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蘇文剛開口,卻見邢齊江自嘲一笑道,“一夜夫妻百夜恩。她吳莉莉可以不當人,可以蛇蠍心腸,但我做不到啊。”
“我是一個人!”
“一個男人。”
“我......我真的做不到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在眼前。”
“哪怕吳莉莉再惡毒,再怎麼不堪。”
“但是當年,我也曾發誓過要守護她一輩子。”
“......”
見邢齊江那痛苦和顫抖的樣子,蘇文歎息一聲,他說了句我知道了,便冷冷瞪了眼吳莉莉,“你還不滾?”
“邢齊江,謝謝你,謝謝你願意放過我。你放心,今後在東海,我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眼見邢齊江真的願意放過自己,吳莉莉心中頓時狂喜不已,她看都不看邢小雨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夜總會包廂,生怕走的晚了,就再也走不掉了。
“你不該讓那女人走的。”望着吳莉莉離開的方向,黎絮兒突然對邢齊江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那女人是你的心魔。”
“她不死,你今後都會在痛苦中度日。”
“沒關系。”迎着黎絮兒擔憂的目光,邢齊江擠出一抹笑容道,“隻要小雨今後陪着我,我就不會痛苦。”
有句話。
他沒告訴蘇文和黎絮兒。
那就是......
他不想小雨從小沒了媽媽。更不想小雨目睹親生母親身亡的畫面。那對一個隻有六歲的孩子而言,未免太過殘忍了。
“随便你吧。”
知道勸不了邢齊江,黎絮兒也懶得再言。
方才她肯定提點邢齊江一句。
也是念在蘇文的情面上。
既然對方一意孤行,那今後承受痛苦時,也就怪不得他人了。
......
從永樂夜總會出來。
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蘇老弟,我先帶小雨回去了。”
“今日的事情,大恩不言謝。”
“今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對着蘇文鞠了一躬後,邢齊江帶着他女兒走了。
望着兩人的背影。
黎絮兒突然湊到蘇文身旁道,“蘇老師,你不是剛來青雨市沒有多久麼?你怎麼會認識那個漁民?”
“按說以你的身份,是沒必要和這種小人物來往的。”
“我什麼身份?”聽到黎絮兒此言,蘇文笑着開口道。
“你可是江南的武道大師啊。”
黎絮兒不假思索道。
聞言,蘇文隻淡然一笑,“我交朋友,皆在一個緣字。”
“若真要按身份和人來往......”
說到這,蘇文看了眼黎絮兒,跟着他不吭聲了。
因為按身份來往,黎絮兒也不夠資格和蘇文攀談。
“對了,蘇老師,我算是你的朋友麼?”
見蘇文不說話,黎絮兒隻好轉移話題道。
“算是吧......”
蘇文若有所思道。
“算是就算是,為什麼有個吧?哼,老師不誠心。”
“要知道,我今天為了給老師加固雷擊木海船,可是大出皿呢。好多材料都是我自掏腰包買的。”
“結果老師還這麼冷漠無情,好生讓人難過。”
在黎絮兒的碎碎念中。
青雨黎家,已經越來越近了......