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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被逐京圈,五年後她憑實力封神

第21章

  盛棠嫣紅的嘴角微微一僵,她本來也沒想和于熹兒有什麼私交,隻是晏一灼輕蔑不屑的語氣莫名讓人不适。

  “你多慮了。”她冷淡疏離地回了一句。

  “以後離我身邊的人都遠一點,對大家都好。”晏一灼更簡單直白地添了一句,語氣随意淡然,卻絲毫不影響殺傷力。

  盛棠心髒微微抽疼了一下,難道晏一灼怕她會傷害到他身邊的人嗎?還是怕她會對于熹兒做什麼?

  那還真是高看她了,她不過一介無名小卒,沒那麼大本事。

  其實這句話他今天已經說過一次了。

  白天送她和珞珞的時候,晏一灼就在車上警告過她一次,讓她以後離司清遠一點。

  “于熹兒第一次請我去教她的時候你也在,那時候你為什麼沒有提出反對?”盛棠淡淡地劃開一抹笑意,她微微擡頭看了他一眼。副駕駛是女朋友的專屬,所以她坐在了後面,隻能看到他的一點側影,透着幾分薄涼,讓她感到十分陌生。

  晏一灼平實而坦然地告訴她,“作為老師,你的性價比的确不錯。”

  盛棠忍不住“呵”了一聲,“謝謝誇獎。”因為剛才已經沖過澡了,所以她此刻是素顔,淡淡的眉眼像是古代的丹青,目光流轉,晦明晦暗,有種說不出的破碎的美感。

  晏一灼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應聲,車子裡又恢複了安靜。

  半個小時後,才終于把盛棠送到了小區樓下。

  “謝謝你送我回來。”盛棠出于禮貌而道謝。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晏一灼便一腳油門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隻回贈給她一堆尾氣。

  車子壓過路面的積水,水珠四濺,盛棠跳着腳避開,忍不住在心裡把晏一灼的大爺禮貌問候了一遍。

  晏一灼還沒駛出小區,便覺得鼻子一陣癢意,狠狠打了個噴嚏。

  *

  盛棠拿着鑰匙開了門,屋裡一陣嗆人的煙味熏得她差點暈厥過去。

  她強忍着不适走了進去,果然看到屋裡面兩個男人都在不要命的吞雲吐霧。

  盛開明更是一邊咳嗽一邊抽煙,咳得越猛,抽得越兇。

  盛棠實在看不下去,好心提醒了一句,“爸,還是少抽點煙吧,對身體不好。”

  盛開明聽了卻虎軀一震,直挺挺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狠狠地瞪了盛棠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不孝的東西,咒我呢!誰說抽煙對身體不好了?老家的王大爺天天抽,抽了八十多年,活到了九十九。”

  “咳咳咳……”盛開明話沒說完,又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

  他已經這麼咳了好幾天,盛棠擔心他身體出問題,便好聲好氣地勸道:“爸,你看你都咳成這樣了,還是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吧。”

  結果他卻直接抄起茶幾上的不鏽鋼杯子朝盛棠扔了過去,“滾滾滾!觸黴頭的東西!你是盼t着我生大病吧?”

  盛棠眼疾手快地後退了一步,但杯子還是砸到了她的膝蓋。盛棠疼得眉頭擰緊。

  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她索性不再開口,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盛開明依舊對着她罵罵咧咧,“臭丫頭,你要真為了你老子好,就多拿點錢出來,讓你老子天天抽華子。”

  盛棠内心一片寒涼。下這麼大的雨,她回來這麼晚,這個家裡沒有人關心她一句,張口閉口就是問她要錢。

  親情對于她就如此淺薄嗎?她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才會遇到這麼一群吸皿鬼親人。

  然而沒走兩步,盛譽又把她叫住了。

  “等一下,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啊?應該是個男的吧?他是幹什麼的?有幾套房子,資産有多少?”盛譽嘴裡叼着煙,結束了手上的遊戲對戰,查戶口似的問道,無賴得像個土匪。

  “什麼?你這丫頭真的背着我們找男人了?”田麗娟丢了手裡的遙控器,忙不疊地質問她。

  盛棠煩不勝煩,雙手緊握成拳,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家人?

  好在經過這麼多年,她也已經習慣了。

  如果他們好好做人,對她噓寒問暖,那才是不正常。

  她眯了眯眼,眼睑微垂蓋住了複雜的眼神,嘴角慢慢暈出一抹淡笑來,“恐怕要叫你們失望了,我是拼車回來的。”

  盛譽舌尖抵了抵上颚,露出一副不好惹的地痞土匪的表情,“你騙鬼呢?誰開着大G去跑滴滴?撒謊你也編得像樣點,拿我們當三歲小孩呢。”

  盛棠懶得跟他掰扯,“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

  “你!”盛譽瞪大了眼睛盯緊了她,表情着實窮兇極惡。

  少頃,他似乎又發現了什麼,上上下下将盛棠打量了一遍,“你這身是新衣服吧?沒見你穿過……我想起來了,之前路過東湖廣場的時候,櫥窗裡就挂着你身上的這套衣服,那個牌子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肯定是那個男人送你的,姐,你就别瞞着我們了。你找了這麼個有錢的男朋友是好事啊……”分秒之間,盛譽已經換了副嘴臉,恨不得立馬就去跪舔那個“有錢人”。

  “收起你不切實際的幻想,這衣服是我在淘寶上買的,九十九塊九一套。就你成天在酒吧街一帶混的人也能認識大牌?”盛棠鄙夷地丢給他一句話便閃進了自己房間,任憑外面一陣喋喋不休的怒罵聲。

  她拿出了耳機塞進耳朵裡,給手機充上電之後把音樂調到了最大聲……

  随後她又解下了手腕上的那隻手表,那一圈手腕已經泛了白,上面卧了一條長長的疤,疤痕很深很猙獰,像是一條白色的蜈蚣躺在上面。她的手指一點一點勾勒着那條疤痕,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其實當初她也沒有絲毫疼痛感,隻是這個傷疤證明了那場噩夢确實存在過。

  如今已經四年過去了,疤痕已經淡化平整一些了。那時候顔色更深,看上去更突兀。

  或許随着時間的推移,這條疤痕會慢慢地越來越淡,最後淡出她的生命吧。

  她打開抽屜,重新又找了一條漂亮的絲巾系在手表上,然後綁到了左手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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