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
他将手伸向女人,命令似的。
“把手給我。”
雲栀意看了看他伸來的手,主動将小手遞給他。
他的臂力很大,輕而易舉就将她提上了馬背。
她的後背貼近他的兇膛裡,“厲阈野,你為什麼突然要拍婚紗照?”
“永利頓漫就要淪陷了,以後這座輝煌的建築,會淪為一片廢墟,趁它還在,順勢記錄下我們美好的一幕。”
他的薄唇抵在女人耳畔,突出溫熱酥麻的氣息。
“所以,這個驚喜,你喜歡麼?”
“……”雲栀意耳畔一酥,沒有立刻回答。
這一刻是浪漫的。
厲阈野的愛是猛烈的,熱烈的,威力無窮。
她似乎還在斟酌應該如何回答。
隻聽,他繼續說,“這麼難回答,那我換個方式問你。”
“嗯?”
他魅惑的聲音,些許的暗啞。
似乎在哄她。
“今天,把你人交給我,也暫時把你的心交給我,可以麼?”
他的聲音不似往日的威嚴和冷厲。
沒有逼迫,沒有強權的威壓,倒像是坦誠相待的溫柔詢問。
雲栀意心尖一顫。
有種錯覺。
這個男人的愛,你一旦淪陷了,賭赢便赢了,賭輸便是一輩子的萬劫不複,你若輸了,再也走不出他的溫柔鄉。
她不是個賭徒。
他的要求也不過分。
一天而已。
她輕聲說。
“厲先生,光要我的人還不夠,連心也要?”
“一天而已。”他輕聲的哼着笑,“雲小姐,把心交給我一天,體驗一下也不虧,嗯?”
“好。”
她答應了。
眼眶有些紅。
“我還沒有認真談過戀愛呢,那我今天就把心交給你,我們好好談一談。”
他輕聲笑,性感喉結滑動,“巧了,我也沒。”
“那我們今天試試。”
“談談看。”
話落之際。
他便霸道的伸出手撩起她的下颌,吻上她的唇。
暧昧席卷。
這一刻,想将她吞入腹中……
天空之中,大片火紅的玫瑰花瓣灑下。
多架無人機拍攝着照片和視頻。
遠處還有許多的攝影師,進行随意的抓拍。
黑色駿馬踏着火紅的玫瑰花瓣,穿過花園,一直走到高爾夫球場。
昔日一望無際的高爾夫球場,周圍布滿了紅色玫瑰花束,還有其它的鮮花,均是前幾天空運過來的,傭人們連夜的布置。
此刻那些花還很新鮮,花的馨香彌漫。
厲阈野拉住缰繩,黑色駿馬停了。
“意意,拍完婚紗照,我就讓風澤,把這匹馬運到F洲,以後我們在F洲好好養着它。”
“它很喜歡你,它知道,它的命是你幫它撿回來的。”
這匹馬是厲阈野的專屬座駕。
雲栀意騎過它一次,可是那次差點讓它葬送了生命。
雲栀意摸了摸它柔順的毛發說。
“我以為它死了,亦或者你當初隻是敷衍我,沒想到它還真被救活了,短短時間恢複得這麼好,還比之前更加壯實了,厲阈野,你并沒有我想的那麼壞。”
她繼而又看了看自己的黑色婚紗。
問。
“你為什麼要我穿黑色婚紗?”
他的唇抵在女人耳畔:“黑色婚紗,隻有喪偶,沒有離異。”
“我會對我的女人忠誠,不管是身,還是心。”
“當然,我也會要求她,對我忠誠,并且隻能對我忠誠。”
*
下午。
雲栀意換了一套婚紗。
上午那套是黑色女王,下午則是森系清新的,像個公主。
香芋紫色的紗裙飄逸着,裙身都是精美刺繡,每一根線都精緻無比,質感奢華。
她在玫瑰花搭建的小屋旁,摟住男人的腰身,像是在對男朋友撒嬌一樣。
“你說蔓蔓和夜淵在幹嘛?她會不會想我?”
不等回答,她繼續說,“蔓蔓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她看到這麼美的一幕,一定會替我開心的。”
厲阈野低頭,對她柔聲細語。
“心誠則靈,她一定在某個地方看着你。”
“她會看到我們拍婚紗照的一幕,浪漫的,唯美的,她都能看到……”
她希望如此。
厲阈野卻沒騙她。
因為今天的這一幕正在進行現場直播。
不僅她的朋友香蔓看到了。
他的朋友夜淵也看到了。
雲栀意将臉埋進他的兇脯裡,“以後去F洲,你不要把我和她分開,可以嗎?”
“可以。”
因為,她們自始至終都沒分開。
甚至,一直都住在一棟房子裡。
雲栀意踮起腳尖,在他喉結落下一吻,“那讓攝影師多拍一點照片吧,我也想以後自己看。”
“嗯。”
照片拍了很多。
不是擺拍。
全都是随意的抓拍,卻每一張都格外的靈動意境。
每一張都能看到不一樣的景緻。
有城堡主建築的,廣場的、花園的、各個角落的……
厲阈野抱她,公主抱,單手抱,還有牽着她手的,也有吻她的……
她換了好幾套美麗的禮服,美得像是畫中走出的仙子。
厲阈野的眼神都沒從她身上挪開過。
感受着她柔美的秀發垂落在他手上。
感受着和她獨處的美好時光。
夜晚了。
他抱着她回了奢華的客廳,兩人進行燭光晚餐。
用餐後。
他清走了所有的傭人。
四周亮起造型精緻的蠟燭,昏暗的光影照在兩人身上。
他的唇密密麻麻落在她的頸間,聲音暗啞。
輕喚她,“阿意,别離開我。”
她今天答應把心交給他。
他很開心。
對她的熱情卻絲毫不減。
巨大的奢華客廳内,安靜得隻剩兩人糾纏的聲音。
一旁的攝影機,記錄他們親密恩愛的畫面。
雲栀意身上的禮服滑落,半躺在巨大的豪華沙發上,光潔的肌膚被布下吻痕,宛如綻放的紅玫瑰。
“阈野……”她嘴裡呢喃着他的名字。
白皙的雙臂主動環上他的脖頸。
“謝謝你給我一天美好的體驗。”
“這個驚喜你喜歡麼?”他輕聲問。
“喜歡。”
“那我呢?”他又問。
“喜歡。”
她的聲音柔媚入骨,白皙的小手滑至他的兇膛。
像是跟男朋友撒嬌一般,“老公,你會愛我多久?”
“很久…”
久到沒有期限。
久到生命的盡頭。
……
室内旖旎。
華麗的瓷磚地上,堆着淩亂的衣物。
暧昧蒸騰,他的唇抵在耳畔,問。
“如果我停止主動,你又會記得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