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旅客湧動。
紛紛看向天空。
“我去,誰在表白啊!”
緊接着,還有人一句句給念了出來。
“我的心也會像海浪一樣,為你跳動無數次。”
“可你太冷了,我的熱情被你銷毀。”
“如果圓周率被算盡,你不是你,雨不是雨,我依然會心甘情願去愛你。”
“我的愛人!接下來祝你好運!”
“我去,這表白夠深情浪漫,隻是怎麼冥冥之中讓人感到一股警告提醒的意味啊。”
香蔓和雲栀意也立刻擡起了頭。
天空中的無人機還保持着最後一句話。
【我的愛人!接下來祝你好運!】
香蔓嗦了一口抱着的椰子汁:
“這誰放的無人機呀?女孩子會喜歡這樣表白嗎?”
雲栀意微擡着眸。
“聽說巴厘島成立了一個綠帽俱樂部,他們俱樂部裡的男人都被綠了,天天擱海邊放綠風筝,恨不得把别人頭頂也搞得綠油油的。”
“這無人機表白,八成是他們俱樂部的騷操作。”
的确是。
話音剛落。
無人機的形狀又變了。
【歡迎加入綠帽俱樂部】
奇葩!
“姐姐,要花嗎?”
一個小女孩提着花籃走了過來,掏出純手工編織的美麗花環遞給雲栀意。
雲栀意:“………”
小女孩笑道。
“不要錢,看姐姐漂亮,送給姐姐,反正我也賣不完,正好要回家吃飯了。”
說着。
她就把花環塞進了雲栀意的手裡。
然後又掏出一個花環送給香蔓。
“我的呢?”夜淵走了過來。
聲音染上餍足的慵懶氣息。
“小妹妹,給哥哥我也送一個。”
小女孩搖了搖頭:“沒有了。”
“還剩一頂綠帽子,哥哥要嗎?”
說着,也不等夜淵回答,小女孩就從花藍底部掏出一頂大綠帽,丢進了夜淵懷裡。
而後一溜煙的跑了。
夜淵低眸看着懷裡的大綠帽,氣得臉綠。
“我草,你是綠帽俱樂部派來的卧底吧?給我站住!”
然而。
那小女孩早就跑了。
哪裡還有她的蹤影。
雲栀意和香蔓,看着夜淵懷裡的大綠帽笑得肚子疼。
兩個女人捂着肚子嘲笑他一番,而後給他洗腦。
“我說筷子哥,别辜負人家小妹妹的心意,她一個小女家懂什麼,人家單純是送給你遮陽防曬的,你丢了怪浪費的,少說這頂大綠帽子也值個幾十塊錢。”
“我特麼………”夜淵臉都綠了。
香蔓卻是一把抱住了他。
奪走了他懷裡的綠帽子,眼疾手快,迅速将大綠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
“老公,你戴着還怪好看嘞……”
“我特麼……”
夜淵這一刻很想去撞牆。
可是,看着香蔓一臉的妩媚溫軟,和感受着她抱着自己腰間的手,他心底的怒火壓了下來。
勉強頂着那頂大綠帽子,一路跟在兩個女人身邊散步。
可是他頭上的大綠帽太晃眼了,引來周圍不少人的眼光,以及小聲的議論。
“第一次見人帶這麼大的綠帽子,挺晃眼的嘞!”
“可不是嘛,帶上那綠帽子,他就是整片沙灘上最靓的仔!”
“………”
夜淵心裡氣急。
他媽的,這綠帽俱樂部也太猖狂了!
敢給他送綠帽子,害他被人嘲笑,明天就去把那幫人給打一頓!
*
第二天一早。
頂級奢華的套房内。
風澤匆匆走進來,恭敬着。
“少爺,綠帽俱樂部的人被打了……”
風澤接着道。
“夜少說他們太欠揍了,給每個人臉上都挂了點彩。”
“嗯。”
厲阈野微微啟唇,語氣聽似淡淡,但卻裹挾着威嚴和冷厲。
“給每個人多送兩套房,安慰安慰。”
“是。”風澤點頭,急匆匆的下去辦了。
風澤剛走不久。
厲阈野的電話就響了。
是總部打來的。
他爹,厲震天。
接通視頻電話,還未等對方出聲,厲阈野就率先開了口。
“您這次又得了什麼病?”
“咳……咳咳咳……”老爺子手中的茶水一口噴了出來。
哪有這樣跟老爹說話的?
算了。
厲阈野從來都是這個脾氣。
野。
他這個親生父親都左右不了他,管不住他,關鍵是他的心機和城府太深,隐藏的手段太過老練,連他這個親生父親也被耍得團團轉。
厲震天可是雄霸一方威名赫赫的世界首富,他年輕時的手段,别提多雷厲風行了。
他這一生,從沒有辦不到的事。
獨獨栽在親兒子厲阈野的手上。
厲阈野的手段城府隻會處處都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不知道以後誰才管得住他。
厲老爺子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個老父親的樣子盤問起來。
“上次打電話,你說回總部,害家族裡那麼多人等着你,結果連你的影子都沒見找。”
“阈野,我聽說你去了金市?”
厲老爺子私底下讓人查了他,并且知道他在金市公布雲栀意的照片一事。
雲栀意穿的紗裙像是婚紗一樣,被厲阈野扣着腦袋吻。
大概能看出,視頻裡的背景,是歐式城堡建築。
厲老爺子接着問:“你這些年到底住在哪兒?!!”
他讓人查了許多地方。
都沒查到厲阈野的城堡。
永利頓漫城堡,畢竟是厲阈野精心設計,隐藏在巨大的原始森林當中,位置處于多國交界。
厲老爺子沒想到他會跑到那種地方去。
風澤的嘴巴特别死。
厲老爺子連打了幾個電話盤問,風澤愣是一個字都沒說。
厲阈野微微擡眸,語氣幽冷。
“父親,你忘了,墨爾本那邊風景不錯,我很喜歡。”
墨爾本是老爺子買的一個島嶼,建了豪宅,周邊還有許許多多類似的場地。
厲阈野故意誤導他。
“我和你一樣,都喜歡那種氣候。”
厲老爺子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跟我打啞迷是吧?我讓人把墨爾本海域掀翻,也要把你的城堡找出來!”
頓了頓,老爺子接着問。
“你喜歡的人呢?”
厲阈野:“跑了。”
厲老爺子:“????!”
跑了?
厲震天摸了摸略微花白的胡須。
眸裡隐藏着深意。
“你看我信嗎?”
信你個鬼。
厲阈野:“騙你幹什麼,她是真的跑了。”
厲老爺子又摸了摸胡須:“我派人去幫你找找,把她抓回家關起來。”
什麼女人這麼不識好歹!
接着。
老爺子又是話鋒一轉:“要不然你還是回來娶幼音得了?”
嘟嘟嘟——
厲阈野“啪”的一聲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