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白九凝回頭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不遠處。
大蛇沒有攻擊,就知道不是敵人。
應該與大蛇還挺熟悉的,因為大蛇身上連氣息都沒有變。
“九凝……”他還叫了自己的名字。
白九凝大概猜測了一下,是那位義兄,之前成了恭瑜侍君的那位。
所以她拍了拍大蛇的頭,将人給接了上來。
來的時候葉上秋手裡還拿了兩壺酒,遞給了白九凝一壺。
白九凝沒接,淺笑道。“我不能喝。”
“我知道,這是特意給你準備的,懷孕之人專用的。”葉上秋靠着白九凝坐着。
一坐下來就問了一句。“聽說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白九凝接過來聞了一下,的确沒問題。
“嗯,但我知道你是誰,我聽北辰臨淵說過。”
葉上秋喝了一口酒,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他又向白九凝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看,你給我弄的……”
“後來有些不太靈活了,還是藥鬼谷的人給我調的。”
然後他也不用白九凝同意,就自顧自的說起了與白九凝相遇的事情,白九凝是個很好的旁聽者,她沒有打斷他,不時的還喝了一口他給的特制的酒,很清爽。
說起來是酒,其實更像是果汁,有點像是那個時代的零酒精的飲料。
“我居然這麼厲害。”白九凝哈哈一笑。
“對啊,你是我見過最厲害最棒的。”
誇完後,葉上秋又歎氣。
“當時聽到你出事,我害怕死了,感覺一下子整個世界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還想,去走一走你走過的地方,看一看你看過的世界,結果到了半路就出了意外。”
“不過也得知了你沒事,我很高興。”
隻是,葉上秋也沒有想過,再後來白九凝居然還是出了事,拿着命來博一個未來。
他自問自己是沒有這樣的決心。
這讓他覺得白九凝,有着一種常人沒有狠。
“對了,我現在也學了很多東西,很厲害的,可惜現在你懷孕了,不然我還能讓你跟我比比。”
白九凝聽着他這有些啰嗦的話,不由的笑出聲來。
很輕松。
葉上秋也沒有什麼心計,看起來就好相處。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恭瑜那……過的。
“你這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在恭瑜那怎麼沒被發現的?”白九凝沒忍住好奇,八卦了一句。
“她就喜歡我這樣的,可能!”葉上秋自己說着說着,還樂了。
“不過我也不虧啊,畢竟我可是男人嘛,不過我這樣好,她也不虧啊。”
這句話倒像是在安慰自己。
但不知道怎麼的這句話,卻把白九凝逗樂了。“哈哈哈哈,你這……算不算是義兄變繼父?”
聽到白九凝還能笑得出來,就知道白九凝對于這事沒有太大的抵觸,那也好,不然他還得為難,要怎麼解釋這種錯誤。
當時他被呂公公下了藥,直接扔上床地。
雖然不是情願的,但是後來他……也的确有反應了,的确跟恭瑜睡了。
“我覺得你母……恭瑜這個人,可能并沒有我們得到那些消息中那麼癡情,對于恭知甯的父親可能并不是如傳聞中那樣的。”
“我與她待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發現她極度好男色,幾乎每夜床榻之上都不缺人。”
“我本來進宮,隻是想做廚師的,結果卻被她看中,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強搶進了她的寝宮,她也不問我的出身地位……”
“還有一點很奇怪,每次和她睡完,我會有一天的時候都起不來床……”
說到這裡,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立馬解釋道,“我身體很好,很行啊!”
“噗……哈哈哈哈哈。”
白九凝喝到嘴時的特制酒給吐了出來。
又覺得她這樣笑好像有點不禮貌,她憋着笑看向葉上秋,說道。“我相信你……”
葉上秋也不明白自己幹嘛要給她解釋這句話。
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
他也覺得有些尴尬。
而且白九凝這句相信他,特别敷衍,好像是在照顧他的心情,這樣一說,就更顯得古裡古怪的。
“我是說真的。”葉上秋又重申了一句。
“嗯嗯,我也說真的……”白九凝點頭。
“反正恭瑜,這方面是有問題的,用我們那個時代的話說,這叫性瘾症,你懂吧。”葉上秋喝了一口酒,用來掩飾自己的尴尬。
白九凝聽了這話,愣了一下。
“我倒是知道這個病。”
但是總覺得恭瑜應該不至于會這樣……
“她對你可真是狠心,你說有沒有可能,你不是她親生的?”葉上秋随口猜測。
“我跟她長這麼像,還有恭知許,不是親生的,那是什麼?”白九凝對于這個倒是沒有多想。
“但是不是親生的,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
“我也不是那麼介意這件事。”
畢竟記憶裡母愛父愛并非空白的,也并不是沒有依托。
白九凝往後一仰,擡頭看着天空,今天的天氣還行,太陽已經開始西落,在這個位置看過去,可以說是非常美。
“其實都無所謂。”
“我這個年紀,沒有那麼需要母親……”
葉上秋也想學着白九凝躺下來,可剛躺下北辰臨淵就來了,而且他看葉上秋的眼神非常不善。
葉上秋是知道北辰臨淵派人盯着白九凝的。
所以來得這樣快,他也大概能明白。
但想到白九凝之前出的事,葉上秋倒也沒有覺得過分。
隻不過現在北辰臨淵将自己當情敵似的眼神,讓葉上秋心中響起了警鈴。
白九凝看到北辰臨淵,還向他招手。“一起來喝點。”
讓原本要生氣的北辰臨淵立馬止住了脾氣,他掠到白九凝和葉上秋的中間,直接坐在那。
然後對着葉上秋瞟了一眼。
葉上秋幹笑了一聲。
這也要跟他吃醋?他可是白九凝的哥哥,而且是真把她當親人的。
“阿凝喝的什麼好東西?”北辰臨淵從她手裡接過來,直接喝了一口。
“好甜。”
白九凝擡眸看他,笑了一聲。“甜嗎?”
“甜的。”北辰臨淵說着又喝了一口。
一邊的葉上秋覺得有被喂到狗糧。
“剛才阿凝和你阿兄,在談什麼,那麼開心?”北辰臨淵阿兄兩個t字,特意念得很大聲。
“再說他做侍君的日子啊。”白九凝雙手橫卧在頭上。
“對了……你不是說要救向錦出宮,怎麼沒動靜了?”
白九凝随口一問。
北辰臨淵看向她,“阿凝很想帶他出來?”
“就是一問,他若想出來,幫他一下也不會有什麼。”白九凝覺得北辰臨淵有這個本事。
不算難事。
“他不想出來了。”北辰臨淵曲起了一條腿,随意坐着。
又看着葉上秋,斂了一下眼眸,葉上秋知道他在趕自己走,葉上秋看了一眼白九凝,想着他還有話沒有說完呢。
可是這幾年與北辰臨淵相處,他也知道這家夥的性子,他并不想與這家夥起沖突,特别是在白九凝的面前。
隻說有事先離開。
“你怎麼把他趕走了。”白九凝沒看他們,都能感覺到兩人間的氣氛不對勁。
他骨節分明的手摩挲着白九凝的衣角。
身體微微靠近。
可是北辰臨淵卻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向錦聽說了你的事情,說不想出宮了,他想幫你調查清楚,當年的恭瑜到底是對你做了什麼?”
“他想為你做點什麼,所以拒絕了出宮。”
聽到這個消息,白九凝很意外。
也忘記了剛才要問北辰臨淵的問題。
“他……其實沒有必要這樣做的,我也不需要他這樣做。”白九凝說這話還停頓了一下。
對于父親這個詞……太過陌生。
也從來沒有指望他能為自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