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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穿成流放漁女,趕海發家撩暴君

第177章

  三萬大軍到了離京城隻有三十裡的地方。

  夫妻倆便悄悄的摸出城,和大軍共同趕路。

  實際上,他們倆在聖旨到達延州之前就走了,旨意還是讓人化妝假扮他們倆接的。

  所有事情都有軍師安排,蕭景夙不用操心什麼。

  所以他到現在才看到聖旨的内容。

  一看到,蕭景夙的臉就黑了。

  上面寫着,讓他領兵回京,迅速回來拜見,還特别強調帶着王妃。

  明擺着想讓顧嘉意當人質,免得他帶兵直接逼宮造反。

  他娶顧意,所有人都知道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皇帝便知道她是軟肋了。

  軍師解釋,“王爺,您本來就帶着王妃,屬下便沒有将内容先寫信給您了。”

  蕭景夙眸光沉沉的點頭,掩藏的眼神中滿是殺意。

  顧意在一旁看完,道,“這聖旨上的意思,應該不打算跟我們翻臉的,大約還是以禮相待,還得百般讨好,連讓我回來的借口都是太後想見孫媳婦,你不用太過擔心。”

  對嘛,把她當做人質隻不過是下下策,若是蕭景夙不翻臉,就不至于到那個地步。

  前期自然是不會翻臉的。

  更何況,想讓她當人質,她就得當人質麼,未免過于樂觀。

  蕭景夙點點頭,道,“我會注意分寸。”

  第二天他們便拔營,将營地駐紮在京城周邊了。

  蕭景夙和顧意兩人帶着幾個侍衛單獨進京。

  來迎接的人,除了百官,甚至還有慶王,還有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甘盛。

  甘盛望着不遠處那個英俊偉岸的少年,完全具備了成年皇室的力量和氣勢,臉上再也找不見小時候那個滿身傷痕的可憐模樣。

  算起來也有小十年未見了。

  沒想到,延王殿下長成如此模樣了。

  慶王眯着眼,滿臉陰鸷的望着他們。

  甘盛在一旁提醒道,“慶王殿下,别忘了您來的任務。”

  慶王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翻身下馬,走到蕭景夙面前,“延王,之前的事兒,是我這個做皇叔的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計較了,皇叔在此向你道謝。”

  蕭景夙面無表情,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歉?道歉有用的話,要天牢做什麼,要刑部做什麼?”

  慶王又忍不住一臉憋屈和怒火。

  甘盛連忙上前行禮,“延王殿下,您消消氣,慶王殿下是您的長輩,一家人,一家人哪裡有隔夜仇。

  今日主要是為您接風洗塵,皇上多年沒見您,如今正等着您呢。”

  蕭景夙的面色便好了一些,打量了甘盛幾眼,“甘公公,是你啊,沒想到,這麼多年,還是你。”

  甘盛笑了一聲,“王爺,多年未見了,您還記得老奴,您正值壯年,奴才老了。”

  “走吧。”他淡淡的命令。

  顧意坐在馬車上,重新進入京城,這一次不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

  進城後,甘盛一路領着他們往皇宮的方向去。

  蕭景夙拉了缰繩,突然停了下來。

  “延王殿下,您怎麼了?”甘盛十分關懷的問。

  蕭景夙冷淡的開口,“本王來了這京城,住哪裡?”

  甘盛面色有些僵硬,随即臉上笑得更加讨好,“殿下先随奴才進宮見過皇上吧,皇上會安排的。”

  蕭景夙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父皇?父皇還會安排這麼小的事情。”

  甘盛道,“您身份尊貴,是皇子,陛下再關心都很正常。”

  “本王多日舟車勞頓,又有女眷,形容狼狽,實在不宜進宮,還是找個地方梳洗吧。”

  他語氣淡淡,仿佛在議論天氣這般小事。

  可甘盛的臉色卻大變,這可是違抗命令,赤裸裸的冒犯皇帝的尊嚴。

  可延王卻真真實實有這樣的底氣,那三萬大軍,就是底氣。

  慶王見狀,冷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皇帝要見你,你也敢推辭,你的膽子是大的要上天了麼。”

  甘盛臉色又是一變,連忙勸慰道,“兩位殿下,你們不要吵了,不如先見過陛下吧。”

  蕭景夙眼皮一掀,眸子射出寒光,“本王不想再重複一遍,本王需要安頓的地方,梳洗打扮,這不過分吧,我王妃若是沒有梳洗上妝,絕對不會出來見人。”

