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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玫瑰盛放 瀟騰 3075 2024-08-29 11:12

  之後一連幾天。

  厲少席天天洗澡。

  早上爬起來洗澡,中午洗澡,晚上還在洗澡……

  深夜了。

  雲栀意蜷縮在床上,聽着浴室裡的水流聲。

  也不知道厲少席在洗什麼,天天洗。

  有病吧?!

  他該不會是真的得病了吧。

  那他應該快要死了……

  雲栀意心裡大喜,捂着被子躺着入睡。

  她終于沒做噩夢了。

  半夜。

  厲少席去了醫務室。

  他天天洗澡,傷口洗得潰爛,發炎紅腫,日複一日,直至感染。

  每次換藥。

  他都能看到兇膛傷口那裡,一道醒目無比的疤痕。

  換完藥了。

  他在醫務室裡躺了幾個小時,沒再回房了。

  ……

  雲栀意吃得好了,也睡得好了。

  因為。

  她發現厲少席好像對女人不感興趣了。

  聽說。

  這裡的女人都被他趕走了。

  他天天讓男人伺候着,吃飯喝湯…

  他多半是不正常了!

  聽說。

  他的傷勢不僅沒養好,還越來越嚴重了,天天往醫務室跑。

  雲栀意比之前自由了。

  她每天去海洋館,看發光的水母,還有白色海豚。

  那些海豚每天都趴在玻璃邊,看着她。

  她歎了口氣。

  “我已經結婚了,連一天蜜月都沒和我老公度過……我已經不記得,我離開他多少天了,他脾氣很臭,比厲少席還臭,可是他比厲少席要好哄。”

  她摸着玻璃說着。

  “隻是……這次,肯定哄不好了!”

  “因為,我的手上刻着厲少席的名字……”

  紅色的紋身是那樣的顯眼,在霓虹襯托下,耀眼無比。

  她的肌膚本就很白。

  手上紅色的字,顯眼至極。

  她在海豚面前站了很久,看了很久。

  直到腿酸了。

  她才轉過身。

  卻發現,前方的魚類标本旁邊,站着一抹身影。

  他身影颀長,身高與厲阈野不相上下,身上裹着冬日韓風的外套,領口半敞,裡面露出白色的紗布,正看着她。

  “喜歡這裡嗎?”

  “不喜歡。”雲栀意想也沒想的拒絕。

  她讨厭。

  讨厭厲少席的所有東西!

  他也不在意。

  隻是邁着步子走了過來,将手攬在她的肩上。

  “我們去看鲨魚。”

  “别碰我。”

  “放心,我戴手套了。”

  黑色質地的手套覆在他手上。

  他接着說,“我的手套消過毒了。”

  “……”

  雲栀意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視線盯着他手上的手套。

  她從前隻見歐宴戴手套。

  可歐宴是混皿,歐洲宮廷貴族後裔混皿,自小的社交禮儀和文化不一,習慣戴着特制手套,自然是與亞洲人不同的。

  來這裡這麼久。

  她第一次見到厲少席戴手套。

  他的腦子抽風了。

  雲栀意憤恨的拍開他的手,又想打人了。

  “厲少席,你真是一點規矩也沒有!”

  “那好,你告訴我,什麼是規矩?”他低着眸,又來了一句,“規矩都是用來打破的,不是麼?”

  “變态!”

  “你嫌我髒…”

  “難道你不髒嗎?”

  “那你告訴我,怎麼變幹淨…”

  “髒就髒了,怎麼樣都變不幹淨!”

  聞言。

  他怒得一把扯開了手套。

  直接拽住了她的左手腕。

  “跟我來。”

  “不去…”她磨磨唧唧不肯走。

  直接被他以拖行的姿勢拉走了。

  沿途。

  她看到了活潑的小企鵝、一層樓那麼高的巨骨舌魚、各種各樣的魚類。

  這裡七彩斑斓,五顔六色的大魚小魚遊來遊去,宛如融入了缤紛的海底世界。

  最後。

  他們來到一個極其寬闊的大廳。

  前方,遊動着一條十多米的鲸鲨,周圍排滿了小魚,栩栩如生。

  雲栀意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鲸鲨,簡直就是龐然大物!

  很神奇,有“一鲸落萬物生”那般浪漫的神秘震撼感。

  一鲸落萬物生,是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的重生儀式,給予寒冷且黑暗的深海,最後的溫柔。

  “你是第一個來這裡的女人。”

  “從前,我都是一個人看的。”

  他的手揉了揉雲栀意的秀發。

  “我在摸一摸,你是不是得剃成光頭?”

  說着,他的手,還在她的頭頂胡亂的揉了一把。

  “……無恥!”雲栀意臉都綠了。

  她想起唐幼音和厲書涵頭頂光秃秃的樣子。

  像個尼姑一樣。

  厲少席太狠毒了!

  想把她也變成一個光頭!

  她連忙打開他的手。

  “别碰我,你離我遠點。”

  她還警告道。

  “厲少席,你這雙手指頭,遲早得被厲阈野,一根一根地剁掉!”

  他的眸色暗了暗。

  “這麼久了,愛琴海這麼安靜,你還期待他找過來呢?”

  “當然了,他能找到的,他一定能找到這裡,他會炸了你的海洋館,炸了你的博物館,再把你五馬分屍,順勢把你床頭的巨龍木雕削成碎片。”

  她一句接着一句的怼。

  “厲家畢竟是頂級豪門,怎麼生出了你這樣的變态,和厲阈野差距那麼大,你是不是基因突變了?!”

  人身攻擊?

  他的兇腔一顫一顫的。

  仿佛兇膛的傷口随時會氣得撕裂。

  “雲栀意,你在質疑我的身份?”

  “質疑又怎麼了?厲老爺子生你的時候做過親子鑒定了嗎,你是不是冒牌的!”

  “你……”

  “我怎麼了?厲阈野和厲家三少爺沒你這麼變态吧,厲少席,你的皿脈肯定有問題!”

  畢竟厲老爺子也沒這麼變态。

  雲栀意又來了一句。

  “我看你和F洲的夜淵還挺像的,一樣的變态作風,厲少席,你是不是F洲惡勢力的皿脈毒瘤……”

  “……”

  雲栀意繼續道:“夜淵也比你好多了!雖然在國際上臭名遠揚,但他比你有人情味!”

  “……”

  這個女人把他貶低得一文不值。

  就連夜淵那個臭名遠揚的也不如。

  “雲栀意,他當初到底是怎麼看上你的?”

  “用不着你管!”

  “單純你這副漂亮的皮囊,就俘獲了他的心嗎?”他湊近了。

  “神經病,浪蕩子果然滿腦子污穢。”

  污穢?

  他呵了聲,“難道跟你在一起,厲阈野很正經?”

  雲栀意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自顧自走了。

  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嫂,等等我。”

  雲栀意頭也不回的走。

  看海洋動物的心情都被他搞沒了。

  他繼續喊着。

  “雲栀意,等等我。”

  雲栀意一刻也不想理他,腳步更快。

  隻希望,這個冬天趕緊過去,春暖花開。

  到那時,他的墳頭草也該長一米高了吧。

  他在身後追着。

  “阿雲,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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