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藏戒?你黎絮兒怎麼會有此物?”
看到黎絮兒拿出那枚代表五公主旨意的暗金色戒指。
許鸠東頓時吓了一跳。
畢竟他最近一直在住院,連黎絮兒參加月港鬥雞大賽一事都不知道,更别說知曉五公主被軟禁在紫薇地宮之事了。
“哼,趙氏五公主畢竟是我表親,我有龍藏戒有什麼稀奇的?”
冷笑地看向許鸠東,黎絮兒再度呵斥一聲,“許鸠東,你還不趕緊滾出青雨市?”
“你!”
面對黎絮兒的呵斥,許鸠東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他真有閩州令,或許還能和黎絮兒鬥鬥。可問題是,他的閩州令是假的啊......
沒有嘉禾府撐腰,許鸠東怎麼敢無視那龍藏戒的旨意!?
就在許鸠東迷茫之時。
東海港口的黎家人同樣不可思議看向黎絮兒。
他們當然知道,從皿緣關系講,五公主是黎絮兒的表親。
但問題是......五公主從小在京城長大,對方根本沒離開過皇宮。
而古皇趙氏和青雨黎氏?
那更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圈子,兩者從來不會有任何交集。就連黎絮兒的姨姨,也基本上是每隔五年才回一趟東海。所以東海之地的人哪怕知道黎絮兒和五公主是表親,但他們也會不以為然,更沒誰将黎絮兒當成皇親。
甚至這些年。
黎家都不敢打着五公主的旗幟在東海做生意。
因為他們心知肚明。
黎絮兒這個所謂的公主表妹?不過是一個虛名。
可沒想到......
有朝一日,黎絮兒竟能拿出龍藏戒?這是所有黎家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包括黎絮兒的父親,黎孔安。
此刻黎孔安正用吃驚的目光看向女兒,“絮兒,你怎麼會有龍藏戒?難道你見過五公主?”
“爸,這是姨姨給我的。”
迎着父親的目光,黎絮兒苦笑解釋,“姨姨說過,若青雨黎家遭遇滅門之災時,就捏碎我脖子上的項鍊。”
“裡面,有讓我黎家脫離苦海的辦法。”
“原來如此。”聽到女兒的回答,黎孔安這才想起,當年黎絮兒成年時,她姨姨的确送過一串珍珠項鍊。
本以為那項鍊是京城的古董,沒想到,裡面竟有龍藏戒這樣的皇室诏令。
“什麼?黎絮兒居然有龍藏戒?”
“這麼說來,蘇文帶給黎家的危機,就這麼輕飄飄結束了?”
港口另一頭。
馮白思本還在憧憬青雨黎家墜落深淵,可沒想到,一枚龍藏戒直接逆襲了黎家的命運!
“或許這就是命吧。東海之地,注定沒有家族能一家獨大。”
馮白思身旁,田文瑤歎息一聲。
“......”聽到母親的話,馮白思死死咬着薄唇,一言不發。
就在馮白思沉默時。
吳莉莉也死死盯着黎絮兒手中的龍藏戒。
“這海城許家的少爺要退走了?”
“如此一來,邢齊江豈不是就平安無事了?”
“該死!”
“怎麼會這樣!明明他今天要死在東海港口的!”
就在吳莉莉滿心懊惱時。
卻見和黎絮兒對峙的許鸠東突然說道,“黎絮兒,我可以不難忘你們黎家,離開青雨市。”
“但我有一個條件。”
“有屁就放!”黎絮兒冷哼一聲。
“那小子,我要帶走!”挑眉指着黎絮兒身旁的蘇文,許鸠東一個字一個字說道,“這蘇文在木苑齋廢了我一隻手。我許鸠東不可能讓他活命!”
“你做夢!”毫不客氣的拒絕許鸠東,黎絮兒強勢道,“蘇文是我老師,你許鸠東想帶走他,除非踏着我屍體過去!”
“黎絮兒,你當真一點面子不給我?”
許鸠東臉色一寒。
“我為什麼要給一條狗面子?”
黎絮兒譏諷一笑,“許鸠東,别在東海丢人現眼,快滾!”
“草你媽的!”
見黎絮兒執意為蘇文出頭,許鸠東氣得炸毛。
可偏偏。
他又不敢無視龍藏戒旨意,隻能在原地無能狂怒,“好,好!好,黎絮兒,你今日在東海之地辱我,這恩怨,老子記住了!”
“你最好祈禱。”
“五公主在皇室之争中可以笑到最後。”
“不然,老子一定會回來青雨市的!”
撂下一句狠話後,許鸠東又指着蘇文威脅,“姓蘇的,今天你運氣好。”
“有黎絮兒給你撐腰。但你記住,這東海之地,終究是嘉禾府的東海!”
“以後你給本少小心一點。别落在老子手裡!”
“不然......”
“我會讓你明白,東海的東是怎麼來的。”
說完,許鸠東再也懶得廢話,他直接回頭,對一衆手下道,“看你們媽呢,還不和我回海城?”
“是......許少。”
見許鸠東不敢對黎絮兒發火,隻能将脾氣宣洩在自己頭上,那些習武之人面面相觑,跟着他們苦笑的選擇忍辱。
眼看着。
許鸠東就要帶人離開東海的港口。
但就在這時。
嘩。
突然有冰冷的海風如潮水般呼嘯而至,淹沒了整個港口。
在這狂風之中。
青雨市的天晴,一瞬暗淡。天空仿佛被一道可怕力量所操控,烏雲翻滾得更加劇烈,東海表面更掀起了無數驚濤。
整個天地,就像是彌漫着一種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那壓抑的氛圍,讓人心驚膽戰,不寒而栗。一時間,陰霾和恐懼,席卷了在場水手和漁民的心頭。
“奇、奇怪了。天怎麼突然變暗了......”
“難道是有台風要來了?”
“可是青雨市梁家沒有提前預警啊。”
“......”
就在衆人心頭疑惑時。
踏踏――
遠處有腳步聲臨近東海的港口。
“是,是海城方家的人!”
許鸠東身後,一名習武之人認出方老爺子,他頓時失聲驚呼,“海城三祖怎麼會出現在青雨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