  “甘公公,你先回去吧。”

  甘盛臉色有些青黑,不熱的天氣愣是冒出一身冷汗,“殿下,您……”

  “行了,甘公公,你就去回禀皇兄吧,他現在像是會跟你走的樣子麼。”慶王滿臉不耐的道。

  “可是,延王殿下,您住客棧不合适啊,這一時半會哪裡有合适的房子。”甘盛擔憂道。

  轎子裡的顧意開口了,“我記得顧家宅子抄家後是歸了國庫,殿下,咱們暫時借住,應該不要緊吧。”

  清清涼涼的嗓音,傳進衆人的耳朵裡。

  甘盛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顧家宅子,現在哪裡還在國庫手裡啊,早就被陛下送給四皇子了。

  “好啊,那就去那裡吧,稍微收拾,也能入住,你也正好看看你從前住的地方。”

  蕭景夙很爽快的回應,“走吧,去顧家老宅。”

  一行人調轉方向,朝着顧家老宅走去。

  甘盛咬t了咬牙,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這延王就是存心找茬,若是讓他知道宅子是四皇子的,可能鬧得更兇了。

  如今的延王,也能成長到和皇帝打擂台了。

  四皇子又算得了什麼。

  “甘公公,你别擔心,我去看看,保證不讓蕭景夙那狗崽子惹事。”慶王說了一句,便打馬追了上去。

  甘盛咬牙,“回宮!”

  很快,他們到了顧家老宅。

  裡頭無人守衛,一陣敗落的迹象,滿是蛛網,灰塵撲面。

  下人們見狀便放下包袱,開始打掃起來。

  蕭景夙和顧意往裡面走,慶王跟了上來。

  慶王道,“藥呢。”

  顧意從身上取出一個藥瓶,遞給他。

  慶王搖了搖藥瓶,聽到裡頭的聲音,滿意的收下了。

  “皇帝叫你回來,本來很是不甘願的,見你來了,還讓我給你賠禮道歉,可見其虛僞。”

  自私自利,為了自己能夠犧牲别人,恐怕他心裡除了那母子三人,就隻愛自己了。

  蕭景夙眸色淡淡,連嘲諷都不屑。

  慶王眼珠轉了轉,又問,“你這次回來,打算如何對付他,哪怕我為你收攏了一些重臣,可他到底是皇帝,想把他拉下來,就算成功了,這身後名,你不要了麼。”

  蕭景夙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像是看傻子一樣。

  所謂師出有名,便是如此。

  顧意好笑的解釋,“若是真的一點名聲都不要了,就不是這樣赤手空拳的進來了。”

  “你們當真有了辦法?”

  顧意的眸子微微一閃,臉上盡是僞善的微笑。

  慶王看着忍不住渾身一抖。

  “有些事情,得他在位時才能做。”他的身後名算什麼,畢竟他是真有這想法。

  可有些人不是,他們單純被狗皇帝冤枉的,他們一定要有身後名。

  宮裡。

  皇帝看着大殿下面跪着的甘盛,氣得把一疊折子都給摔了,“簡直放肆!”

  “父皇,這蕭景夙真是大逆不道,竟然枉顧您的命令,甘盛親自去請,他也不來,可見他心中早就沒有您這個父皇。”三皇子在一旁很緻力于挑撥離間。

  皇帝聞言,卻一反常态的冷靜下來。

  随即語氣便帶着諷刺的開口,“把顧家那宅子賜給他,他既然那麼喜歡,就做他延王府的府邸。”

  脾氣麼,他被冷待那麼多年,有點脾氣也是應該,不過是在引起他作為父皇的注意罷了。

  那他就微微後退一步。

  顧家那宅子确實夠大的,隻是當做王府宅邸,還是有些不夠格。

  甘盛面色微微變化的開口,“陛下,您将宅子許給了四皇子。”

  聞言,三皇子眼睛一亮,“父皇,不過是一座宅子,您另外賞賜老四就行了,老四不會在意的。”

  皇帝點點頭,揮揮袖子,“去辦吧。”

  “明日再去喊他,看他還有什麼借口。”

  皇帝冷哼一聲,若不是為了讓他出征對付蠻子,哪裡用得着這麼迂回,

  逆子不聽話,他就該受懲罰。

  把宅子打掃幹淨後,顧意回了從前的閨房,腦海中的許多記憶好似一個開關瞬間被打開了。

  從前,原主生活在這裡,真是太過幸福了,幸福的老天都嫉妒。

  蕭景夙從後面環過她的腰,聲音低沉悅耳,“皇帝把宅子賜下來了,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府邸。”

