按照暖陽現在的樣子,估計沒多大希望,所以已經準備在大陸重新找新的人選了。
卻沒想到阮梨清這個時候會提出來。
不過他也沒有立馬答應,而是模棱兩可的說:“自然是要的,但我覺得有些東西,可能還是得更詳細的談才行,畢竟再簽約的話,UK的希望自然是更長遠。”
阮梨清就知道,他這是有更多的選擇想法了。
她笑了笑,沒說什麼。
不過,李淮書倒是給她頭透露了另外一個八卦,“還記得那位和你丈夫有婚外情,又被送進精神病院的舞蹈家?聽說她最近被人從那裡接走了,是回大陸了?”
阮梨清想了好久,才把有精神病院的舞蹈家和婚外情兩個詞語聯系起來,然後想到了白玉。
她知道李淮書口裡的丈夫,說得是沈灼,但是她沒有糾正。
因為如果要解釋起來的話,又很麻煩。
不過,她确實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過白玉的消息了。
現在甫一聽到李淮書提起,才反應過來,白家出事的時候,沈灼又怎麼可能放過白玉。
縱然沈灼一直讓阮梨清在老宅陪他,但是當天阮梨清下班以後,還是直接回了自己家。
隻是也沒什麼意外,沈灼在晚餐時間,也跟了過來。
阮梨清開門也不意外,她客廳裡擺着許多行李,沈灼一看見,就忍不住擰眉:“你又準備去哪?”
阮梨清拉開一個大行李箱,裡面露出來許許多多的特産,她頭也不擡的說:“都是洱城那邊的朋友寄過來的,不過除了這個,其他都不是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