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阈野待在龍家的遊艇上。
甚是無聊。
雲栀意又出去勾搭男人了,把他晾在一邊。
此刻他的表情有些像怨夫,真就跟夜淵嘴裡的大冤種一樣。
風澤站在一旁。
“厲爺。”
“愛琴海的建築位置找到了,入口極其隐蔽,那邊傳來消息,建築極其龐大,隐藏在島嶼和海洋之下,加之周邊的設施,規模不小呢。”
這段時間,厲阈野的人可沒閑着。
他倒想看看。
雲栀意整日做夢的愛琴海,究竟是何模樣。
眸色潋着危險的光,聲音薄涼,“你先回,我在這裡等她。”
“對了,先不要打草驚蛇。”
之前厲阈野答應過她,不炸毀那處地方的海洋館。
因為她說,那裡的海洋館,有許多可愛的動物。
她大抵是不想讓那些動物流皿犧牲,成為冰冷的屍體。
行,那就除了海洋館,别的都炸了吧…
風澤點頭。
“那您在這裡,注意安全。”
聽聞。
厲老爺子和龍老爺子簽了份秘密協議。
前幾日,得知厲阈野來了龍家,風澤便接到了老爺子打來的電話,嚴肅的說,此後兩個家族井水不犯河水,言下之意,讓過去的事一筆勾銷。
老爺子到底還是偏心的,畢竟如今的“龍少席”是他曾經極其寵愛的兒子。
如今。
有長輩壓着一頭,意思很明顯了。
“對了厲爺。”風澤正欲走,突然又頓住了腳步,“A市傳來消息,唐小姐和書涵小姐,也來了F洲。”
“随她們。”
厲阈野對那兩個女人,半點心思都懶得花。
雖然厲書涵是他妹妹,但他平日與她走得并不近。
至于唐幼音,纏了他許多年,如今又跑來了。
隻要她們不威脅到雲栀意,他也懶得管。
*
夜淵可以下床活動了。
雲栀意看他日複一日變好。
她也打算回遊艇去和厲阈野會合了。
然而。
這天下午。
别墅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怪眼熟的呢。
兩個女人把頭發接長了,分别穿着華麗禮裙,踩着高跟鞋,拎着名牌包。
“大嫂也在呢…”
厲書涵一眼便看到坐在秋千上的雲栀意,打了聲招呼,語氣卻藏着嘲意,打眼裡看不起雲栀意。
雖是叫了一聲“大嫂”,但心裡卻沒幾分服氣。
雲栀意也不計較,嘴上笑笑,“書涵妹妹,是來找你大哥的麼,巧了,他不在。”
此話似乎意有所指。
唐幼音繃不住了,臉色有些難看。
“雲栀意,你這個女人也太貪心了,嫁了厲家大少,又勾搭二少爺…”就要巴拉巴拉。
厲書涵連忙打斷了她。
“幼音,龍少席不是我二哥!”
“哦對…”唐幼音連忙點頭,“差點忘了,他是冒牌的,沒想到在你們厲家享受了二十五年的闊少日子,如今卻回了龍氏,繼承了龍氏的家族和勢力!”
從前。
厲書涵就與那“二哥”不睦。
每次見面都是吵來吵去。
如今。
沒想到他還成了别家的人。
倒是唐幼音,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從前看不上厲家二少。
如今卻又看得上龍家少爺了。
她和厲書涵來找厲阈野,沒找到。
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這裡。
來之前。
她本想着,一定要搞定厲阈野,可是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他。
于是,她改變了主意。
姓龍的那腰和身闆,光看着就挺強的,龍少席就這樣進了她的獵豔名單。
反正,厲阈野和龍少席,她必須要搞定其中一個男人。
沒想到的是,找到龍少席的地盤上,雲栀意這賤女人也在…
“挺熱鬧。”
别墅大門處,傳來一道幽冷的聲。
男人攏着身上的名貴衣衫,往秋千處走來。
唐幼音和厲書涵望過去,龍少席的氣場不一樣了,臉上少了以往的輕浮姿态,倒是多了幾分高冷禁欲。
莫不是她們眼睛出現了問題?!
“龍少席,裝什麼高冷呢!”厲書涵叉着腰,走到男人面前,“你和我大嫂啥關系?”
“?!”
雲栀意擡眸。
有些無奈:“書涵妹妹,别亂說。”
“我可沒有亂說,大嫂,你還不知道吧,這貨就是一個浪蕩子,他…”
厲書涵話未說完。
就瞧見唐幼音扭着小腰,走到了男人面前,将身子和兇前的柔軟往他懷裡貼:
“龍少爺,我們談談…”
唐幼音第二次對他如此。
第一回是在厲家大宅,她想利用這個男人!
這一回,她是真想勾搭這個男人。
龍少席往後退了兩步,躲開她的襲擊。
“唐小姐,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呀。”唐幼音語氣溫柔谄媚。
“從前是我不懂事,嫌棄你,後來想想,覺得你人挺好的,不如,我們去那邊單獨聊聊吧。”
她指了指别墅後面的森林。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點到為止。
唐幼音伸手就去牽他,“走吧。”
“行啊。”
他呵了一聲。
視線睨了眼安安靜靜坐在秋千上的雲栀意。
“阿雲,跟你借樣東西。”
“什麼?!”雲栀意擡頭。
她還來不及反應,隻見男人的手直接伸進了她外套兜裡。
掏出一副閃閃發光的手铐。
“……”
雲栀意一臉無語,吐槽道,“玩挺花。”
兩人消失了。
走進了别墅後面的樹林之中。
“這裡沒有監控吧?”唐幼音一邊說,一邊往男人懷裡貼,手伸向他的褲頭,準備去解他的皮帶。
這一次。
龍少席沒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徑直铐了起來,直接将她拴在了旁邊的樹上。
“哎呀,你幹什麼?”
“你說我幹什麼?”他的眸裡沒有半點欲色,分明都是怒火。
撩起袖子一看,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紅疹。
“唐小姐,噴了多少香水?真難聞。”
他端坐在一旁,點了支煙。
唐幼音跟狗一樣,被拴在樹上,氣得臉綠:“龍少席,你耍我!!!”
他嘴裡吐出缭繞的煙霧,将指尖燃燒的煙,直接彈向了她的衣領,燒了個洞後順着衣領滑進去,燙得肌膚火辣辣的疼。
“唐幼音,以後離我遠點。”
“否則,就不僅僅是這樣的懲罰了。”
“我會把你丢進鳄魚池裡…”
“你…!!”煙頭燙得女人慘叫一陣,然後開始哭泣。
森林裡全是蚊子。
飛到她的臉上,手上,腿上,拼命的吸皿。
又癢,又痛…
偏偏她的雙手還被手铐拴在了樹上,根本驅趕不了蚊子。
龍少席就坐在旁邊看。
看了将近一個小時,這才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唐幼音哭喊得嗓子都啞了,也沒人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