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但是他去給主子找藥,短時間内怕是回不來……其他的那些府内的大夫,主子根本不讓他們知道他的身體情況。”
空青尴尬的笑了笑。
有是有,就是不能用。
白九凝有些頭痛,這人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他這破身體,大夫怎麼說身邊也得配上兩三個吧,而且明明病發,也不想辦法。
“每回他都是這樣硬扛?”
“對啊。”空青摸了摸頭,想着又告狀。“而且他不聽勸,我們不敢說他,白姑娘可以說說他。”
白九凝有些不解的看着空青,心想着為什麼她要說他?關她什麼事。
她決定不讨論這個話題,有些不理解的笑道。“他又不是不舉,有什麼好瞞着那些大夫的啊。”
空青聽了這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咳了一會才停下來。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好在主子現在睡過去了,不然要是知道他看上的媳婦說他不舉,還不知道會發什麼火呢。
“主子那也是被害怕了,小時候,主子身邊的太醫到後來的府醫,總有那麼幾個想要主子的命,所以主子就很防備他們了。”
這到是白九凝沒有想過的。
她知道他是在前皇後面前養的,前皇後又沒有子女,對他如親子,他應該是沒有受什麼苦的。
可是從空青的話中,卻得知他居然從小身邊就有人想殺他,可他不是對那個位置沒興趣,為何害他?
還有他這一身奇怪的病症,又是怎麼得上的?
白九凝想了一下,這事不歸她管,她指了指北辰臨淵。
“這樣吧,你們留下一個人幫忙,幫我把他衣服給脫了。”
空青被這話說的愣了一下,商陸在聽到這個話時,已經提前一步溜了,等空青反應過來時,商陸的背影都看不見了。
這個不講義氣的小子,他記住了。
“啊?脫衣服?”空青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北辰臨淵,想着北辰臨淵的戰鬥力,他吞了吞口水。
又轉頭看向白九凝,扯出一個假笑,“能不脫嗎?”
白九凝不解的看着空青,覺得他是問了一個白癡問題。“當然不能,不脫怎麼治療啊?”
“啊……可主子他要是知道他被人脫了衣服,他一定會弄死我的。”空青抿着唇,表示他不想死。
“為什麼啊?大男人脫個衣服,有什麼好矯情的。”白九凝覺得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不應該知道的事。
“主子他入軍營是瞞着所有人的,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剛入軍營那會,因為主子長的好看,大半夜被個副将摸上了床……”
空青覺得這是未來主母,得讓她清楚主子的禁忌。
可是他沒有說完,白九凝就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打斷空青的話。
還指着床上的北辰臨淵。“他被那個副将給睡了t?”
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突然白九凝有些可憐他了,想着,因此他才在床上那麼變态,好像又有點合理了。
空青連連搖頭,覺得自家未來主母的這個腦回路不對勁。“當然沒有,我們主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厲害啊。”
“把那副将給切成了幾塊,扔在了門口,第二天就沒有人敢惹他了,主子也是一戰成名。”
白九凝那表情,居然有些可惜。
空青不懂,但大為震驚。
“既然你不方便,我來幫他吧。”
白九凝啧了一聲,心想着這止痛藥吃了會睡一會,應該不要緊的,再說她是個女人,扒他衣服應該問題吧。
空青不得佩服他家這個未來主母。
勇,是真的勇啊。
不僅敢強親他家主子,還敢脫他衣服。
空青站在一邊,覺出幾分慚愧來,因為他看着自己主子被扒衣服,他卻隻能看着。
都沒有阻止。
有些刺激!
隻到,剩下最後一個底褲時,白九凝才停了下來。
空青本來還在一邊自責,隻到看白九凝從懷裡拿出了一整套的金針,要往北辰臨淵身上開始紮的時候,他醒了。
空青上前,一把拉住了白九凝的袖子。
他似笑似哭的,問了一句。“你真紮啊?”
白九凝手中的紮舉在半空,側過頭來看向空青。“對啊,不然你以為我玩呢?”
空青睜大了眼睛,雖然沒說話,但是那表情就是在說,你不是在玩嗎?
不知道怎麼的,白九凝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發作硬扛也不吃我給他的藥,他不是忘記了,是根本不信我能治他?他怎麼跟你說的?”
“是不是根本沒有告訴你,我是大夫。”
白九凝語氣冰冷,輕掀眼皮,冷漠的掃了一眼空青,那般居高臨下的姿态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絲臣服之心來。
身上的氣場,與北辰臨淵冷下臉時一模一樣。
空青被這語氣給鎮住了。
“主子……沒有跟我說這事。”
這是真沒說,隻說這是未來主母,不要惹她,不然不會幫他們的。
聽到這裡白九凝收了金針,就走。
空青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想跟着去追。
結果沒走兩步,白九凝又回來了。
盯着床上被扒光的男人。
此時的北辰臨淵一頭長發鋪散在枕上,襯的臉上毫無皿色,過分精緻的相貌透出一種近乎病态的美豔。
白九凝撫了一下額頭,在原地煩燥的轉了個圈,最後卻又坐了回去。
“啊……我真是服了。”
白九凝最終還是心軟了。
“滾出去。”這話是對空青說的。
空青不明白這是什麼發展。“啊?要不我還是看着吧。”
要不把他主子給弄死在床上,也不太好。
“他對于我來說挺重要的,我就是要害他,也不會現在殺他,而且他死了,我也跑不掉。”
白九凝嘗試和空青說道理。
空青卻聽完這話後,真的離開。
當然白九凝非常清楚,空青走了,不是因為相信她,而是因為像北辰臨淵這樣的人,身邊應該還有暗衛。
白九凝也讓自己冷靜下來,準備施針。
隻是當這針行至列缺時,白九凝卻停了下來,又靠近仔細看了看。
果然有一顆痣。
怎麼那麼巧?
然後白九凝又去觀其耳後,耳後果然也有一顆痣。
“……”不可能這麼巧合的。
一顆痣是巧合,兩顆呢?
白九凝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