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雲栀意洗完澡,換上衣物。
香蔓也走了進來。
“栀栀,他睡了。”
香蔓灌了夜淵很多酒,并且事先悄悄在他的酒裡加了點料。
雲栀意側過眸來,看香蔓臉色绯紅:“你沒喝多吧?”
“我沒事,放心。”
“他能睡多久?”
“大概能睡到天亮。”這是香蔓猜測的。
她們得摸在夜裡走。
登上了遊輪,就心安了。
接下來。
兩個女人開始熟練的收拾東西。
梳妝台前,還放着兩個花環,上面的鮮花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們不能帶太多的東西,越少越好,行李太多是種累贅。”
“嗯。”
香蔓沒什麼行李。
雲栀意也沒什麼行李。
下午時,兩人在附近的女裝店購買了兩套禮裙,路上穿。
要走了。
她們将手機和卡都換了。
趁着夜淵被放倒了,兩人悄咪咪的拿着東西,前往碼頭等待。
她們就拿了兩套換洗衣物,手機及充電器,還有銀行卡。
路上的花銷費用,大概是夠的。
兩人打算到了目的地,在做打算。
B市是個很神奇的地方。
到時候想辦法花點錢,每人僞造一個身份證,以新的身份。
開始新的生活……
-
兩個多小時過去。
巴厘島的碼頭前方,行駛來一艘超級豪華的遊輪。
整艘遊輪高達15層,霓虹璀璨,金光閃閃,看起來像是一座小城市,輝煌無比。
雲栀意下意識回眸,看了眼遠方。
視線裡隐藏着一抹說不清的意味。
“走吧。”
香蔓攬住她的腰,拉着她一起登上遊輪。
裡面,金碧輝煌。
兩人跟着服務員,來到了房間,又換了一身衣物。
最主要的是,戴上了面具。
遊輪上面熱鬧非凡,宴會廳觥籌交錯,許多穿着華麗的人在推杯換盞。
來的時候,雲栀意和香蔓穿的都是黑色套裝。
現在來到房間,立刻換了身禮服。
這樣走進那些人群當中,并不顯眼。
她們的禮服融入衆人之中,會顯得低調不突兀。
銀色的狐狸面具,遮住了臉,隻露出紅唇和那雙魅惑迷人的眼。
她們想熟悉熟悉這艘遊輪,然後再回房間休息睡覺。
香蔓換上了香槟色的流蘇吊帶裙,同色系細高跟。
雲栀意穿的是香芋紫抹兇禮裙,腰間點綴手作立體玫瑰花,森系富有詩意的同時又仙氣。
一個小時後。
淩晨四點鐘,【巴黎交響号】準時出發。
遊輪啟動,慢慢漂浮在海面。
兩個女人站在窗邊,看着慢慢變小的巴厘島。
“栀栀,等下我們去喝一杯,慶祝我們的新生活啦。”
“好。”雲栀意将頭側過去,靠在香蔓的肩上。
這一路走來。
經曆了太多。
眼下,她倒是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隻聽,香蔓聲音淡淡的:“厲阈野回總部這麼久都沒有消息,說不定他真的結婚了,也打算還你自由了,壓根沒想來追我們,會不會是我們太敏感了。”
“有可能。”
雲栀意語氣很柔,看着漆黑的海面。
“我對他的了解真的不多。”
*
對于兩個女人來說。
今夜是個好日子。
兩人在遊輪每層樓查看一番,來到了舞會上。
剛進宴會廳。
耳畔就傳來鋼琴音,伴随着男人低醇溫柔的聲音。
動聽的歌聲略帶傷感,傳進耳畔。
IthinkI'veseenthisflimbefore
感覺這幕場景如電影情節般似曾相識。
AndIdian'tliketheending
即使我并不喜歡這樣的結局。
I'mnotyourproblemanymore
我不再是你魂牽夢繞的心事。
SowhoamIoffendingnow
如今我到底是得罪了誰?
Youweremycrowm
你曾是我引以為傲的王冠啊。
NomI'minexileseeingyouout
此刻看着你漸行漸遠的背影就随我放逐吧。
IthinkI'veseenthisfilmbefore
感覺這幕場景如電影情節般似曾相識……
……
香蔓無心聽音樂,眼神魅惑的掃了一圈舞會上的男人。
随後悄悄附身過來趴在雲栀意耳畔:“等着,我去找帥哥打探打探消息。”
不等雲栀意回答。
香蔓那個女人,就扭着柔美的腰身沖進了舞池。
舞台邊。
一個長相清秀俊美的男人,很快就被她撩到手了,牽着她一起跳舞去了。
我靠。
這一幕給雲栀意看呆了!
香蔓這死女人,這麼牛逼。
上去不到兩分鐘就勾搭了一個看起來乖乖的小奶狗。
看來。
她這學費沒白交啊!
雲栀意在心裡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耳畔的音樂聲停了。
雲栀意目光看向一側的鋼琴。
角落裡擺放着一架巨大的,豪華的鋼琴,沒有人彈。
那些俊男靓女。
要麼拉着舞伴跳舞。
要麼就是在喝酒。
雲栀意坐到鋼琴前的凳子上,慢慢将手扶在琴鍵上。
“栀栀,這個給你……”香蔓又折返回來了,遞了一雙白色的蕾絲手套給雲栀意。
雲栀意疑惑擡眸:“這個給我幹嘛?你不去陪你的小哥哥跳舞了?”
香蔓笑得妩媚。
隻見,她手上也戴了一雙手套。
整理了下說道。
“你也去跳個舞啊,帶着手套就行,又不和男人上床,戴着手套拉拉手還不行了啊?一個人坐着多無聊啊?”
也是。
是有些無聊。
不過雲栀意看向眼前的鋼琴。
眯起了美眸:“你去跳吧,我彈首曲子。”
很多年沒有摸鋼琴了。
這架鋼琴很精緻,很豪。
雲栀意慢慢的帶上手套,随後開始彈奏:Windyhill
“行,那我去舞池裡咯。”香蔓說完,就轉身往舞池裡去了。
她剛剛撩的那個小哥哥還在眼巴巴的等着她。
許多年不彈琴了。
但是這首曲子的旋律雲栀意一直很喜歡,所以記得清楚。
她彈得很入神。
沒有察覺到,舞池的一側,有道颀長的身影朝她走來。
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燕尾服,兇前和肩膀上點綴着金絲鎏金花紋,雍容華貴。
燈光下,那張臉顯得清秀俊美,開口的聲音溫潤如玉如同一根羽毛在心間劃過。
“小姐,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