  顧意眼睛紅了紅,“多謝你。”

  擁有她那麼多的記憶,好似一切都是自己親生經曆過的事情,哪裡還分得清誰是誰,這裡就是她曾經的家啊。

  她的受盡冤枉的爹,遲早也會找回公道的。

  蕭景夙搖頭,“明日,我們就要進宮了,若是她們為難你,你不用委曲求全。”

  皇帝如今還求着他,腰杆子就是要硬。

  顧意笑着點點頭。

  隔日,甘盛來請時,夫妻倆沒有擺任何臭架子,就随着他入宮了。

  甘盛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夫妻倆先是去見皇帝。

  老老實實行跪拜禮。

  皇帝坐在龍椅上,面色沉沉又挑剔的看着他們,眼底閃過一陣恍惚。

  曾經被他趕出皇城到蠻荒之地的小男孩,如今已經是個這麼高大的青年了。

  他好似老了,而他的兒子正值盛年。

  他又看向顧意,顧家的女兒。

  “擡起頭。”皇帝道。

  顧意面無表情的擡起頭,看向皇帝。

  花容月貌的一張臉,在京城時便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去到邊地,想必更是美的難得一見,也難怪蕭景夙把控不住。

  罪臣之女的身份,硬是要娶她為妻。

  一個隻顧小情小愛的蠢人罷了,哪裡能做得成大事,皇帝心中閃過輕蔑。

  顧意則是内心毫無波瀾,聽過皇帝的很多荒唐事,什麼寵妾滅妻,什麼殺滅功臣,卸磨殺驢,不管朝政,很多很多,以為這真的是一個昏庸無能的皇帝。

  可當上皇帝的,也沒有省油的燈,這狗皇帝還是有幾分皇帝的氣勢的,她一定要提起十二分小心。

  “顧氏,你身份低微,原本不堪為王妃,既然延王真心喜歡,也隻能答應了他,你要記得,并且感恩,好好當好你這個王妃,不可懈怠。”

  皇帝半警告半閑話的說完,便揮揮袖子,“太後還在慈甯宮等着你。”

  顧意看了蕭景夙一眼,便告退了,任由宮人帶着前往慈甯宮。

  期間路過一個宮殿,玉華宮。

  傳說中中宮皇後住的地方。

  “這玉華宮是貴妃娘娘居所,您不要亂看。”宮人提醒。

  玉華宮。

  “阿娘,兒該怎麼活啊,那蕭景夙一回來,就搶我的東西。父皇答應要給我的,可是轉眼就給了他。”

  “還有那老三,竟然幫着蕭景夙說話,故意和我作對,他這些年,一直跟我作對,兒真的不活了。”

  旁邊的宮人低着頭,恨不得把眼睛耳朵都牢牢閉上。

  已經二十歲的四皇子,竟然在貴妃面前,是這樣一副癡纏的樣子,若是讓外人知道,可不得笑掉大牙。

  貴妃三十多歲,可瞧着柳面桃腮,妖娆漂亮,儀态萬千,明明隻有二十出頭的模樣,稱得上傾國傾城,難怪皇帝獨愛她一人。

  隻見貴妃心疼的摸着兒子的腦袋,“回頭,我便找你父皇說一說,怎能如此欺負我的兒子,我兒子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至于那蕭景夙,且看他嚣張這一陣子,等他把蠻子趕退了,看你父皇怎麼新賬舊賬一起算,把他收拾了。”

  四皇子委屈的點點頭,“父皇要讓一個皇子帶領出征,可為什麼不讓老三去,老三也很勇猛的,做什麼要把軍功讓給蕭景夙?”

  貴妃認真端詳四皇子,見他一臉單純,仿佛真的隻是擔心老三不能去立功,便道,“戰場上多危險,你和你哥哥都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阿娘哪裡舍得你們去受苦,一不小心連命都沒了,

  這種功勞,阿娘不許你們要,你們生來就是最尊貴的,也不需要這種功勞。”

  老三哪裡勇猛啊,之前連一點點戰功都是皇上辛辛苦苦安排好的,顧侯死了,他才有的撿。真去了,哪裡能打赢。

  最尊貴的??阿娘難道不知道,最尊貴的隻有一個?四皇子在心裡諷刺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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