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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玫瑰盛放 瀟騰 3050 2024-08-29 11:12

  如果真有奇迹。

  她還能與媽媽一起彈鋼琴。

  她感謝歐宴,感謝厲阈野。

  這兩個,如同她媽媽一樣,親手教她彈過鋼琴的人。

  曾經。

  在那座輝煌無比的城堡,厲阈野每天逼她彈【夢中的婚禮】

  如今。

  她閉上眼也能彈出這首曲子了,他卻聽不到了。

  “姐姐,别哭。”

  男人看着她泛紅的眼。

  “如果出去後,你依然想逃離厲家的強權,我帶你走。”

  這個世界上,除了F洲的黑道勢力,就隻有歐斯特家族能與厲氏抗衡。

  而她。

  竟然倒黴至極。

  一下子惹了兩個厲家的男人。

  厲家大少爺,厲阈野

  厲家二少爺“厲少席”

  *

  雲栀意被關在小黑屋,三個小時。

  她就被人帶走了。

  歐宴還被留在原地,不知道他接下來有何打算。

  雲栀意被凍得全身都發麻了。

  他被帶到了厲少席的起居室。

  又是那間有浪漫星空頂的卧室。

  腳下是柔軟的波斯地毯。

  鼻腔裡襲來一股清冽的香味。

  “坐着。”

  男人朝她冷睨一眼,命令她坐在旁邊的奢華椅子上。

  雲栀意坐在那張椅子上了。

  直直看向厲少席的臉,眼中鄙夷絲毫不減。

  “那把火怎麼沒燒死你呢。”

  厲少席假裝聽不見她帶刺的話。

  竟是艱難從床上坐起,拿起藥膏,塗在她的額頭上。

  “當地的蚊子很兇悍,一定咬得很疼吧?”

  “厲少席,能不能拿開你的髒手…”

  她剛剛被蚊子吵得耳朵都快聾了,不知道被叮了幾個包。

  厲少席為了折磨她,居然讓人抓來一群蚊子。

  如今,又假惺惺的為她塗藥。

  他是披着羊皮的狼,虛僞!

  “阿雲,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恨我?”

  “不要叫我阿雲。”

  “大嫂。”

  “……”

  空氣安靜了幾秒。

  他竟躺回了床上,聲音冷戾如斯。

  “歐斯特家族的少主,你見到了吧?連他我都敢綁,把你囚禁在這裡又算什麼?”

  “雲栀意,你别不識好歹。”

  “……”

  經他提醒。

  雲栀意想起來了!

  歐宴給了她一些藥。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藥,隻要紮進厲少席的身體裡,他就…

  雲栀意突然問道。

  “厲少席,你有過多少女人啊?”

  “什麼?”他側過頭,似乎疑惑她為何突然提及這個問題。

  顯然,這是他不想提及的問題…

  “你真想知道?”

  雲栀意點頭:“是多得記不清了嗎?”

  “不是…”

  他忽然招手,讓手下拿來一瓶紅酒,猛然灌了兩口。

  這才紅着眸看她。

  “如果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

  “那你說吧。”

  雲栀意想聽。

  聽完之後給他紮一針,也不用有負罪感了!

  畢竟,那一針紮下去,他就萎了。

  一輩子也碰不了女人了。

  男人的語速較慢,聲音沉了幾分。

  “我是睡過幾個女人,可與她們并沒有感情,除了第一回,後面基本都帶套,我沒有病。”

  “幾個,那是幾個?”

  雲栀意大吃一驚。

  花花公子名不虛傳!

  “……”厲少席忽然看向她的眼。

  沉默着沒吭聲。

  他的目光落在雲栀意手挽的紅字上。

  那是她夜以繼日都想摳掉的肌膚…

  雲栀意察覺他的目光。

  竟是沒忍住。

  上前擡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有過多少女人,是你自己的事,可你把名字刻在我的手腕上,就太過分了!”

  “厲少席,我恨你!”

  她眼裡溢出淚光,受不了這樣的男人來玷污她。

  *

  半夜,夜風裹挾着雪花飄落。

  厲阈野被風澤铐在床上。

  竟又做夢了。

  每日夢裡都是雲栀意的身影。

  卻在關鍵時刻,夜淵冒了出來。

  “厲阈野,他遲早被綠!”

  操。

  一腳踹在玻璃窗上,力度之大,玻璃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雪花透過破碎的窗戶飄進來。

  厲九和保镖聽聞動靜,急匆匆跑進來。

  卻發現厲阈野握着一把碎玻璃,紮的滿手是皿。

  “哥。”

  厲九慌忙坐在床邊,呼了一聲。

  “醫生,快叫醫生!”

  “是。”保镖匆匆跑去喊醫生了。

  房間内一股冷意彌漫。

  厲阈野的聲音仿佛比外面的氣溫還要低沉。

  “厲九,把手铐解開。”

  “好哥哥,您就别鬧了,放開你還不得跟瘋了一樣,每天24小時不睡覺?!”厲九慌忙的清理碎玻璃,安慰道。

  “她一定沒事的,隻是現在冬天到處都是冰雪,影響搜捕,她一定不希望你受傷,可别還沒找到她,您自己就先病倒了。”

  厲阈野卻是呵了一聲。

  “其一,她就在這片土地上。”

  “其二,我若是再睡下去,恐怕就真的被綠了!”

  厲九:“……”

  空氣靜默了幾秒。

  厲九看了看男人滿手的鮮皿和碎玻璃。

  “哥,都是夢境而已,隻是夢而已…”

  厲阈野幽幽道了句:“狗夜淵的嘴巴開過光。”

  “小九,去把鑰匙拿來,把手铐和腳铐解開,我要親自去把雲栀意抓回來,把她一輩子都鎖在我的身邊!”

  他又淡淡的補充道。

  “我了解她的性子。”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人養得好她…”

  她必定會反抗,吃苦受罪…

  她必定瘦了…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

  愛就愛了。

  他就是愛上雲栀意了。

  他受不了沒有雲栀意的日子…

  他瘋魔的樣子,怪讓人可怕的。

  厲九見他紮得滿手玻璃,仍不松手,隻好強行将一針鎮定劑打入他的身體裡。

  ……

  門外。

  不知何時站了一抹身影。

  是瀾夫人。

  “請問,厲大少爺怎麼樣了?”

  她就站在門外,聲音溫和,目光看向厲九。

  “還有,少席他究竟犯了什麼事?厲九,你可以告訴我嗎?”

  一群醫生幫厲阈野清理傷口。

  厲九起身走到了門口處。

  “瀾夫人,你的好兒子,把我大嫂綁架了,消失了。”

  厲九的目光落向瀾夫人的手上,還有腿,接着道了一句。

  “您的傷好了嗎?”

  “好多了。”瀾夫人不再尋死了,手上和腿上留下硫酸腐蝕過的醒目傷疤。

  “厲九,讓我開導開導他吧。”

  她的目光,看了眼躺在床上厲阈野。

  他就那樣平靜的躺着,可是醒來的時候,卻暴躁成狂。

  厲九的語氣充滿嘲味。

  “瀾夫人,有這功夫,不如把你兒子的落腳點交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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